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柯總”
柯文嘉淡淡看他一眼,沒有說自己是什么時候來的,只一個人靜靜站到窗邊,讓周揚跟他匯報上午會議的情況。
他看起來似乎并不在意剛剛周揚跟千勝員工聊天的事。
周揚將基本情況跟他講了,他也只是“嗯”了一聲,沒有多問其他。
“告訴秦瑤,讓她盡快。”
突然,柯文嘉側(cè)過頭,冷冷對周揚吩咐道“我沒有那么多耐心。再給她兩周時間,如果再拿不到視頻備份”
后面的話他沒有再繼續(xù)說。
周揚立刻會意,點頭。
“明白。”
研討會議結(jié)束,許安寧算是松了一口氣。
雖然作為公關(guān)部成員她除了擔(dān)任翻譯之外還需要做些其他工作,但令人壓力最大的部分已經(jīng)結(jié)束了。
下午經(jīng)理通知大家,公司安排了社交酒會,要求當(dāng)晚千勝所有的員工都要參與,沒有特殊情況不許請假。
有人興奮有人抱怨,許安寧對這種場合倒是沒有特殊的喜歡或厭惡,只是一想到晚上又要碰到秦瑤,就感到頭疼。
她真是個麻煩的女人,從學(xué)校到公司,兩次給她添堵。
“新仇舊怨”加在一起,許安寧想,她也該找秦瑤算個賬了,否則她若是以后總這么一直針對她,即使手段低掀不起什么風(fēng)浪,卻總歸叫人不舒服。
她得想個辦法讓她以后消停了才行。
從下班到晚上的酒會,中間有足夠的時間換衣服和化妝準(zhǔn)備。
許安寧拉開衣柜,看著自己幾套適宜在這種社交場合穿的裙子,最終挑了一款較為保守的長裙。
說是保守其實只是這條裙子露的少,衣領(lǐng)高、開衩低,但若是從另一個角度來看,這條裙子其實極為修身,穿上以后特別凸顯身材。
像許安寧這種身材高挑又前凸后翹的,穿上這條裙子反而顯得更性感。
但其他的也不合適,許安寧最后就還是挑了這條。說到底還是身材好的人只要是穿禮服裙,就很難低調(diào),因為無論怎么穿都會性感。
許安寧給自己上了一個與今晚場合和衣著相搭配的妝容,比平時更嫵媚明艷一些的舞會妝,卻沒有選擇烈焰紅唇而是選了玫瑰色的果凍唇,這讓她在性感之余褪去了那一絲明目張膽的勾引,卻多了幾分小貓般的撩人。
整理好之后許安寧出發(fā),打算自己打車過去。剛出了公寓大門,就看見門口停著一輛車。
車窗降下,小張的頭露出來,他看到許安寧先是被她驚艷了一下,緊接著說道“我順路,就想著正好接你一起過去。你穿著高跟鞋,出來自己打車也不方便。”
“謝謝你啊。”
許安寧上了車,心下有些感動,不過在她印象中張黎似乎并不是這么體恤周到的人,否則也不會有之前“沒注意看消息”的事了。
她笑著問他“你今天這么照顧我,莫不是因為愧疚”
畢竟因為他的疏忽,她那天晚上才跟著他折騰到那么晚,為了補償客人還特意走好遠去買了夜宵,但凡他提前留意到手機信息,他們也不會那么辛苦了。
張黎是個實在人,在人際交往上并不油滑,他就直接說了實話“也是我應(yīng)該的嘛。下午見到周助理,他說那天晚上一看你就是被我拖累了,還說晚上酒會女士一般都穿得很靚,但是肯定不暖和,這么冷的天打車不好打,讓我體貼一下女士主動開車來接你。”
許安寧聽罷哭笑不得,好不容易干了一次有眼力見的事能扭轉(zhuǎn)一下平時印象,居然能把“這是別人提醒我才想到的”直接說出來,張黎還是她見過的第一人。
不過周助理如此心思細膩,還特意跟張黎提到她,倒是有些出乎意料。
但轉(zhuǎn)念一想,周揚畢竟是柯文嘉的助理,能跟著柯文嘉的人,想必不僅工作能力強,智商情商也不會低的,會做人也在情理之中。
張黎開車到了酒會的禮堂,路上有些堵車,所以他們到的時候人已經(jīng)很多了,氣氛也漸漸high了起來。
不過弘言的人和其他公司的高層還沒有到。
有分量的人總是最后才出現(xiàn)。
許安寧進場的時候立刻吸引了所有人的注意,幾個平時關(guān)系不錯的小姐妹把她上上下下打量一番“小許你今天晚上真的好漂亮啊。”
她們還拉著她玩游戲,萬能的真心話大冒險,許安寧出于社交禮貌也湊了個熱鬧,不過她很幸運,一直沒有抽到懲罰牌,全程在看別人“對自己的部門經(jīng)理扮鬼臉”和“對你辦公室的鄰居說三遍你是豬頭”。
在其他人玩鬧的間隙,許安寧端著一杯加冰的檸檬水,一個人去角落里休息了一會兒。
她這幾天還是有些累的,只等忙完這一陣,待千勝跟弘言的合作項目談成之后好好休息幾天,調(diào)整一下作息。
又過了大概半個小時,千勝的領(lǐng)導(dǎo)和弘言的人才來,許安寧從椅子上站起來,看見唐其勝和柯文嘉一起往里走,看樣子他們在談?wù)撘恍┕隆?
周揚跟在柯文嘉身后,他看見了許安寧,由于之前他們有過交流算比較熟悉了,就對她點了點頭算是打聲招呼。
許安寧對周揚回以微笑,她今天妝容精致,笑起來的樣子格外動人。
那一抹笑容讓周揚愣神了一下,今夜的她是如此驚艷,仿佛讓人看一眼就再也離不開視線。
柯文嘉的余光感受到了周揚和許安寧的眼神交流,他突然側(cè)過頭看向她,突如其來落在自己身上的視線讓許安寧猝不及防,不過轉(zhuǎn)瞬他又移開了目光。
好似剛剛只是不經(jīng)意的一瞥,正好落在她這里。
許安寧沒有多想,也沒有機會多想,因為隨即秦瑤也到了。
比較出乎意料的是秦瑤的臉色似乎看上去并不好,跟上午刁難她時那個囂張的樣子幾乎判若兩人。這種社交場合明明是她最喜歡的,沒有一次不是打扮得像走紅毯一樣,恨不得艷壓所有人,但今晚整體的造型卻很一般,仿佛她沒時間也沒心思琢磨了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