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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聽到秦楚陽的聲音來自地面后, 蘇宸松了一口氣, 因為還未能適應(yīng)光線昏暗的環(huán)境, 他只能試探地在地上摸索“秦兄,這附近莫非有坑洞, 你掉進去了咦這塊巖石真奇怪。”
蘇宸在細(xì)碎的泥土中,突然觸碰到一塊巖石,這巖石的質(zhì)感像是金屬, 帶著一定的溫度, 仿若存在生命一般。
莫非那該死的妖獸藤蔓被他們順便給帶過來了
這個想法剛浮現(xiàn)在蘇宸的腦海里, 便激起了他一身冷汗。
他摸索著將手放到自己的儲物袋里, 然后取出狼滅, 準(zhǔn)備鏟除這條孽障
“等等住手那是我的腿我現(xiàn)在正好能看到阿宸你的背部。”
秦楚陽的雙眼甫一適應(yīng)了昏暗的環(huán)境, 就見蘇宸氣勢一凜, 竟是將尖銳的狼牙棒對準(zhǔn)了他的腿
他霎時起了一層薄汗, 連忙出聲制止對方的行為。
“額”
蘇宸一時沒跟上秦楚陽的提醒, 而他的手已經(jīng)落了下去,箭在弦上不得不發(fā),他用盡自己的洪荒之力,在距離對方腿部只有十公分的時候, 硬生生地拐了個彎。
“嘭”
一片泥土揚起,狼牙棒應(yīng)聲刺入了地面。
與此同時,一顆散發(fā)著淡淡光芒的火苗自秦楚陽的指尖上升起,火苗并不明亮,卻也恰好讓他們能夠看清周圍的環(huán)境。
就見秦楚陽呈大字型正躺在地上, 而蘇宸則盤腿坐在他兩條腿伸展開后形成的扇形空地上,兇神惡煞般地握著狼滅。
最重要的是,恰恰是由于剛才力道的拐彎,狼滅閃著暗紅色光芒的倒刺距離秦楚陽的要害不過一公分
兩人在淡淡的火光中面面相覷。
空氣霎時凝固,沉默的氣氛逐漸蔓延。
蘇宸這才發(fā)現(xiàn)自己險些就誤傷了友軍,還是無法挽回的那種誤傷,頓時汗如雨下,尷尬地?fù)P了揚嘴角
“其實我也沒想動手,就是確認(rèn)一下是不是那藤蔓嗯,抱歉,剛才腦子犯了渾。如果真的有什么事兒的話,兄弟我會負(fù)責(zé)照顧你一輩子的”
“沒事,畢竟剛才那妖獸實力高強,方才我們的處境也十分危險不過阿宸,你要不還是先將法器給收回去”秦楚陽自然不會因此就對蘇宸置氣,露出一個坦然的笑容,說著說著,那笑容又帶上了一絲勉強。
要是狼滅的倒刺再前進一公分差一點就無可挽回了
蘇宸聞言,立刻起身,將狼滅小心地背在身后。
“呼”秦楚陽緊繃的身子終于放松,微不可查地呼出一口氣,也從地面上站了起來,正色道
“我們雖然躲過了鬼面赤藤花妖的襲擊,卻誤打誤撞地觸碰了禁制。千里傳送符的力量撞破了這層禁制,我們才得以進入到這條通道中。”
蘇宸嚴(yán)肅道“原來是禁制么,這就難怪了,沒有聽過落花谷附近有這樣的試煉地。”
兩人俱是一臉鄭重其事,儼然將方才的尷尬當(dāng)做沒有發(fā)生過。
尤其是蘇宸,心里一把鼻涕一把淚地感激給他找臺階下的秦楚陽,要知道方才他險些就害得對方生活不能自理,對于這件事,他光是想想就恨不得立刻鉆到地縫里
