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次害他,惹他生氣,把一開始還洋溢著年輕活力的景安硬生生逼成了后來形容枯槁,無心求醫(yī),一心赴死的景靈帝。
結果這一世他竟然還愿意來找他。那他就當是偷來的歡樂吧。
前世他們相互折磨,他自感對不起景安,也不愿意再回憶,如果可以的話,他就當做沒想起來吧。
總歸這一世他待在他身邊,他還能好好待他。
燕含章前腳剛跟景安告完別,出了門,后腳就在門口看見了景安。
景安穿著件貂裘,窩在車門上,道:“上來吧,我給你駕車。”
燕含章趕忙走上前去,看著他,眉頭蹙緊,道:“你這是干什么這么冷的天,你快點回去。”
景安居高臨下地看著他,帽子上沾著雪花,道:“要是不同意,那你也別去了。”
燕含章定定的看著他,雪花把他的睫毛都打濕了,他眨了下眼睛,蹙著眉,上前拉過景安的手,道:“下來。”
“我剛剛說了”
“不去了。”燕含章發(fā)白的嘴唇微動,說。
說完,又補充了一句:“我也不去了。”
景安定定的看著他,拉著他,沒有動,道:“躲得了初一,躲不過十五,走吧,別任性。”
燕含章閉上了眼睛。
他也覺得他太任性。
今日去,哪里是去給太后祝壽,他分明是要舉兵造反,如今萬事具備,他卻要臨陣脫逃。
從今往后,如何面對下屬臣僚
可是,他好怕,怕眼前人沾染上哪怕一滴滴的血。
景安看著他,沉聲道:“走吧。”
冰冷的冬天里,吐出的話也像是約越過冰山才到達人的耳朵里。
他早就看出來了吧。燕含章想。
兩個人僵持著,后面一隊的騎兵站著,誰也不敢說一句話。
良久,景安看著他,嘆了一口氣,道:“你不愿意連累我,怎么不想想,你要是輸了,我是什么下場”
燕含章唰地白了臉,低聲道:“你武功這么高,到時候讓暗衛(wèi)帶著你,出城,城外有我的住處,沒人知道。”
“啪”
所有人都呆住了。
燕含章的右臉上,赫然是一個紅色的巴掌印。
空氣里只剩下呼嘯的風聲。
燕含章被他打的偏過頭去,低著頭,沒有說話。
景安目光沉沉地望著他,忽然拽住他的胳膊,一把把他拉到了車上,冷聲道:“進去。”
燕含章猶豫了一下,到底是坐了下去。
景安揮了揮手,叫來他隨身的暗衛(wèi)駕車,然后自己也坐了進去。
燕含章坐在角落里,抿著嘴,不知道是不是冷風吹的,臉色蒼白。
景安沒有使勁,但還是給他臉上留下了道淺淺的紅印子。
景安猶豫了一下,然后走到里面,坐到他旁邊。冰涼的大手撫上燕含章的臉,輕聲問道:“疼嗎”
燕含章斂下眸子,輕輕搖頭,道:“不疼。”
想起剛剛的事情,景安自己也覺得恍惚。他和燕含章相識十多年,不管是做他的男寵,做他的丈夫,還是做他的帝王,不管多生氣多憤怒,景安都從沒碰過燕含章一根手指頭。
剛剛不知道是怎么了,怒火攻心,心里只有一個念頭。
他怎么敢怎么敢只給他一個人留退路怎么敢從一開始就想好了怎么丟下他
他看著燕含章泛紅的側臉,心里也不好受
他想了想,竟然也不知道要怎么開口。
他怎么就怎么就動手打他了呢
忽然,景安感覺到自己的手被一只手包裹了。
燕含章看著他,神情中帶著安慰,道:“別想了,沒事的,打就打了,我又不怪你,何況一會兒還要有大事呢,你先集中精力好嗎”
說完以后,他又裝作威脅似的說:“等到大局定下來,呵,景安,你就等著吧,你看我放不放的過你。”
景安一噎,總算緩了神色,道:“到時候隨你。”
燕含章嘴角上揚,趴到他耳邊,不知道說了些什么,邊說變笑,把景安弄得大冷天的,臉肉眼可見地紅了起來。
景安推開他,道:“別說了。”
燕含章才不管,又把他拉過來,在他耳邊接著說。
景安有些羞惱,又有些無語。
真不知道這人從哪兒學來的這些淫詞浪語。
他在心里嘆了口氣。
罷了罷了,就讓他在嘴上過過癮吧,全當給他放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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紅血の食尸鬼 22瓶;歸去來兮 10瓶;君戲九 2瓶;聽雨吹風 1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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