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有話要說 更新時間定為下午五點到晚上七點
一般六點就有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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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宸這一句話完全發(fā)自內心, 但卻不是心理意義上的“被點燃”, 而是秦楚陽身上的火焰已經將他的上衣烤成焦炭, 以至于他不得不打著赤膊了。
好在秦楚陽很快便意識到前來援助的人是誰,再加上他的靈氣已經告罄, 便收回了招式,只是現下他體表的溫度就像是剛從烤架上拎出來一樣燙。
“多謝,阿宸想不到你這么快就出關了。”秦楚陽咧嘴笑了笑, 聲音沙啞, 難掩虛弱。
蘇宸微微一笑, 而后將秦楚陽背到背上, 讓對方的胳膊摟住他的脖子。
“多虧了月靈髓, 此番突破很是順利。秦兄, 你應當愛惜自己的身體, 否則該要惹人傷心了。還請秦兄暫時到身后來, 這一番由我來護你。”
姿勢的轉換用了不到兩秒, 秦楚陽便穩(wěn)穩(wěn)地落在了他的背上。
蘇宸雙手握緊了狼滅,就見狼牙棒的尖刺上水花四濺,電音轟鳴,他竟然能夠運用起癸水定雷訣當中的法術了
“轟”
鬼面赤藤花妖被突然出現的蘇宸弄得亂了陣腳, 但它很快便意識到蘇宸是在場中最具威脅的人,當下不再與英湄等人過多糾纏,轉而傾盡全力向手握狼牙棒的青年襲擊去。
它到底擁有練氣大圓滿的實力,在拼死一搏的情形下,發(fā)揮出了百分以上的力量, 竟是直直地將英湄三人抽得倒飛了數十米。
漫天遍地的詭異赤色藤蔓席卷了周圍的天際,很快便讓蘇宸視野內的景象變成了夜幕降臨般的黑暗。
“嗖、嗖、嗖”
藤蔓接連不斷的破空聲竟是引發(fā)了音爆,仿佛有千百枚鞭炮在蘇宸的耳旁響起,轟鳴不停,帶著刺破耳膜的威力,直接將他和秦楚陽的雙耳震出了鮮血。
就見蘇宸手臂上的肌肉微微鼓起,原本白玉般的肌膚漲成了紅色,青筋暴起,儼然是拼勁了全力
這鬼面赤藤花妖無比狡猾,即便蘇宸方才已然鑿穿了最外面的藤蔓,里面竟還裹上了一層
此時,藤蔓距離刺穿他與秦楚陽,只剩下十數米距離。
九米、七米、五米
“死”
蘇宸大喝一聲,在尖刺在穿透了表皮后,藤蔓的汁液促進了電流的傳輸。
空氣一時凝滯,不遠處的英湄等人看得呼吸凝滯,而蘇宸此刻就是像被冷水淋過一般,渾身是汗。
最終,妖藤整齊地停在了距離兩人不足十公分的地方。
差一點,他們就死了
不過,他們終于還是成功了
蘇宸的嘴角都要咧到耳根去,笑容略帶猙獰之色,單手成爪,探入被電得焦臭的根莖虬結的內核,取出了鬼面赤藤花妖的花簇。
粗獷的赤色藤蔓頹靡地落在地面,“啪嚓”一聲碎裂成無數黑紅色的碎片。
方才那看似簡單的一擊,實則將蘇宸滿盈的靈力與氣血悉數抽干。
他有些虛弱地晃了晃身子,又擔心秦楚陽從他的背上摔下去,一只手用狼滅當拐杖,用一只手托住了對方的腿。
然后下意識地捏了捏。
柔韌結實,還挺細,觸感真是好極了。
所以再捏一下、兩下。
秦楚陽察覺到僵硬的腿部傳來推拿一般的觸感,心下有些感動,想不到自己現在不便行走的事實也被對方注意到了。
“阿宸是在幫我檢查身體嗎我只是靈力消耗過度,現在雙腿麻痹,你不必擔心,調息一段時間便好了還是先放我下來吧。”
蘇宸表面不動神色,實際上有種欲蓋彌彰的心虛“嗯,對,就是這樣。丹藥服用了嗎現下地面臟污凌亂,你不必介懷,安心在我的背上便是。”
“那好吧,有勞了。”
秦楚陽無力地趴在蘇宸的背部,忍不住想阿宸身形纖瘦,肩背也不甚寬廣,現下行走都要靠法器支撐著,卻依然堅持背著自己他也應當快些調整好狀態(tài)才是。
“你行嗎”出于關心,秦楚陽忍不住多問了一句,恰好撓在了蘇宸的癢點上。
真男人是不能說“不行”的
蘇宸眉頭一挑,下意識地挺了挺背部“秦兄你可安心,我現在力氣大,你就跟棉花似的,可輕了。別說背了,我甚至還可以盤。”
