蘇箐瓷發(fā)誓, 在這一刻之前她絕對絕對想不到祁越會是這樣的人, 就算是今天白天祁越說了同樣的話,她也從沒有真的放在心上。
要她怎么能想到, 祁越這樣清冷又矜貴的人,會做出這樣的事情。
蘇箐瓷睜大著眼, 睡意已經(jīng)散得徹底了。她不敢置信地想要把鑰匙搶過來, 祁越眼疾手快地躲了過去。
蘇箐瓷翻身起來,氣勢洶洶地朝祁越撲了過去,兇狠道“祁越,你是不是發(fā)瘋了”
聽到這話, 祁越微挑眉, 有些訝異。
祁越一手扣住蘇箐瓷纖細(xì)的腰身制止她的動作, 另一只手拿著鑰匙高高舉起防止蘇箐瓷拿到。
祁越長手長腳,蘇箐瓷在祁越面前根本就不夠看,在祁越懷里就跟只小老鼠與貓一樣, 那些力道就跟撓癢癢差不多, 根本就不能和他斗。
蘇箐瓷很快就氣喘吁吁地攤在祁越的懷里,她兇巴巴地瞪著他。
“快幫我解開。”
祁越低笑, “夫人費盡心思弄了那么多回來, 如此熱情, 我怎能辜負(fù)”
蘇箐瓷想不到祁越竟然會這么不要臉。她憋著氣, 不得不再次強調(diào),“我已經(jīng)說過不是我的了。”
蘇箐瓷說著這話,眼睛古靈精怪地轉(zhuǎn), 偷瞟了他一眼,想要找準(zhǔn)機會把鑰匙搶過來。
祁越眸色一閃,趁蘇箐瓷不注意的時候,扯住被手銬扣住的那只手腕,將她往床上一推,手銬的另一頭直接就扣在了床頭上。
蘇箐瓷“”她要氣炸了
這是蘇箐瓷第一次這么強烈地想要把祁越暴打一頓,她太氣了,忍不住直接踹了祁越一腳,接著又毫不客氣地又踹了一腳。
祁越抓住她的腳踝,誘哄道“你乖一點。”
乖你個鬼
蘇箐瓷要瘋了,她看著祁越長指慢條斯理地開始解腰帶,她頭皮發(fā)麻,決定換了政策,“等等。”
祁越倒是當(dāng)真聽她的話聽停了下來,眼尾微挑,好整以暇地看著她,那清冷淡定的模樣壓根就讓人不敢相信他是會做這樣的事的人。
在蘇箐瓷眼里,現(xiàn)在的祁越就是妥妥的斯文敗類偽君子讓她唾棄
蘇箐瓷腦子飛速轉(zhuǎn)動,在最緊迫的時候,腦子卻像是塞了漿糊一樣轉(zhuǎn)不動,她緊張地舔了舔唇,“我覺得這樣不太好,不太符合你高貴的的形象。”
祁越嗯哼了一聲,有點性感。
蘇箐瓷眼睛一亮。
祁越輕輕斂眸,音調(diào)略微拖長,低沉的聲音分外的好聽,說出來的話卻是更氣人。
“我覺得不錯。”
蘇箐瓷恨不得直接錘他一頓,她深吸了一口氣,皮笑肉不笑道“你這樣就太不紳士了。”
“在夫人面前做什么紳士,”祁越彎眸,笑得有點天真,“要做也要做夫人的禽獸啊。”
蘇箐瓷“”
蘇箐瓷發(fā)誓,她這輩子可能還有下輩子都不可能再遇到能這么理直氣壯說要做禽獸的人了。
蘇箐瓷真的詞窮了,她本來就不是什么能與人爭辯的人,現(xiàn)在只能氣悶地,眼睛水汪汪氣呼呼地瞪著他。
祁越懶洋洋地勾起唇,“夫人還有什么想說的么”
蘇箐瓷面無表情道“把鑰匙給我。”
“下面由我來服侍蘇蘇好了。”
蘇箐瓷晚上做了一個夢,夢里面她就是一只小白兔,她開心地抱著她的胡蘿卜。
突然,她的面前跳出來一只狼,一口就把她叼了起來。
一路飛奔,她被甩得搖搖晃晃。他把她叼回了窩里,不顧她的意愿塞到了窩里。
她不愿意,一直想鉆出去,又被他輕飄飄地推了進去,打了幾個滾就摔在棉花里。
她也是傻,狼就蹲在洞口里,她每次都往那邊跑,又被推著滾了回來。
最后狼似乎不耐煩了,亮著那鋒利地尖牙,冷冷道“再跑,我就吃了你。”
把蘇箐瓷硬生生地嚇醒了,她睜開眼睛,房間昏暗,只有朦朧的光線透了進來。身上傳來酸澀感,她睜開眼睛迷茫了好一會,記起了昨晚發(fā)生的事情。
祁越果然沒有辜負(fù)禽獸這兩個字。
蘇箐瓷偏了偏頭,祁越安靜地睡在她身邊,看不太清他的面容,但是還是能依稀看清他的輪廓。
蘇箐瓷伸手,想要狠狠地捏他的臉一把,又擔(dān)心把他吵醒了,最后反而得不償失,只能悻悻地收回了手。
手銬最后被拿了下來,蘇箐瓷抿緊唇,微微起身,就看到了床頭柜上的手銬。
蘇箐瓷低頭看了祁越一眼,腦海里有想法一閃而過,她有點緊張,但是有覺得有點刺激。
撐在枕頭上的手肘都快發(fā)麻了,蘇箐瓷決定遵從自己的心意,她用手掌撐起自己的身體,小心翼翼地從祁越的上面探身過去,碰到了床頭柜上的手銬。
手銬是開的,但是蘇箐瓷沒有摸到鑰匙,她又摸了摸,還是沒摸到鑰匙。
祁越輕動了一下,蘇箐瓷緊張地屏住了呼吸。
蘇箐瓷把手銬拿了過來,舔了舔下唇,有點小興奮,就連身上的疲憊感似乎都消散了不少。
房間里還是太暗了,蘇箐瓷翻了翻被子,找不到好的角度,不得已轉(zhuǎn)身打開了這邊的床頭燈。
房間亮了不少,蘇箐瓷咽了咽口水。祁越安穩(wěn)地睡著,長長的睫毛乖順地斂下,鼻梁高挺,唇形完美,真是好看,
可惜了,比起現(xiàn)在這幅極其養(yǎng)眼的模樣,他做的事就太惡劣了,很快就蓋過了蘇箐瓷微弱的罪惡感。
蘇箐瓷小心翼翼地掀開被子,瞅了他一眼,拿起他的一只手咔噠一下就扣住了他的手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