此時,火光逐漸明亮,映照了周圍幾平方米的空間。
這是一條僅容三人通過的狹窄通道,高度大概在三米左右,周圍有幾道青綠色的月引藤如血管般攀附在土壁上,像是單純的裝飾,又像是在支撐著這個通道,向著未知的方向延伸。
他們正處在通道的盡頭,在他們身后便是一面石壁,秦楚陽對著石壁敲了敲,傳來嚴(yán)實的悶響。
“這面石壁我們破不開。”秦楚陽分析道,“我對這個禁制并不了解,不過既然是禁制,那我們一定能出去,這里應(yīng)當(dāng)沒有外面那么危險。”
“秦兄言之有理。”雖然這條通道其貌不揚,可此地靈氣充裕,呼吸間他都能感受到一股奇異的草木清香,令人神清氣爽。
即便他們身處禁制之中,可這里終究不過是落花谷地界以內(nèi),論起危險程度,外面那肆虐的鬼面赤藤花妖的實力已經(jīng)算是頂天了。
畢竟合歡宗是十分看重門下弟子安全的,一旦出現(xiàn)了筑基期修為才能對付的妖獸,自有長老前來親自討伐。
不過他現(xiàn)在好奇的不是禁制,而是另外一件事。
“秦兄,能和我講講外面那只由紫藤花妖變種而來的鬼面赤藤花妖,究竟是如何產(chǎn)生的嗎那花妖外表邪性,像是從血池里爬出來似的。”
蘇宸知曉的劇情不多,而關(guān)于合歡宗的描寫又少,主要還都集中在“蘇宸”這個少主身上,以至于他對于現(xiàn)狀也是一臉懵逼,只能隱約地覺得不妥。
秦楚陽便仔細(xì)地解釋了起來
“鬼面赤藤花妖,邪性強,嗜血肉,善用活人外貌進行捕食,紫藤花妖的種子若是扎根于死前具有強烈怨恨的尸骨生長,或者是紫藤花妖吸收了尸骨中的怨念與血氣,方能成就變種。其具備畫皮、魅音之術(shù),是低階妖獸中最難對付的種類之一。”
蘇宸頓時疑惑了“合歡宗雖說并不阻礙外人進入落花谷,可此處的安全是得到保障的,三位師兄師姐來之前還特地與我們說,落花谷已經(jīng)有百年沒有修士身亡了,怎么好端端地就會有鬼面赤藤花妖呢”
“此地既然不避諱他人進入,就有可能是外來修士特意將尸骨帶到落花谷內(nèi)進行埋葬,畢竟月引藤也經(jīng)常生長在墓地附近,能吸引月華,凈化怨氣。”
蘇宸一拍腦袋,說“這么說來,方才在外面,我們好像沒有見到月引藤,反倒是在這里見到了所以此地該不會是月引藤化靈后,為了躲避鬼面赤藤花妖而開辟的吧”
秦楚陽深以為然“的確有這個可能。”
不過兩人在這里討論來討論去的,對他們的離開并無好處。
因此,在秦楚陽服用丹藥調(diào)息了一個時辰之后,他們便順著這條通道前進。
通道內(nèi)靜謐無比,唯一的聲音便是兩人的腳步聲,即便他們鼓起了十二分的精神來防備妖獸的襲擊,但實際上他們并沒有遇到任何妖獸。
隨著路途的推進,巖壁上的月引藤越來越多,連帶著枯燥乏味的通道也變得別有一番美妙。
這些月引藤浸沐月華,向月而生,本身就能散發(fā)出平靜溫柔的仿若月光的光輝,甚至于秦楚陽不必點火照明,光是依靠月引藤發(fā)出的淡光,就足以讓他們的視力不受阻礙。
又是一個時辰的過去,他們終于觸及了通道的盡頭,那里傳來一道明亮的光芒。
伴隨著光芒的,還有裹挾著月引藤馨香的和風(fēng)。
有風(fēng),就意味著前面能夠通往外界。
兩人面露欣喜之色。
