董志兆卻趁江珮發(fā)愣,偷偷啄了她的軟唇,絲毫不在意外面的怒吼。
“你”江珮皺眉,“是老兩”
“對”董志兆的手從江珮腰間離開,目光移去外面,語氣平靜無波瀾,“是他”
“他怎么會來這里”江珮不由想起當(dāng)日,老兩是如何打蘇巧的,心中升起擔(dān)憂。
“因為他走投無路了。”董志兆的嘴角微翹,明明好看的很,卻感到無比冰冷。
“什么”江珮不解,她轉(zhuǎn)身看去門口,“怎么辦”
“就出去會會他”董志兆為江珮整了整領(lǐng)子,“你去里間暖和暖和。”
這種情形下,江珮哪還有心思去里間暖和石場這邊沒有人,萬一老兩動手了怎么辦董志兆到底不是那種會打架的人
而董志兆已經(jīng)開了屋門,走到外面,陽光灑下,為他鍍了一層光芒。
江珮隔著門看著,也看到了董志兆對面的狠戾男人。寒冬臘月,老兩只穿了薄薄的里衣,壯碩的肌肉若隱若現(xiàn),手里提著一把斧子,閃著冰冷的光。
“兩哥,今天石場不上工,也沒有什么專家過來。”董志兆說的清清淡淡,完全聽不出他的情緒,“所以,也沒有買賣讓你掙”
老兩瞪著一雙可怕的眼睛,嘴中發(fā)出嗤笑,“你小子夠狠,敢斷我后路”
董志兆疑問,“兩哥,這話從何說起放眼周遭的村子,有誰敢斷你的后路再說,你的后臺也硬”
“少他媽廢話”老兩咬著牙根兒,目錄兇光,手中的斧子掂了掂,“你說,卷煙廠的那筆買賣,是不是你給搶過來了”
屋里的江珮一驚,前兩天董志兆一直在外面跑,說是有筆大買賣。她曾經(jīng)問過,為什么快過年了,還有人要石頭。
當(dāng)時,董志兆就說,是卷煙廠要蓋一座工作樓,還要修繕廠區(qū),需要大量石頭。難道他是從老兩的手里搶的這筆買賣
這邊,董志兆瞅了眼老兩手里的斧子,薄唇一抿,“是我”
董志兆簡簡單單兩個字,承認(rèn)了自己所作所為。老兩火氣騰地起來,“給你一次機會,推了這筆買賣,我放過你這次”
“到了我手里的就是我的。”董志兆毫無懼色,上前兩步,迎上老兩的一雙冒火的眼睛,“你要是有本事,就再從我手里搶回去”
“不想活了”老兩握緊手中的斧柄。
“我告訴你,我就是故意搶了這筆買賣。”董志兆繼續(xù)道,“我想你一敗涂地,再也起不來”
“哈哈哈,好”老兩狂笑兩聲,“有種”
“現(xiàn)在也不仿都說出來。”董志兆雙眼微瞇,掩住冷冷殺意,“最近外面的那些傳言,也都是我放出去的。你以后休想掙到一分錢想重開石場,做夢”
所說的話句句鏗鏘,江珮看著董志兆的背影,所以他一早就開始布局設(shè)計老兩壞他聲譽,搶他買賣斷他后路讓老兩再也沒辦法經(jīng)營石場
那邊,老兩氣火攻心,提著斧子就朝董志兆砍劈。董志兆靈巧的躲開,倒是老兩用力過猛,差點閃倒在地回過身去,繼續(xù)朝董志兆砍。
董志兆并未上前應(yīng)付,只是一味閃躲,嘴上笑著,說老兩有氣無力
殘暴如老兩,哪里能容忍別人如此笑他當(dāng)場瘋了一般的拿著斧子亂砍,急躁的他已經(jīng)看不到別的地方,一雙血紅的眼睛緊緊鎖著董志兆。卻不知腳下一絆,栓黑狗的鐵鏈纏上了他的腳踝。
壯得像一座山似得老兩,腳下失去重心,狠狠的摔倒在地上,還不待搖頭清醒,那黑狗已經(jīng)上前,撕咬著他的腿。
老兩掄著斧子去砍黑狗,手上下足狠力。董志兆眼疾手快,上前一步,直接踢在老兩的手臂上,快很準(zhǔn),斧子當(dāng)即砸在地上,地上一坑,一氣呵成
一腳踢開黑狗,老兩站起來,弓著背,做出一副進攻的架勢。
兩個男人劍拔弩張,屋里的江珮提著一顆心,剛才那斧頭堪堪掃過董志兆的肩頭,嚇得她差點兒驚叫出聲。
老兩氣喘吁吁,抬步就朝董志兆沖去,揮起拳頭擦著風(fēng)聲。董志兆身子一蹲,長腿一掃,輕盈利落,那龐然大物一般的老兩,再次摔在地上。
這下摔得比剛才還要厲害,老兩的半邊身子已經(jīng)發(fā)麻。這個時候,董志兆也不再客氣,大步上前,將老兩摁趴在地上,掄起拳頭,狠狠地砸下。
一拳下去,老兩的頭掛了彩,紅紅的血液像迸發(fā)的巖漿,流了他滿臉,染進了他的眼球,他不由難受的閉上眼睛,嘴里吼著。
第二拳落下,老兩的已經(jīng)開始發(fā)蒙,嘴里噴出一口血唾沫,下巴脫落,什么話也說不出。
董志兆并沒有停手,今天老兩是自己送上門兒來的,不打他一頓,對不起他之前對自己媳婦的所作所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