嗯這形容真是說不出的詭異。
秦楚陽不禁失笑。
這時,英湄三人飛奔而來,以他們普遍練氣八層、七層的修為,如何看不出蘇宸的氣勢與之前截然不同,儼然達到了練氣五層的修為
“你突破到練氣五層了一個晚上連跨三層”
三人無不驚駭,一個晚上連跨三重境界,究竟是碰上了怎樣的機緣
話說,這落花谷附近竟然還有此等機緣么
三人雖然驚訝、羨慕,甚至是駭然,但唯獨沒有嫉妒恨的情緒在。
落花谷附近都是合歡宗的試煉地,不僅是他們,附近都早已被合歡宗弟子給踏遍了,也沒見人獲得什么大機緣,是你的就是你的,不是你的你無論如何爭取都得不到,修士若無法看開一些事情,只是妄生心魔罷了。
要不怎么說是“各人機緣”呢
蘇宸簡單地解釋了一番昨日遭遇,笑道“還是秦兄心細,如若只有我一個人,那無論如何都發(fā)現不了。”
期間,展云舒取出一件長袍給他披上,阮寧和英湄則是采集了一番鬼面赤藤花妖的材料,前者更是打算用火法將遺骸好好清理一番,就被蘇宸給及時制止了。
“等一下,阮師兄,它身上能用到的東西請給我留著。”
阮寧的神色霎時一言難盡“只是,師弟啊,我們的儲物袋遠沒有乾坤袋那樣寬敞,這鬼面赤藤花妖體型太過巨大,即便是將我們幾人所有的儲物袋裝滿,也無法將它完整地帶走。”
乾坤袋是儲物袋的進階版本,同樣是用于儲存物資,不過能容量比乾坤袋大上百倍有余。
蘇宸倒也沒那么吝嗇,連無用的殘骸都要一點不落地攬入手中,因此便道“那就麻煩師兄師姐,將旁枝末節(jié)的藤蔓給去掉好了,如果師兄師姐需要,就盡管拿去。”
英湄無奈一笑“蘇師弟,這鬼面赤藤花妖的主干表皮也就堅硬了些,卻不能用來鍛冶、調香,煉毒的話,毒性又不夠,本身還具有鐵腥氣,很是無用。褪去表皮的主干本身倒是能拿來煉制一些法器,另外花簇花蜜可以煉藥,多余的就沒了。”
也就是說,能用到的材料也就那么點兒,其余大多無用。
他們倒是不打算要這些材料,先不說材料的珍貴程度也就那樣,他們這一趟其實沒幫多少忙,光是以練氣中后期的修為消滅花妖,占個名頭,就能進入內門,算是最大的好處了。
“那能拿多少就拿多少吧,麻煩你們了。”蘇宸想了想,認真地說。
誰知道這些東西能夠調出些什么香來,多試試總是好的,沒用的話大不了就賣掉或燒掉。
幾人原地休整了一段時間,待靈力恢復了幾成后,便立即返回到合歡宗。
距離十五日之期已近在咫尺,如若他們不快些將任務給上交,那可是要支付賠償的。
任務堂今日一如既往地熱鬧,無論是外門弟子還是內門弟子,總是不可避免地需要在此處接取任務,并取得報酬。
原本,大伙兒來去匆匆,極少有在任務堂停留的,不過今日他們倒是遇上了一番難得的景象。
就見蘇依、蘇哲、蘇向榮三個各據一方,從未在大眾面前碰面的合歡宗主子女,今天竟是齊齊地聚在任務堂。
今日,三人身邊都沒有師兄師姐相伴,想必來任務堂的目的并不單純。
難不成,這三個練氣一層的修士要一同執(zhí)行一個簡單的任務難道他們的關系其實很好
這也太扯了吧“敵人的敵人就是朋友”這種說法只能適用于幾個并無利益關系的人,這三人這些日子以來在合歡宗內拉攏勢力的行動可不要太明顯。
三個男女一臺戲。
蘇哲搖了搖手中的紙扇,微微一笑,完美地詮釋著“綿里藏針”的意思
“二姐、四弟,有一段日子沒見了,兩位的修為看起來卻沒有多少長進,這樣是不是不太好若是沒有足夠的實力,又如何有資格坐上那個位子。”
蘇依輕飄飄地向他瞥過去一個眼神,舉止儼然一副長姐風范。
“阿哲你修煉的功法是妙音錄吧可姐姐見你今日聲音艱澀,是否昨夜有什么東西梗在喉嚨里頭了這可不好,你得保護你的嗓子才行。”
若是數月前,這種隱隱夾帶著葷腥之氣的話,蘇依是不可能說出口的,但是在合歡宗呆久了,見識得多了,她又有什么不好意思的。
蘇哲燦笑地回擊“二姐才是,早有消息傳來,說前兩晚,二姐和師兄師姐在房間里秉燭夜談。莫要勞累讓身子著了涼,要注意身體呀”
蘇向榮聽著這兩個互相討厭的人戴著一副面具在那里唇槍舌戰(zhàn),壓根兒無視自己,當下用袖口遮住下半張臉,不屑地撇了撇嘴角兩個虛偽的賤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