羅獵默默聽著,總算明白羅行木原來和父親是同父異母的兄弟,只是在自己和爺爺一起生活的八年之中從未聽他提起過這些事。五行相生相克,這個道理大多數(shù)人都懂的,可為何爺爺堅持為他的兒子們從五行起名
羅行木道“老爺子聽聞我娘懷孕,他非但沒有感到半點高興,反而要求我娘打胎。”
羅獵心中暗嘆,看來爺爺當真被過去的這些事情嚇怕了,只是這樣就讓二奶奶打胎,未免殘忍了一些,不過應(yīng)該是沒有成功,否則羅行木也不會在自己面前細說往事。
羅行木道“我娘苦苦哀求,老爺子仍然鐵石心腸,竟然指使丫鬟在我娘的飯菜中摻雜了打胎藥,不曾想那丫鬟良心發(fā)現(xiàn),悄悄告訴我娘這件事,于是我娘徹底死了心,從家里拿了些金銀細軟,趁著老爺子不備逃離了家鄉(xiāng)。”
羅獵心中暗忖,若是羅行木所說得一切屬實,那么他的命運也稱得上歷經(jīng)坎坷顛沛流離,只是從他供奉爺爺靈位來看,又似乎沒有記恨當年爺爺拋棄他們娘兒倆的仇恨。
羅行木道“我娘帶著我去津門住下,隱姓埋名,生怕被老爺子找到,直到我十五歲的時候,我娘生了重病,臨死之前,她不忍心我一個人就這樣不明不白地活上一輩子,于是才將我的身世告訴了我,我得知自己的身世之后,心中恨極了我的父親,在我娘去世之后,我辦完她的喪事,就琢磨著回去找羅家報仇。”
說到這里他停頓了下,手中的半截?zé)熅韮簠s早已熄滅了,重新將半截?zé)熅韮狐c燃,抽吸了兩口方才繼續(xù)道“我剛剛進了泉城,才看到羅家的大門,就看到羅家在辦喪事,卻是你爹已經(jīng)沒了,我悄悄打聽了一下,你爹死的那天就是我知道自己身份的那一天,更巧的是,你爹死在了津門,興許他跟我還打過照面兒。”
羅獵皺了皺眉頭,雖然他并不迷信,仍然覺得這件事足夠邪性,低聲道“您是說,我爹是被您給克死的”
羅行木搖了搖頭道“我不那么認為,你爹是被人毒死的,冤有頭債有主,這事兒落不到我的頭上。再者說了,他是金命我是木命,就算是命中相克也應(yīng)當是他克我才對。”
羅獵握緊了拳頭,雖然他對父親沒什么印象,可是聽說父親是死于他殺,仍然心中萌生出仇恨,殺父之仇不共戴天,如果讓他知道誰是殺父仇人,一定會為父親討還這筆血債。
羅行木道“我本想一走了之,可終于還是忍不住去見了你爺爺,我想當面質(zhì)問他,我想狠狠羞辱他,報復(fù)他當年拋棄我們母子二人的絕情,可是我沒想到,他一見到我就認出了我,而且叫出了我的名字,他讓我走,不要讓任何人知道我們的關(guān)系,還給了我一封信,他還說這封信必須要等他死后才能拆開,沒說原因,只是說等他去世之后到墳前我就會明白。”
說到這里羅行木停了下來,方才想起了什么“你喝不喝茶”
羅獵搖了搖頭道“不渴”聽這位叔叔說完那么多的離奇往事,羅獵幾乎忘記了其他的事情,更何況他現(xiàn)在還分不清羅行木是敵是友,也無法斷定他會不會對自己不利。
羅行木從耳朵后面抽出羅獵給他的那支香煙點燃,抽了一口道“洋人的玩意兒就是不夠勁兒你很謹慎啊,擔心我會害你嗎”
羅獵淡然笑道“您是長輩,怎會跟我這個晚輩一般計較”他的回答很得體也很巧妙。
羅行木點了點頭道“咱們羅家現(xiàn)如今也就剩下你這根獨苗了,謹慎點總是好事,小心駛得萬年船,還是繼續(xù)說說我的事情。”地上的紙人完全燃成了一堆灰燼,那盞煤油燈火苗在跳動,光線非常暗淡,羅行木的面孔大都隱沒在陰影中,隨著煙頭的火光忽明忽暗,低聲道“我自然不會聽他的話,離開之后就將那封信給拆了,你猜里面有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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