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回事?”張明依然是那一副高高在上的姿態(tài),一臉的不耐煩。
“大人請為死者蘇清兒作主,嚴懲兇手。”眾人高聲呼喊冤枉。
“到底怎么回事?快說……本官公務(wù)繁忙,不要再浪費本官的時間。”張明臃腫的身體很是能夠突現(xiàn)此人的為官作風(fēng)。
姬二爺他們也知道此人是個什么貨色,卻也不惱不怒,淡然說到:“大人,三天前的晚上村里的書塾先生蘇清兒被人于家中殺害,而當時事發(fā)的經(jīng)過都被她的兒子姬文目擊,兇手下是張季知。”
“可有此事?”張明臉上表情沒有一點的變化,平淡的詢問到一旁的張季知。
“爹,孩兒也是被誣告的。”張季知根本就沒有一點慌張,反而有些得意。
可村民們聽后,卻大大的不同,他們有些憤怒,有些也是在暗呼不妙,恐怕事情會被不了了之。
張明稍稍停頓:“姬文何在……”
張明喊了好幾聲,都沒有人回應(yīng),臉色也是慢慢的鐵青一片。姬二爺見狀,只好連忙出聲并指著姬文解釋到:“大人,姬文正是此子。只是因為過于悲傷,所以忘了回大人的話。”
張明看了姬文一眼。看到姬文那一雙已經(jīng)通紅的眼,咬牙切齒的口里不停的低語著:是你是你。
他心口也是一陣寒意掠過,只不過他為官日子也是不淺了,見慣了許多事,再加上他邊也有不少好手,所以并沒有懼意,很快就鎮(zhèn)定下來。
“姬老頭,你這是在打趣我嗎?”張明突然間臉色一沉,看著姬二爺狠狠的說到。
“大人我不明白你到底什么意思。”姬二爺雖然早有些一料,可真的到了此時,也像是被人一擊轟在他的心口上那么的難受。
“什么意思?難道這個就是你所說的人證嗎?”
“大人,姬文可是親眼目睹了整件事情的經(jīng)過,如何不能作為人證。”姬二爺近乎咆哮的吼了出來。
“怎么?想造反了不成。”張明冷冷的看著姬二爺,而他身邊的捕快們更是鏘的一聲,將手里的長刀拔出,“一個小小失了心的稚童,你竟然就想讓本官如此草率的作為一案之人證,真是荒謬至極。”
“大人……”姬二爺?shù)热松跏遣桓剩墒敲鎸χ殖珠L刀的捕快們,他們又能如何。
“好了……”張明大袖一擺,冷聲定案,“此事就此作罷,至于蘇清兒之案,本官自會調(diào)查清楚。爾等也與我聽清楚,桃源島由本官管轄,可不要在本官的眼皮子底下無事生非,否則可別怪本官……哼。”
…………
看著張季知就要離開了,姬文不知哪來的力意,一下子就掙脫,向著張季知沖了過去,嘴上怒吼著:“你別走……我要殺了你殺了你……”
眾人還沒反應(yīng)過來時,張季知的身影突然就眾人的眼前拉起一道長影,接著沖向他的姬文就倒飛出去,砸在外邊,嘴角血流不止,可眼神沒有一點變化,恨意通天,死死的盯著張季知。
哼……張季知冷冷笑到。
“混蛋……”村民們再一次忍受不了了,欲要再次向撲向張季知時,卻被姬二爺給阻攔了。
“二爺……”現(xiàn)在即便是好漢子,也有些不甘的流下了淚水,他們恨啊,恨張季知恨張明,更恨他們自己無能為力。
“都給我退下……”姬二爺一下子仿佛蒼老了幾個春秋,可是看著迅速將他們包圍的十幾具晃眼的長刀,他唯有如此。
啊……看著消失在夜色中的張季知,姬文這個孩童終于受不了,痛苦的嚎叫。他要報仇,可是他卻無能為力,今天晚上的事,他都看得清清楚楚,連姬二爺他們都對付不了那個人,那更不用說他了,他恨啊……
…………
“已經(jīng)三天了。”大牛的母親送飯來到姬文的家,她看著不遠處的新墳,姬文緊靠在墓碑坐著已經(jīng)整整三天了。沒有一個人能夠勸得動他,所以村里沒有一個人是不擔心的,他們擔心如果姬文一直如此下去,真怕他熬不下幾天。
“娘親……再過一天,我就不能這么陪著你了。”靠在墓碑上的姬文柔聲訴說到,“你放心吧娘親,你平時教我的我都記得好好的,我不會再頹廢下去的,你的仇我一定會報的,我會讓他們知道什么叫生不如死,我也會記得你說過野火燒不盡,春風(fēng)吹又生的意思。”
“娘親,也請你安心,在沒有把握之前,我不會行動。所以我會忍住的,我不會像之前那樣魯莽的,我會忍,會忍耐的。”
又是一天過去,也是蘇清兒的頭七剛過,姬文也終于再次動了,他顫蘶蘶的起來,整個身體因為長久坐立而變得有些麻木,等了好一會,才回復(fù)過來。
“二爺爺,你回去吧。”姬文來到姬二爺?shù)那懊妫届o的說到。隨手就看抓起一只饅頭使勁的吃了起來。
姬文來的沒有一點生息,姬二爺一時之間卻也被搞蒙了,他失神的看著吃著使勁的姬文,可心里的擔憂卻更勝之前,實在是姬文的舉動比之之前太顯得反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