唔
好癢
是什么東西在舔她,癢癢的,好難受。
黎漾一腳踹開身上的不明物,可沒過一會兒,癢癢的感覺又來了
她費勁的撐開眼皮,眼前出現(xiàn)一團毛絨絨的雪白物體,那團雪白的物體正伸著粉嫩的舌頭不停的在她身上亂舔。
她嚇得立刻撐起沉重的身體,一條毛巾從額頭上滑落,她拾起毛巾,這才看清眼前是一條小小的薩摩耶犬,再仔細一看,竟是自己之前在雨中撿到的流浪小狗。
“汪汪汪汪”小薩摩耶犬見黎漾醒來,撒開丫子在她身邊不停的跳來跳去,還一邊搖著尾巴汪汪叫,一副十分高興的樣子,黎漾這時才松了一口氣
“咳咳咳咳”喉嚨里一陣陣干癢難耐,頭也有些昏昏沉沉,黎漾忍不住地咳嗽了起來。
她一邊咳,一邊摸了摸額頭,還有點燙,估計是昨晚發(fā)燒了,發(fā)燒一想到這里,昨天發(fā)生的一幕幕像放電影一樣重現(xiàn)在自己眼前
她好像是去了宴會上找程旭借錢,她用了些手段讓程旭答應了借錢,然后季叔給她打了電話
黎漾慌慌張張的摸出枕邊的手機,拿上一看,上面顯示的時間竟然已經是下午三點了,她猛地睜大眼,“媽媽”
眼角突然大顆大顆的掉下,她趕緊撥出了季叔的電話,響了兩聲后,那邊很快接聽,“大小”
“姐”字還沒有喊出來就被黎漾慌亂打斷,“季叔咳咳我媽媽她怎么樣咳咳”
“大小姐,夫人沒事,倒是您,是不是感冒了”季叔關切的聲音從電話那端傳來,“大小姐,您一定要照顧好自己啊,黎家現(xiàn)在,只能靠你了”
聽到母親沒事,黎漾一顆緊緊懸著的心這才落下,“咳咳季叔我沒事只是辛苦你了”
“大小姐”季叔欲言又止,黎漾知道季叔想要說什么,她忍住咳嗽,讓自己的語氣聽起來很平靜,“季叔,你放心,我不會有事,媽媽也不會有事的,我先掛了”
“咳咳咳咳”黎漾掛掉電話,一邊用手捂住嘴咳嗽,一邊嗒嗒掉著眼淚
“嗚”小小的薩摩耶犬似乎也被她的情緒傳染,跟著悲傷起來,不停的用它那毛絨絨的小腦袋,在她身嗚咽著上蹭來蹭去
黎漾終于抱起了它,卻哭得越發(fā)傷心難過,老天,她到底該怎么辦她到底該去哪兒給母親籌手術費
黎漾哭著哭著,直到哭累了,才靠在自己的膝蓋上休息,余光卻在不經意間瞥到了一道修長的身體和一雙冰冷無情的桃花眼
“陸遲墨”感冒又加上剛剛哭過,她的嗓音變得十分沙啞,還帶著濃濃的鼻音,他居然一直在這間屋子里沒有出聲,冷眼看著剛剛的一切,而她,竟然毫無察覺
想到自己剛剛那么無助那么凄慘的的樣子被他盡收眼底,黎漾覺得既羞恥,又難過,她想說什么,開口卻忍不住先咳嗽起來,“咳咳咳”
她精致的小臉咳得通紅,他卻絲毫不為所動
陸遲墨背靠落地窗前,雙手悠閑地環(huán)抱在胸前,初夏的陽光將他的黑發(fā)染上了柔和的光,可那雙眼,卻偏偏像淬了冰。
“十個億”他開門見山的對她說,一貫低沉的聲線,帶上了不容拒絕的霸道,“你家的債我替你還,三十萬,你媽媽的手術費,我替你出。”
“十億零三十萬,你,跟我結婚”
“什,什么”
黎漾被陸遲墨的話嚇得渾身一顫,連咳嗽都止住了,她伸手摸了摸額頭,確實有點燙,難道是她發(fā)燒產生了幻聽,陸遲墨竟然說,要她和他結婚
黎漾只覺得她智商不夠用了,一時間竟反應不過來,等她終于回過神來想問他一句什么意思的時候,他已經一腳跨出了房門,只留給他一個好看的背影。
她趕緊穿上了鞋子,追了出去,在門口的時候一不小心撞上了正要進門的女傭,還好女傭反應敏捷,手中托盤里的東西才沒有被打翻。
“黎小姐,下午好。”女傭笑著的向她招呼,然后告訴她,“不好意思,先生吩咐了,這幾日您不能離開這個房間。”
“咳咳為什么”黎漾不解,咳嗽著問道
“先生身份高貴,是主子,他吩咐的事我們照做就是了,哪敢問那么多為什么。”女傭好脾氣的向她解釋,隨即又做了自我介紹,“黎小姐,我叫思雨,您可以叫我小雨,從今天開始由我來照顧您的生活起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