“阿宸,你在我身側(cè),千萬不要離開我的視線,也不要走到我無法觸及你的地方。”秦楚陽認(rèn)真地囑咐了一句。
“好。”
兩人小心翼翼地來到了通道的盡頭,當(dāng)已經(jīng)習(xí)慣了黑暗環(huán)境的眼睛驟然接觸到耀眼的光芒時,他們都不禁瞇了瞇眼。
大概過了兩三秒,眼前的景象才浮現(xiàn)在二人面前,蘇宸和秦楚陽同時吸了一口涼氣。
出現(xiàn)在他們面前的,是一根直立的月引藤,其主干如同一棵巨樹,需要五個人張開手臂才能環(huán)抱住。
這棵月引藤就像是黑暗中唯一的聚光燈,亮得晃眼,再加上周圍無數(shù)細(xì)小的月引藤交錯成一張大網(wǎng),徹底驅(qū)散了這一畝大小空間的黑暗。
這里就像是古井的底端,蘇宸和秦楚陽抬頭向上,在距離大約千米處,能清晰地看到月色朗照,月光在月引藤的吸引之下化作一道光柱,流入了藤蔓的內(nèi)部。
“這里應(yīng)當(dāng)是山谷附近,就是不知道是東邊的東泰峰,還是西邊的獅寧山。但無論是那邊,應(yīng)當(dāng)都不會有強過鬼面赤藤花妖的妖獸。”
蘇宸在出發(fā)前將附近的地圖給記了下來,連同可能出現(xiàn)在附近的妖獸、野獸也一起放在了腦海里,誰知道他們會遇到什么坑爹的事情。
于是最后還是碰上了倒霉事兒,如若在這里能有什么奇遇,那他可能就是傳說中的主角命了。
蘇宸苦中作樂地想著,對著正在沉思的秦楚陽說
“秦兄,我們要爬上去嗎這月引藤枝繁葉茂,其連接枝葉的莖部都能作為落腳點。”
“稍等,我回憶一下曾經(jīng)看到過的月引藤的描述。”秦楚陽摩挲著下巴,一邊思索一邊喃喃道“植物妖獸大鑒言,十年月引藤為青苗,百年為青藤,五百年為藍(lán)藤,而千年則如巨木。這棵月引藤外表有如玉質(zhì),具備引動月華成束的未能,不止千歲。再加上其靈智已開,便至少有一千五百歲。”
蘇宸敬佩地道“秦兄當(dāng)真博學(xué),我當(dāng)真喜歡”
他說的“喜歡”指的是對方學(xué)識淵博這點,沒有別的意思目前。
在對待秦楚陽這樣的正派弟子時,他不用字句斟酌,說起話來,便有些心直口快了。
“不過是喜歡看些書罷了。”秦楚陽被蘇宸直白的夸獎和緊隨其后的“喜歡”二字弄得不好意思,當(dāng)下咧開了一個笑容掩蓋真實心情,“這月引藤有靈,我們?nèi)魝怂闶怯袚p功德當(dāng)然,像外面的兇藤,我們還是要盡早鏟除才是。”
說及此,秦楚陽的語氣又嚴(yán)肅了起來
“阿宸,邪修雖說在前期進展迅猛,可屆時突破,必然會引動強大的劫雷,修士講究因果,先頭犯了什么罪孽,后面都是要償還的。我觀你們合歡宗之人,除了風(fēng)流奔放了一些,其余的方面,和我們正派弟子并無太大差異,將來若是看到有人誤入歧途,還是應(yīng)當(dāng)努力將他們拉回正道。”
蘇宸應(yīng)聲稱是,合歡宗里那群大騷騷,真的是鐵打的雞籠都關(guān)不住,但本質(zhì)上還算好的,找人雙修也講究你情我愿。他好歹也是出身華夏現(xiàn)代,見識絕對不少,在一款名叫圍脖的軟件上,類似的水雞并不少。
