亦真愕然,指著那幅畫問“不是藝術(shù)生的展示平臺嗎怎么會有這種大師級別的作品”
這幅背影,是繪畫大師樊繁的經(jīng)典作,作為為數(shù)不多的留洋畫家,樊繁憑這幅受印象派沖擊的畫作打破了古典主義的束縛,可謂開創(chuàng)了中國現(xiàn)代繪畫的先河。
這幅畫起先只創(chuàng)作了一半,剩余的部分在伊瓜蘇瀑布完成,亦微然說伊瓜蘇是象征愛情的瀑布,而樊繁則是獨行在這河谷中的傷心人。
亦真記得,在談起伊瓜蘇瀑布時,亦微然的眼睛有些濕。
“你喜歡”夜燼絕湊上來,他并不懂畫,以為她喜歡,“我買下來送你好不好”
亦真搖頭“我不懂畫,是我媽喜歡樊繁,我也就是耳濡目染。”
夜燼絕問了問一旁的工作人員,那人搖頭“這畫現(xiàn)已不歸屬博物館,屬私人所有,那位先生是自愿展出這幅畫的。”
“算了吧。”亦真拉拉夜燼絕的衣袖“我媽都走了多少年了,買一幅回去燒嗎”
cub只負責此次展覽開幕后的設(shè)計展示會,ade則負責燈光舞臺效果,此次藝術(shù)展邀請了圈內(nèi)的藝術(shù)公司,廣告公司,畫廊以及影視制作的老板。
“藝術(shù)展的時候,你來嗎”亦真覺著她問了句廢話,夜少爺可沒這興趣。
“當然得來了。”夜燼絕冷哼一聲“萬一你被那小白臉拐跑了,我上哪兒找媳婦兒去”
亦真白他一眼,門廳口有一堆雕塑被搬了進來,亦真正欲過去搭把手,夜燼絕勾住她的肩膀,臉上小表情冷冰冰的“我是死的嗎能讓你去干體力活”
這爺?shù)莫殧鄬P邪Y又犯了,亦真腹誹咱也不敢說,咱也不敢問,咱也不敢指揮人家。干脆就靠邊看他搬東西。
他今天穿的休閑,t恤套在身上襯出兩塊堅實的胸肌,搬東西對常年擼鐵的人不算事,等他搬完,亦真就擰開一瓶水給他遞上,夜燼絕蹙眉“你就這樣犒勞我”
“那你還想怎樣。”
見他不接,亦真又把瓶蓋擰了回去,夜少爺有點吃味,長臂一伸,亦真就見一張大臉壓了下來,霸道的封住了她的唇。
“我靠這么多人呢”
她作勢就要推開他。
“管他呢。”夜燼絕捧著她的臉,瞇了瞇眼睛,像個土匪“一天天的可想死我了。”
亦真嘴角一抽。這位爺又低頭吻了下來,吻的專注且認真,一點也不像有潔癖的人
而那專注落在夜阡陌的眼里,就成了嘲諷,很刺眼。項以柔的臉色也好不到哪去,淡淡睞了眼一旁抽煙的夜阡陌,碰碰他的胳膊肘“外頭坐會兒”
四五點的天,巨大的樹干倒影將地面分割成幾何圖形,蟬鳴在夏日的翠茵里翻涌成海,項以柔從飲料機里取出一聽可樂,仰頭咕咚咕咚喝了起來。
夜阡陌瞥她“有話想對我說”
項以柔擦擦嘴角“你不會真的喜歡她吧”
“在你眼里,她是個怎樣的人”
“心眼多,自私冷漠,有手段。”項以柔冷笑“亦真那樣的女人,怎么你們都拿她當寶貝似的供著”
夜阡陌失笑,拍了拍項以柔的肩“別說,這方面咱倆還挺像。”
“什么”
“別人的東西,永遠都比自己的好。夜燼絕多金又有錢,是個姑娘就對他有好感,可他偏偏喜歡你最瞧不上的那個,所以你就喜歡上他了,是嗎”
項以柔不否認,她曾是夜燼絕眾多迷妹中的一員。上次那出飯局,她見夜燼絕還和亦真在一起,心里很吃味。這也是她后來去cub當實習助理的原因。
“那你呢”項以柔問他。
夜阡陌沒有應(yīng),雙眸望向無盡的地平線。那個謎一樣的女孩兒,穿著薄荷綠的裙子,眸光熾熱而冰冷,明明清醒著,卻假著醉意說糊話,真是像極了她。
“如果是那樣就好了。”他回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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