距離第二天交款的期限只剩下幾個小時了,無奈之下,黎漾只好靠在了路邊的大樹上,繼續(xù)給程旭打電話。
可是打了好幾個,程旭依然不肯接。
她仍舊不死心,一遍遍不厭其煩的撥著同一個號碼。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沒有星星,也沒有月亮的黑夜開始掛起了風(fēng),雖然初夏,但b市早晚溫差比較大,何況現(xiàn)在已經(jīng)是凌晨了,黎漾穿著無袖的禮服,凍得瑟瑟發(fā)抖。
她一邊搓著自己的小手取暖,一邊繼續(xù)撥打著電話,她真的是沒有辦法了,心里一直默念著程旭趕快接電話。
不知道是不是默念起了作用,程旭竟然真的接電話了,黎漾仿佛在看黑暗中突然看見了的一束光,心下一陣驚喜,“程旭,你終于肯接我電話了。”
“黎漾,就算是我對不起你,你別給我打電話了。”程旭的聲音很是疲憊,黎漾隱隱有種不祥的預(yù)感,“程旭,怎么了”
“就在幾個小時前,我們公司的電腦被黑了,所有的機(jī)密文件都被破解盜走,黎漾”電話那端的聲音頓了頓,“我想我可能是得罪了不該得罪的人”
緊緊握住手機(jī)的手心沁出了汗,黎漾聽見了自己不太平靜的聲音,“程旭你這話是什么意思”
程旭猶豫了一秒,還是說出了黎漾心中那個呼之欲出的答案,“對不起,錢我不能借給你了,不管是為了小妍,還是為了公司”
“程旭”黎漾痛苦的喊出了他的名字,然而聽筒里卻傳來了冰冷的嘟嘟聲,似乎在嘲笑她的天真,天真的以為,上帝給她關(guān)上了一道門,至少會給她留一扇窗
身體順著樹干滑下,她絕望的閉上了眼,就坐在草地上一動不動,這幾天發(fā)生了太多的事,黎氏集團(tuán)破產(chǎn),父親攜款逃跑,母親病危,未婚夫另結(jié)新歡,她四處求助無門,陸遲墨卻還步步緊逼
她真的覺得快撐不下去了,此時此刻,她哪兒都不想去,如果要她明天眼睜睜看著母親離開人世,還不如今晚就讓她凍死在這里算了
別墅內(nèi),身姿挺拔的男人端著咖啡,倚靠在窗前,似是在透過薄薄的紗簾,看著什么
而他的腳邊,正熟睡著一只薩摩耶犬,小小白白的身子,毛絨絨的,特別可愛。
女傭替他端進(jìn)了夜宵,是一碟精致的點心和一碗熱乎乎白粥,似乎是想到什么似的,不由開口道,“先生,我剛剛見黎小姐坐在外面的草地上呢,看這天氣估摸是要下夜雨,要不要我去把她請進(jìn)來”
凌厲的視線射到她身上,“你是想跟她一起淋雨”
女傭嚇得一顫,連忙道歉,“對不起,先生,我多嘴了。”說罷,放下手里的夜宵,邁出腳步,匆匆離開房間。
先生平時雖然冷冰冰的不愛說話,但是卻也不怎么發(fā)脾氣,女傭完全沒有想到剛剛提到黎小姐的時候,先生的眼神這么恐怖。
昨天先生帶回渾身濕淋淋的黎小姐,她們都以為對于先生來說,黎小姐是不一樣的存在,畢竟先生從來沒有帶過任何女人回過這個家,包括很久以前,傳聞他很是寵愛的秦希兒秦小姐,可萬萬沒想到,她剛剛好心提了一嘴,先生竟然這么生氣。
先生的心思她猜不到,也不敢再去猜,她只是一個小小的女傭而已,她要時刻謹(jǐn)記自己的身份,不該說的絕不多說。
服侍了陸遲墨多年的女傭走出房間,帶上房門,看了一眼別墅外的黎漾,搖了搖頭,回到了自己的住處。
陸遲墨掃了一眼桌上的夜宵,端起了手中的咖啡,輕輕抿了一口,看似閑適優(yōu)雅,但略微蹙起的眉,還是暴露了他的心事重重。
沒過多久,窗外淅淅瀝瀝的下起了夜雨,豆大的雨點像斷了線的珍珠不斷地落下,雨越下越大,落在地上的雨不久就積了水洼
桌上的夜宵已經(jīng)涼了,陸遲墨抬起左手,那塊全世界獨一無二的tourbion時針已經(jīng)指向了凌晨四點。
骨節(jié)分明的手指撩開了紗簾的一角,雨水模糊了玻璃窗,他隱隱約約看到那道身影,蜷縮在大雨下,抱著膝蓋瑟瑟發(fā)抖。
整整五個小時了,她倔強(qiáng)的不肯走。
滂沱大雨無情的打落著大樹,發(fā)出嘩啦啦的聲響,冰冷的液體不停地順著黎漾的雙頰流下,黎漾不知道自己淋了多久,她感覺到很難受,渾身滾燙,呼吸困難,就連小腹也傳來一陣陣絞痛
真的好痛,她捂住小腹,秀氣的眉緊緊擰在一起,渾身幾乎抖成了塞子,她狠狠咬著下嘴唇,忍受著痛苦,費勁地抬起了頭看了一眼那間還亮著燈的房間,陸遲墨還沒有睡,她嘴角扯出了一抹慘淡的笑。
頭越來越沉,身體也不受控制,暈倒前的那一刻她在想,他一定一直在看著自己,看著她有多慘,看著她有多狼狽。
那么陸遲墨,此時此刻的你,心里好過一點了嗎對我的恨能少一點了嗎放過我母親,可以了嗎已改網(wǎng)址,已改網(wǎng)址,已改網(wǎng)址,大家重新收藏新網(wǎng)址,新網(wǎng)址新電腦版網(wǎng)址大家收藏后就在新網(wǎng)址打開,老網(wǎng)址最近已經(jīng)老打不開,以后老網(wǎng)址會打不開的,報錯章,求書找書,請加qq群647547956群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