桃源村的村民們看著床上的姬文,無不是一副副擔心的樣子。自事情發(fā)生之后,姬文他已經(jīng)昏迷了整整一天一夜了。雖然村里面的老郎中也說了,他也只是暫時的昏迷,很快就能夠醒來。
可畢竟現(xiàn)在的姬文也只是個五歲的孩子,一天沒吃沒喝,哪能不讓人擔憂的呢。而且即便是昏迷中的姬文也是看著臉色不太好,難受的小臉,應是被惡夢糾纏,這不由的就更令大家伙們的心更加的難受起來了。
“娘親……”又是小半天,床上的姬文突然就從床上驚醒,滿身都已被汗水浸透了。
“小姬文你醒了嗎?”坐在一旁一直都在照顧著姬文的大牛的母親輕輕的將姬文抱在懷里,輕聲安撫到,“醒了就好……沒事了,沒事的了。”
“嬸嬸……”姬文慢慢地從驚恐中平靜下來,立刻就追問起來,“我娘親呢?”夢里的事還在糾纏著他,實在是太真實了。
“小姬文……”大牛的母親看著姬文的模樣是欲言無辭,掩著嘴強忍著悲傷離去,她實在不知道如何與姬文表述啊。也正好,這時姬二爺他們也從門外聽到了房里面的響聲,急跑了進來。
“二爺爺,我娘親呢?”一看到姬二爺,沒等姬二爺開口,姬文就追問到。
“文兒……”看著姬文,心痛的姬二爺雙眼通紅,鼻梁微酸,欲哭無淚。其他人就更是將頭撇在一邊,不忍看著姬文。
“文兒,你娘親她……她……去找你外公去了。”姬二爺哽咽努力的把話說完,卻不知道姬文是否能夠明白。
姬文一瞬間感受到了什么是晴天霹靂,大腦一片空白,他甚至都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下的床,怎么走的路,又是怎么說出話來的,“可以讓我去看看我的母親嗎?”
“姬文……你……好吧……”姬二爺看著平靜成這樣的姬文,實在不知道說什么,或許目前只能任由他自己了。
姬文一步步的跟在姬二爺?shù)纳砼裕瑳]有人能夠理解他心里的沉重,那種恐懼卻也由不得他不去面對。也正如姬二爺他們平時所說的,姬文他有時候根本就不像一個小孩子,而是一個十七八歲的小伙子。而也正是如他們所說的那樣,他的聰明很不平常,再加上平時蘇清兒的教導以及從他外公留下的書籍,的的確確讓他有著個成年小伙的心志。所以此刻的他也清楚的明白到姬二爺話中的意思。
正因為明白,所以才會讓他更加的恐懼。他的腳如是被澆鑄了幾十斤生鐵,提起一步都是那么的困難。
很快姬文就來了了姬二爺他們替蘇清兒搭起的簡易靈堂前。屋里正中央一具壽棺安靜的懸著。姬文一步一步的走去,身體開始顫抖,淚水早已控制不了如注般落下。他掙落旁人的攙扶,遠遠的就抬起著右手向壽棺抓去,似乎要將什么永遠的留住。
“娘親……”看著早已經(jīng)沒有了一點生息的蘇清兒,姬兒的小手抓起蘇清兒冰冷的手,用力的擦揉著,“娘親,文兒過來了,你醒醒吧……不……不要拋下……拋下文兒了,好不好……”
姬文就那么的捉著蘇清兒的手,整個人像是受了魔怔,一直在說著他們之間的往事。就這么整整的大半天,姬文沒有喝過半滴水,淚水早已流盡,臉上表情也疆硬了,可卻死死的捉著蘇清兒的手,不要放開。曾有人試圖要靠近他時,看到他那充滿怨恨的雙眼,都不禁被嚇退了。現(xiàn)在的姬文仿佛就成了一只受傷的兇獸,隨時都有可能對任何人發(fā)起攻擊。
“二叔,現(xiàn)在怎么辦?”對于身體瘦弱的姬文,他們這此常年出海捕漁的漢子竟然會覺得害怕,這是精神意志上面的壓制。
“唉……只能任由如此了……”姬二爺確也不知道怎么辦。
“可是小姬文才剛受得傷,再這么不吃不喝的,可如何是好。”大牛的母親不忍的說到。
“要不……”
“二叔,那個畜牲來了……”突然間,一個大漢從門外邊跑了進來,看了姬文一眼,就湊到姬二爺他們身邊細聲說到。
“混賬……”一聽到那人,幾個心頭火起,再一看看現(xiàn)在的姬文與蘇清兒的尸體,他們哪還能忍得下去,抓起早就準備在身邊的武器家伙,向著門外迎去。
“畜牲,你還敢來……”大牛的父親黑仔大喝一聲。
“放肆……”張季知都還沒有開口,他身邊的打手就吼了過來。
姬二爺伸手阻止了黑仔他們那毫無用處的話,冷冷的看著張季知說到:“張公子你所來又有何意呢?”
張季知很是平淡,仿佛這里的事情,根本就與他沒有丁點有關,淡淡的回應到:“村里面有命案發(fā)生,按常理當然要來調(diào)查。”
“調(diào)查?”
“真是無恥……”
“卑鄙……”
…………
“如果你們再是惡言污語,可別怪我不客氣,以罪論諸。”張季知瞇著眼,不懷好意。
“好……好……”姬二爺心中怒火都要爆發(fā)了,但此時卻有了另外的主意,“那就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