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宜嬪啊宜嬪,你別仗著如今自己年輕貌美,覺得自個兒能夠霸占皇上,你別忘了,自己也有年老色衰的那一天,到了那一日,自然有你哭的時候。”
她這話說的是咬牙切齒,就差說若真等到了那一日,你看本宮怎么折騰你。
她這話音還沒落下了,惠嬪也跟著陰陽怪氣道“是啊,宜妹妹,皇后娘娘這話說得沒錯,宮外的人瞧咱們是錦衣玉食,綾羅綢緞,可只有我們自己知道其實大家伙兒都是可憐人,你啊,還是給我們留條活路的好,免得我們連皇上長什么樣子都不記得了。”
這話說的稍微就有點夸張了。
宜寧笑著道“惠嬪真是冤枉我了,我們同為皇上的妃子,皇上愿意去哪兒,想去哪兒,這可不是我能說了算的。”
她不算是個小氣的人,可唯獨在這件事上小氣得很,她不愿意,不舍得和別的女人分享一個男人。
惠嬪冷哼一聲,也沒有說話。
鈕祜祿皇后只道“但愿宜嬪沒有后悔的那一日,有的時候風頭太勝可不是什么好事兒。”
她知道拿自己壓不住宜寧,如今吃虧吃多了,也學聰明了點,也不會同宜寧去硬碰硬,只想著這幾日在太皇太后跟前多吹吹風。
太皇太后最忌諱的就是一人獨寵,最忌諱的就是玄燁貪戀美色,如今這兩點,全叫宜寧占全了。
打定了主意,等著眾人散了,鈕祜祿皇后徑直去了慈寧宮。
宜寧則慢悠悠朝翊坤宮走著,如今她也懶得回去,院子里都是收拾東西、搬家的人,天兒又熱,灰又大,不如她在外頭逛一逛,倒也愜意。
連翹將這幾日從端嬪董常在那打聽來的事兒偷偷說給了宜寧聽,“奴婢似乎覺得端嬪娘娘還沉浸在喪女之痛中,昨兒奴婢去恭賀文英的時候,文英正吩咐小宮女做衣裳了,當時奴婢就覺得不對勁,端嬪娘娘又沒個孩子,做什么衣裳。”
“后來奴婢一問,這才知道發(fā)生了什么事兒,原來是每年二格格生辰,端嬪娘娘都會叫下頭的人給她做新衣裳,便是二格格沒了,這個習慣還是沒有變只是娘娘,宮里頭不是不準私自燒紙嗎端嬪娘娘做的那些衣裳,又怎么捎給二格格”
入了宮,那都是皇家的人,哪里能私自祭拜
況且,幼兒夭視為不祥,皇家也不會隆重下葬的。
宜寧打算就從這件事上入手,她叫連翹打聽過了,二格格的生辰快到了,到時候端嬪一定會有所動作。
兩人又散了會兒步,便回去了翊坤宮。
不得不說,下頭人辦事速度是極快的,不過是大半日的時間就已經(jīng)將翊坤宮東偏殿的東西全挪到了正殿,不僅打掃的干凈整潔,就連屋里屋外都用宜寧最愛的沉水香熏過了,生怕宜寧不高興。
都是當差的人,這么大熱的天兒,宜寧笑著要蓯蓉給他們二兩銀子的賞錢。
入主正殿,好像和在偏殿時候的感覺真不大一樣,寬敞了不少,也氣派了不少,一眼望去窗外的景致還是一樣樣兒的,宜寧只覺得心情也好了不少,連帶著連翹幾個走路的步子都輕盈快活了不少。
宮里頭有了喜事兒,不少主子都開始賞銀子,王九福素來是個喜歡說話的性子,沒想到半道上碰見了佟貴妃,說了幾句好聽的話,佟貴妃賞了他五兩銀子。
王九福也知道這其中和自家主子也有關系,高興的不得了,“原本奴才還以為佟貴妃娘娘會不大高興,畢竟當初她和皇后娘娘進宮,身份都是一樣樣兒的,再加上德貴人這才還是貴人身份,像是被皇上忘了似的,沒想到佟貴妃娘娘大氣的很。”
若說皇后身份,只要鈕祜祿皇后在一日,這皇后的位置就和佟貴妃沒什么關系。
不過若說到德貴人宜寧就覺得有些納悶,不是因為德貴人沒被冊封而納悶,而是德貴人病了,自她回宮之后沒多久就病了。
若說冬日染上風寒,纏綿病榻,宜寧還能理解,這大夏天的能得什么病還一病就是這么長時間
不過既是大病,也不會一耽擱就是這么長時間沒聽到動靜,太醫(yī)也沒有時常往那邊過去,說明這病該是不嚴重的。
當初宜寧只以為德貴人是欲擒故縱,想要吸引玄燁注意力,可這段時間玄燁不為所動,按照道理,德貴人應該是改變戰(zhàn)術方針,她,這到底是要做什么網(wǎng),網(wǎn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