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次輪到安如昔吃驚了。雖然安如昔懷疑管笠有什么隱瞞,不過唐余竟然也能想到這一點,還敢利用這個機會扎管笠的刀子,果然是不好對付啊。
一個兩個的,都以為我好糊弄么安如昔冷冷說道“我就是想聽你親口說一遍。”
這話聽起來好像安如昔已經(jīng)相信了管笠有所隱瞞,只是為了面子才不肯承認。安如昔心道既然唐余玩花樣,她為什么不陪他玩玩呢當(dāng)然也有一定幾率,那管笠真的知道什么內(nèi)情,卻故意沒有告訴她。
唐余并不在安如昔的態(tài)度上糾結(jié),而是又緩了片刻,掙扎著換成了跪姿。長發(fā)披散,赤著傷痕累累的上身,雙手撐在地上,痛與冷交織,身體不由自主地抖動,卻努力跪的端正。
“既然長公主殿下屈尊前來,特意要聽在下親口說,那在下豈能不從。”唐余的表情恢復(fù)到了淡漠從容的常態(tài),“只是若在力不支,講述中失去意識,還請殿下恕罪。”
安如昔打了個響指,一名黑衣影衛(wèi)立刻現(xiàn)身站到了唐余身側(cè)。
“別擔(dān)心,你若暈了,他會讓你很快清醒過來。”安如昔森森地說了一句,果然又賺了幾個積分。
就連系統(tǒng)都情不自禁地夸贊道“安如昔,你果然很有反派的潛質(zhì),輕輕松松不穿幫,與劇情貼合度這么高,只是將來洗白不太容易了。”
就當(dāng)是系統(tǒng)夸她吧,安如昔無力反駁。
“在下生于南唐皇陵,據(jù)說出生時天象有異,為父皇不喜,就一直留在皇陵。連帶著生母失寵,直到十四歲的時候,生母去世,在下才被接回皇宮。”唐余平淡地敘述著,仿佛是旁人的故事,
“所以在下沒機會學(xué)什么正經(jīng)的技藝,認識幾個字還是幼時母親教的。十四歲回宮后,又因著沒有母族護佑,只能拼命討好太子哥哥,難免受其他兄弟欺負排擠,挨打受罰或者替太子哥哥頂罪都是常有的。平生唯一被父皇主動想起來的時候,就是南唐需要個皇子作為貢品送去大雍。在下自然是最佳人選,父皇根本沒有猶豫,在下也沒有別的選擇。這事自從定下來,在下在宮里著實風(fēng)光了一把。原本對在下愛答不理的太子哥哥,還有一眾兄弟們都開始對在下吹捧關(guān)照,輪番陪著吃喝玩樂”
所以唐余的舊傷是在宮中挨打受罰留下的么就算是不得寵的皇子,誰又敢真的下那么狠的手,在他身上留下那層層疊疊的刑傷呢
這是第一重疑問,另外唐余是會武功的,武功跟誰學(xué)的,既然武功不弱何苦過的那么憋屈若說此前在皇陵無人教養(yǎng)管束,因著生母尚在他不肯離去情有可原,那么生母過世后為何他會乖乖回到皇宮按照他的說法,在南唐的皇宮內(nèi)過的并不舒心,他何不反抗為什么不逃走
唐余初始黑化度那么高,傷重的吐血還不忘給管笠挖坑,明顯不是好惹的。想不通啊,聽了這所謂的解釋,還不如不聽,將安如昔的好奇心勾到嗓子眼了。
“長公主殿下看起來并不相信在下的一面之詞。”唐余捂著嘴又咳了幾聲,很自然地抹去唇畔溢出的鮮血,“想必殿下還有別的渠道了解實情,在下手頭的確沒什么證據(jù),唯有相信清者自清。如果殿下還想問別的,或者想聽更多細節(jié),還請賞賜一些飲食,或者容在下休息片刻”
話音未落,唐余整個身體就失去知覺倒在地上。
影衛(wèi)立刻請示道“長公主殿下,要將唐余弄醒么”
安如昔輕輕嘆了一口氣,擺擺手,提氣縱身一躍,沿著房頂原路返回自己的臥室。她不想解釋,系統(tǒng)一直沒提示支線任務(wù)完成,這說明唐余肯定沒講實話,真心累。
影衛(wèi)張口欲言又止,其實他想提醒長公主,可以走正門的
唐余這次不是裝暈,是真的支撐不住了。自從他進了大雍境內(nèi)就被連番整治,一路挨餓受凍,沒吃過正經(jīng)的飯食,總是遭受毒打。而今突然被封鎖內(nèi)力,便是身體早已習(xí)慣了受傷,到底不是鋼筋鐵骨。痛到一定程度,身體損耗過度,純靠意志還是無法維持清醒的。他以為自己很快會被用某種暴力的方式叫醒,不過這次他又錯了。
其實還不如醒著,一旦失去意識,他就會陷入了噩夢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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