區(qū)別就在于,圍脖上顯示的是別人的心聲,便是舞得披頭散發(fā),只要一拔網(wǎng)線,恩怨便隨風(fēng)而逝;而合歡宗弟子們則是大膽直接地通過眼神、語言來展現(xiàn)他們的想法。
蘇宸又不禁想到了劇情,實際上他就沒看到主角潛龍淵做出什么感天動地的事跡,這位主角自私冷血又邪性,可他依然蹦跶到了大結(jié)局嗯,他甚至還在目錄里看到了幾個番外。
秦兄啊,你的結(jié)局并不好,到時候咱們兄弟倆還得聯(lián)手解決了那廝才行啊
蘇宸惺惺相惜地拍了拍秦楚陽的肩膀,后者眨了眨眼,似懂非懂。
“對了,阿宸,你同我來。”
秦楚陽突然想到了什么,燦然一笑。
兩人一同來到了月引藤的根部,而秦楚陽在附近細(xì)致地搜羅了一圈后,蹲下身,從儲物袋中取出了一只巴掌大小的玉瓶。
蘇宸看去,便見月引藤的與地面的連接處有一汪清淺的水洼。
水洼中有一縷不明顯的銀線浮沉,粗略看起來只是月光倒影,但仔細(xì)觀察便能發(fā)現(xiàn)其形如橄欖,累累貫串,仿若一串縮小版的碩果。
秦楚陽先是將手探入水中,使用玉屏將“銀光碩果”連帶著一汪清水置入其中,隨后又取出一白玉凈瓶,把水洼里的所有水盡數(shù)引入凈瓶之中,直到只剩下微微濕潤的土壤。
照理來說,土壤或多或少會和水一同落入凈瓶中,可就白玉凈瓶那仿佛無瑕琉璃的瓶身顯現(xiàn)出的卻是沒有一絲土壤落入水中。
“阿宸,你可真是好運氣”秦楚陽笑道,“可知道帝流漿”
“是能令草木化妖的帝流漿那銀色就是傳說中的帝流漿”蘇宸有些驚喜,可旋即,那陣驚喜又歸于平淡。
他剛穿越那會兒,還住在鳳盤山谷中為凡人的小院時,便看了不少書,其中“帝流漿”便在事物異名錄藥材篇中清楚地被記載“以草木有性無命,流漿有性,可以補命;狐貍鬼魅本自有命,故食之大有益也。”
換言之,這帝流漿雖好,平時對人族修士卻并無大用,只有在煉制一些特定丹藥,或者培養(yǎng)妖獸時,才能發(fā)揮它的作用。
“阿宸猜錯了,此物的確肖似帝流漿,卻并非帝流漿,而是名為月靈髓的奇物。”秦楚陽雙眸發(fā)亮,語氣中帶著一股無法忽視的振奮。
“月靈髓乃一味只存在于月引藤等吸引月華的靈草周邊的奇藥,形似葡萄,具有千道銀絲,生于桂魄玄漿中。而這桂魄玄漿需要嚴(yán)格的環(huán)境才能生成,色澤如同清水,無色無味,卻帶著一股純凈的水靈之氣。”
“月靈髓在桂魄玄漿中,不就只是如同一抹月光倒影了么因此此物十分罕見,便是遇到了,也不能輕易發(fā)現(xiàn)。能夠在此地得到,你我當(dāng)真是因禍得福了”
秦楚陽話音剛落,便將裝著月靈髓的玉瓶和桂魄玄漿的凈瓶遞給了蘇宸“這兩件奇物都?xì)w阿宸你了,直接服用即可。”
蘇宸方才還想著這“月靈髓”好像在劇情里看到過,在聽到秦楚陽的話后,頓時一愣,連忙道
“此物是你發(fā)現(xiàn)的,便是你全拿去了我也無話可說,怎么能夠我一人全得了,于情于理都說不過去啊。”
卻見秦楚陽搖了搖頭,認(rèn)真地說“月靈髓雖好,卻只有身具水靈根之人服用,才能有增長修為、無副作用的奇效,如若是沒有水靈根,輕則全無用處,重則靈氣紊亂,爆體而亡。此物若是放到外面去,指不定會引起一番爭奪,還不如阿宸早早服用來得好。”
