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月, 臉疼不疼”江珮的手輕輕撫上董淑月腫著的臉頰,上面燙得厲害。“蘇巧夠心狠的”
“不疼了”董淑月好似是為了讓江珮放心,扯出一個笑容,“嫂子把蘇巧也打得不輕。”
“她,我會記住的”江珮看著小樹林,這個世界是理的,若是她那個世界, 她定讓蘇巧死得凄慘,可是就算這樣, 她還是不想放過蘇巧。自己以前想過平靜的日子,但是蘇巧一再的挑釁, 她真當(dāng)自己是個脾氣好的
“老兩真不是個東西, 我要跟大哥說,讓大哥教訓(xùn)他”董淑月想起剛才的一幕就氣得要命, 自己家漂亮的嫂子, 怎么能被那種人渣欺負
江珮舒了口氣, 拉著董淑月往回走, “你怎么落到蘇巧的手里了不是去你的同學(xué)家嗎”
“我從同學(xué)家出來, 然后上了大路, 正好碰見蘇巧和那兩個女人。”董淑月恨恨的說著當(dāng)時的情景,“這些女人都不是正經(jīng)的, 就剛才那倆男人,家里都有老婆的。所以,我就白了她們一眼。”
“然后蘇巧就誣賴你”江珮問, 這個董家疼愛的小閨女今天受委屈了,恐怕從小到大都沒有這樣過吧。
“蘇巧故意往我身上撞,然后自己倒在地上,非說我推了她,讓我賠衣服。”董淑月繼續(xù)道,“我不賠,她們?nèi)齻€就把我拖進小樹林了”
“蘇巧真是有出息。”江珮不屑的一笑,這是看自己不順眼,所以拿著年紀(jì)小的董淑月出氣
回了小屋,董淑月洗干凈了臉,心里依舊堵得慌,怕回家去,董母再罵她。倒是江珮勸著她回去村里,到姜大夫那里看看,臉上要不要涂點藥。
回到村里,董母得知了這件事,氣得罵了老兩和蘇巧一下午。但是董淑月沒有說江珮被老兩欺辱的話,老人保守,怕聽了這些,再上火。
好在臉上沒什么事兒,姜大夫說臉上傷痕結(jié)痂后,千萬別用手摳,以免到時候留下疤痕。
一旁縫被子的董淑蓮。心中也是氣憤非常,但是她不太會說話,只能拿著針線狠命的鉆拱,好像那被子就是蘇巧的血肉。
給董淑蓮的棉襖做好了,試穿了一下,挺合適的。家里馬上就要辦喜事,都不想因為這次陰霾影響心情,董母叮囑著媳婦女兒,以后都小心些。
晚上,吃過飯,江珮抱著小筐坐在炕上看電視。里面播放著新聞,播音員字句清晰的播報著。
董志兆從前屋回來,臉色不好看。他坐上炕去,一把把江珮的零食小筐奪走,“你沒有怎么樣吧這么大的事兒,你都不跟我說”
“我不是覺得想讓你好好吃頓飯嗎”江珮試著去拿回自己的小筐,她笑出兩個梨渦,“我好好的,一點兒事都沒有,沒有人能欺負我。”
董志兆放下小筐,一把抱住江珮,心有余悸,“你千萬別有事,你知道我有多在乎你的。”
回抱住董志兆的腰身,江珮的臉貼著他的肩頭,“我不會有事的,也不會走。”就算可以回到原先的世界,見到自己的父母家人,她也不會回去,她決定跟著這個男人一生一世。
“他居然敢肖想你憑什么”董志兆宣誓所有權(quán)一樣,吻著江珮的唇,這是他的媳婦兒,他不容許別人欺負她,誰也不行。
老兩董志兆心中冷笑,他可以等著了
這天,是董淑蓮定親的日子,作為大哥的董志兆在下村的新屋,宴請了親戚朋友,以及胡家那邊過來的人。
胡家給的彩禮不少,定親的錢包在紅布里面,厚厚的一沓。按照當(dāng)?shù)仫L(fēng)俗,還準(zhǔn)備了魚肉,點心,酒之類的,滿滿一大竹筐。
董母覺得臉上有光,當(dāng)著妯娌和村里的婆子們說笑著。放眼北山村,這么多的彩禮,董淑蓮是頭一份兒。心里也出了氣,叫那些平日背地里笑話大閨女嫁不出去的人眼紅去吧
這次請客,男人兩張方桌,女人一桌,董志兆請了鄰村專門做喜事宴席的一對夫妻掌勺,這男人的兄弟正好在董志兆的石場上工,所以這菜做得也用心。
胡慶和董淑蓮的婚期定下了,就是明年春,胡母特地找人查的日子。席間每每有人稱贊董淑蓮,胡母就笑的開心,活了大半輩子,她也是相信自己的眼光。接下來就是等著抱孫子孫女。
董家這邊的宴席過了,下午董淑蓮跟著去了胡家那邊,晚上胡家的親戚也要擺酒的。第一次離開家人,董淑蓮心里有些不安。
喝完酒的男人們提議去村東頭的宅基地看看,嘴里稱贊著董志兆,說是買賣越來越大,真出息之類。
董卓喝了點兒酒,有點上頭,心里得意,但是嘴上依舊是嫌棄,說大兒子就知道瞎折騰,要那么多房子,能住得過來到時候還不是空著,浪費
男人們笑著說他不知足,又趁機向董志兆打聽,說自己的侄子或是兒子,過完年能不能去石場上工。
人多固然是好事兒,但是這方面董志兆絕不含糊,有手藝的當(dāng)然可以去石場,至于還不會的,明年可以帶著他們?nèi)ネ饷娓桑嘶顑海X一點兒也不少掙。再說,這挖溝修路,農(nóng)村里的人可不正擅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