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從他把三日月宗近喚醒后,刀劍們對他的態(tài)度變得很耐人尋味。
仔細(xì)觀察了幾日,八岐發(fā)現(xiàn)這并不是自己的錯覺。
兩周前影兒都見不到的刀劍們,這幾日經(jīng)常會與他偶遇。偶遇就算了,本來不假辭色的他們臉上竟一個一個的都帶著十分禮貌的微笑。
好看是好看,一個個跟春風(fēng)拂面似的。但嚇人也是真嚇人,因?yàn)榘酸悴欢麄兩砩纤a(chǎn)生的變化的原因。
這日,他終于忍不住悄悄詢問狐之助,“你覺不覺得付喪神們最近有些奇怪”
狐之助回道“沒有呀。”
受了一頓教訓(xùn)后,它是再也不敢離審神者太遠(yuǎn)了。就算有時要給對方留點(diǎn)私人空間,也默默的藏到他看不到的地方隱蔽起來。
上次是幸運(yùn)的誤打誤撞喚醒了三日月宗近,若是沒有那么幸運(yùn),狐之助毫不懷疑付喪神們真的會把自己扒皮燉湯。
不扒皮燉湯都不能解他們心頭之恨。
說不定有更殘酷更慘不忍睹的后果在等待著它
噫那畫面想想就要狐命了
八岐搖搖頭,恨鐵不成鋼道“好吧。”
這狐貍,也太不敏銳了些。
從它這里找認(rèn)同感是找不到了。
見他一臉郁悶,狐之助想了想,問道,“大人,您要去演武場看看嗎”
若是幾日之前,它是不會提出這種建議的。
付喪神們明擺著不待見審神者,連帶著也不待見它這個狐之助,若是帶著對方縱橫本丸一日游,那后果一定是狐生不能承受之痛。
但現(xiàn)在不一樣了。
審神者喚醒了三日月宗近,那些刀劍盡管面上不說,心里卻一定是感激的。就算它帶著審神者去一些非機(jī)密之地逛一逛,恐怕他們也不會說它什么。
所以,它才大著膽子提了出來。
“演武場”
狐之助點(diǎn)點(diǎn)頭,“是的。那里是刀劍們平常練習(xí)和切磋的地方。”這么長時間下來,本丸里的公共設(shè)施也只有那里才被保持的跟之前差不多了。
其它的地方,例如馬廄之類的。
都不知道蓋了幾層灰了。
至于馬早就餓死啦。
付喪神們本來就鮮少有喜歡照顧駿馬打理田園的,自從沒了干這個的必要,直接把那里給荒廢了下來。
八岐道“那便去看看。”
演武場所在之地十分難找,在不知道跟狐之助繞了第幾個彎兒后,才終于到達(dá)。
狐之助所言不差,此地與別的地方比起來的確顯得更加明亮,所有的東西都整理的井井有條,連窗戶都被擦的蹭亮。
“鏘鏘鏘”刀劍相擊之聲。
朝前看去,是鶴丸國永與髭切在對招。
雙方的動作都極為華麗迅捷,即使是在酣暢淋漓的對戰(zhàn),也能顯出令人心悸的美感。
太刀在空中挽出銀白色的劍弧,一撐一挑,髭切的刀已脫手。
鶴丸國永甩了下太刀將其收入刀鞘,語帶無奈“髭切殿,你心急了。”
剛才那一下,若不是對方不知為何心中浮躁,本場的勝負(fù)還未知。
平日里他與髭切對招,雙方有贏有輸,卻從沒向今天這般迅速結(jié)束戰(zhàn)斗。
拔起嵌入地面的本體刀,髭切挽了個刀花,沉聲道“再來。”
鶴丸國永“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