增長修為
蘇宸在聽到這四個字的時候,終于回憶起自己究竟在哪里看到過“月靈髓”了。
這不就是原身死后,潛龍淵從他的身上搜刮出來的東西么最后對方還因為服用此物,直接突破了一個層級,得以與合歡宗長老對峙來著。
蘇宸并不知曉此物的出處究竟是哪里,畢竟劇情也完全沒提及出處,只道是擊殺惡毒炮灰的意外之喜罷了,作用是突破修為
起碼作為一個讀者來說,沒必要刨根問底,知道這么些信息就足夠了。
就算是給豬吃,也比讓潛龍淵拿到這玩意兒好
蘇宸心中憤恨地想著,但對著秦楚陽,還是按捺住怒意,接過月靈髓的玉瓶,并沒有打算接過盛放著桂魄玄漿的凈瓶。
“那個你還是收著吧,怎么能叫你什么都沒得到,白白走了這一遭”
“噗嗤阿宸未免太客氣了。”秦楚陽忍俊不禁,笑道,“月靈髓只能由水靈根修士服用,這桂魄玄漿也是如此,既能夠直接服用增長修為,也能夠淬煉肉身,我便是得了,也用不到。”
蘇宸“那也可以拿去售賣,或者以物易物。”
見蘇宸堅持,秦楚陽也不再繼續(xù)推脫,而是取出一個小一點的白玉凈瓶,將桂魄玄漿倒了一些進去,然后將這個凈瓶贈了出去。
“如此,你我便是五五分成,若是沒有阿宸,我也不會進入此地。論起來,阿宸的功勞應(yīng)該是最大的。”
這可不算是五五分成吧月靈髓的價值明顯比桂魄玄漿大。
蘇宸見秦楚陽的眼神堅定而真誠,默默地將這句話給咽了下去也是,兄弟之間的,太客氣了反倒不美。
在對方的眼神示意下,蘇宸打開了玉瓶,而后吞服了瓶內(nèi)的月靈髓和少量桂魄玄漿。
“阿宸,這是什么味道”秦楚陽好奇地詢問。
蘇宸砸了咂嘴,月靈髓品起來甘甜清冽、綿柔順滑,光是含在口中,便覺耳聰目明;而桂魄玄漿的味道就是白開水。
就在他說話的時候,靈氣聚攏而來,他的身上發(fā)出了仿佛爆豆般的“啪嗒”聲,隨后氣勢陡然拔高了一截,毫無凝滯地突破到練氣三層
“恭喜阿宸”秦楚陽拱了拱手,卻見蘇宸的神色有些怪異。
“我好像還要突破一次。”
之前與妖獸對戰(zhàn),令蘇宸體內(nèi)的靈氣更加鞏固,筋脈逐漸強韌,早就達(dá)到了突破的邊緣。
此話一出,便是秦楚陽也愣住了
還要再突破一次
“那我便為阿宸護法,你安心突破便是”
周圍的靈氣逐漸形成了一股漩渦,以蘇宸為中心,帶著一股不強的吸力。
這一現(xiàn)象的產(chǎn)生,足以證明蘇宸當(dāng)真是到了突破的邊緣。
畢竟這可是令以后修為在筑基期初期的潛龍淵,都能毫無凝滯地突破一個層次的奇物若非月靈髓性溫和,換成其他突破修為的東西,早就令蘇宸爆體而亡了。
當(dāng)然,現(xiàn)在的他感覺并不好受。
即便蘇宸經(jīng)歷過獸血鍛體,可他到底不過是練氣二層的修士,身體強度有限,筋脈薄弱。
如今,月靈髓透析出來的靈力已經(jīng)浸滿了他的全身,他的筋脈就如同干涸的河道,猝不及防地便有河水匯入,并且這看似并不猛烈的河水,正一寸寸地沖刷河道的土壁,拓寬、延伸
脹痛寒涼
像是體內(nèi)有一股郁結(jié)的冷氣,想要坡體而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