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開我”亦真想掙開鉗在腰上的桎梏,奈何他力氣太大,她掙脫不開。
“小丫頭長脾氣了,嗯”他在她腰窩里撓了撓,她怕癢,倒在他身上扭來扭去,咬牙切齒“你不要臉”
“叫老公。”
夜燼絕不撒手,手上力道加重,亦真笑的眼淚都流出來了,不甘示弱“做夢吧你個死老頭”
夜燼絕以為自己會生氣,卻意外的沒有。他手上的力道松了松,吻上了她的脖子。
熾熱的氣息烘在脖頸間,亦真才方一回身,就被他粗暴的壓在墻上,她推他,沒推開。夜燼絕一把扣壓住她的手腕,舉過頭頂,另一只手捏著她的下巴,霸道的撬開了她的牙關。
他的吻很快得到了回應,夜燼絕松開她的手,脖子低的難受,干脆把人抱了起來。也不知親了多久,亦真快窒息了,夜燼絕才舍得放開她。
她不知該說什么,怔怔看著夜燼絕,忽而感覺很尷尬,接著,沒繃住笑出了聲。
“笑什么”夜燼絕拾起她的下巴,語意出奇的溫柔。
“你還是在乎我的,是不是”
“都敢把分手說嘴邊了,你就是欠收拾。”他故意兇她。
“你那樣罵我我還不高興呢。”這樣一想,她的小脾氣就又上來了。
“對不起。”他摟著她,終于低了頭。
“我早就想跟你道歉來著,一直拉不下臉真的。這些天,我未必比你好過。”
他很自責。戀愛里的捧殺比單純的卑微更可怕,明明前一秒還被他捧成了公主,后一秒就伏低到塵埃里成了狗尾巴花。男人可以不贊美女人,但一定不要說,你配不上我。
亦真點頭,原諒了他。
“唉,你男人剛剛那一下子帥不帥”他摟著她的腰,下巴上的胡茬蹭的她臉頰癢癢。
亦真一愣,多大的人了,當眾打人不說了,居然能問出這種小學生才會問的問題,智商堪憂啊。
“帥,帥斃了。”亦真毫不吝嗇的在夜燼絕的臉上“吧唧”一口,他挺受用。
兩人互挽著手朝展廳走,亦真問“這藝術展不是你的意思吧”她覺得他還不至于悶騷到這個地步。
“你都把分手說出來了,我哪還顧得上什么藝術展當然是夜阡陌的意思了。”
“夜阡陌”
“就是我剛剛打的那人。”
亦真一怔,這才發(fā)現(xiàn)他的眼角眉梢盡是不屑,狐疑“你們兄弟倆的關系這么差”
夜燼絕停下步,很認真的同她講“夜阡陌的城府很深,待人三分真七分假的,你盡量少和他接觸。”
亦真如實招供“我在酒吧見過他。”
夜燼絕覷眸,意味深長的看著亦真,亦真也不說話,就靜靜的看著他。
“他先找的你”須臾,他問。
亦真點頭“可你剛剛也看到了,他不承認。”
夜燼絕攫住她的下巴,臉倏而逼近,眸中閃過狡黠“那你覺得他怎么樣”
亦真微微蹙眉“怎么樣什么怎么樣”
“覺著他帥嗎”
亦真伸手捏住他的臉,眼睛瞪的圓圓的,像只貓“沒我家少爺帥。”
夜燼絕這才滿意的收回了手,胳膊懶懶搭在她肩上“要么這小子看上你了,要么這小子有預謀的想接近你,后者的可能性更大。”
藝術展廳的墻壁上掛了各種畫作,其中一幅亦真乍看就被吸引住。以亮色調為主的光影變化,微微側頭的毫無表情的女人,整幅畫作彌漫著悲傷的朦朧感,像是一瞬間流動的色彩。
她走近了去看,畫作的裱框上注著行小字背影,1981年,樊繁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