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許他的這些進(jìn)攻,在鋼鐵獸眼里就是一種取悅它的行為。
等它一會厭倦了,也就會絞斷他的脖子。
行吧,那我就按你所想,繼續(xù)陪你玩,不過后面記得絞殺的時候絞快點。
殷爻活動了兩下手腕,但接下來發(fā)生的事,再次出乎他的預(yù)料。
鋼鐵獸猛地騰空而起,從高空俯沖下來,龐然的身軀將洞窟頂?shù)墓舛冀o遮蔽了,灰色陰影籠罩下來,對方速度飛快,哪怕殷爻及時躲開,轉(zhuǎn)瞬鋼鐵獸撲到他身上,將他身體給摁倒,摁在洞窟正中的平臺上。
心臟砰砰砰快速跳動,鋼鐵獸直接用四肢徹底制住殷爻的掙扎。
肩膀上鋒利的獸爪死死扣著,獸爪直接抓進(jìn)了石頭里。
能夠清晰感受到獸爪的鋒利,只要鋼鐵獸想,下一刻就能直接捏斷他的肩膀。
殷爻仰頭看著上方的鋼鐵獸。
鋼鐵獸傾身,獸臉貼近殷爻,距離近到彼此的呼吸都像交纏在了一起。
要咬斷他脖子了
趕快
殷爻睜大著眼,額頭那個變紅的疤痕此時更加鮮紅,甚至隱隱變得妖異起來。
頸子沒有被咬斷,取而代之的是殷爻身上的軍服被鋼鐵獸利爪突然撕碎。
那些利爪鋒利如刃,撕扯殷爻軍服上衣時快速給利落。
給殷爻一種感覺,好像他穿的不是軍校專門定制的軍裝,而是紙做的衣服。
藍(lán)黑色的軍服外套被扯開,衣扣崩落,滾到了石臺的下方。
殷爻整個人呆了一瞬,他目光定格在咫尺之間的鋼鐵獸冰冷的金屬臉龐上,這只原本還是兇殘的猛獸,此時獸瞳里露出殷爻看不懂的情緒,似乎有什么濃烈的情愫在翻攪。
他記得他拿的炮灰劇本不是這樣寫的,劇本上寫到他是和在和鋼鐵獸戰(zhàn)斗中被鋼鐵獸殺害。
不是這種死法。
鋼鐵獸的外在體型,比身為人類的殷爻要龐然四五倍,這樣的猛獸,殷爻知道,根本不需要去查看鋼鐵獸的那玩意兒,必定也不同于人類。
以這種屈辱的方式死去,不是殷爻想要的。
作為炮灰,他也有炮灰的人權(quán)。
在怔忪了片刻后,殷爻舉起刀刃。
鋼鐵獸看到殷爻舉刀,那刀砍在它身體上,并不能給它造成什么傷害。
所以鋼鐵獸沒制止。
殷爻將刀刃往脖子上一橫,打算在屈辱到來之前,先自殺。
這是他作為炮灰角色,作為帝校生維護(hù)自我榮譽(yù)的最后方法。
至于他死后,這具身體鋼鐵獸要怎么處置,那就和他無關(guān)了。
抓著刀柄用力一劃,刀刃沒能如愿地割開殷爻的頸子,鋼鐵獸的爪子直接扣住了刀刃。
鋼鐵獸的成年期提前抵達(dá),它獸瞳里的冰冷轉(zhuǎn)瞬間變了一團(tuán)熊熊燃燒的火焰,火焰逸散出來,灼燒著殷爻的皮膚。
鏘一聲,殷爻的刀斷成兩節(jié)。
在殷爻閃爍不定的眸光下,鋼鐵獸張開獠牙,刺進(jìn)了殷爻的肩膀。
開始有股尖銳的疼痛,過后強(qiáng)烈的麻痹感侵襲全身。
殷爻只覺眼前的一切景象變得模糊扭曲。
扭曲中,不知道時間具體過了多久。
殷爻先是覺得有座沉甸甸的山覆在他上面,他的身體完全不受意識控制,眼睛努力地眨,還是不能看清楚任何東西。
山巒離開,他往懸崖下墜。
懸崖下河水湍急,波濤拍擊焦巖,水波的聲音在殷爻耳邊響起。
咚一聲悶響,殷爻墜到河水里。
河水冰涼,殷爻身體緩慢下墜。
冰冷的河水從四面八方襲過來,把殷爻軀體給包裹起來。
殷爻在河水里沉浮,試圖往岸上游,水底的水草纏住他的腳腕,胸腔里的空氣被一點點擠出去。
殷爻感到窒息,他掙扎他反抗,水草越收越緊。
黑暗什么時候徹底襲來的,殷爻不知道。
當(dāng)他從沉睡中睜眼醒過來時,洞窟外的天空已變得暗沉沉的。
殷爻躺在石臺上,后背觸感冰涼。
他撐著石臺想坐起身,剛起了一點,身體砸了回去。
渾身上下骨頭跟被拆卸過再重新裝上一樣,不過讓殷爻疑惑的是,痛感并不強(qiáng)烈。指骨彎曲,那一點力道,對殷爻來說,隱約有點困難。
殷爻垂眸往身上看,軍服外套沒有穿在他身上,而是搭在他上面,至于他軍服里襯和長褲則落到了一邊,什么時候落過去的,殷爻記憶模糊,不怎么記得了。
洞窟里安靜且寧靜。
偶爾有微風(fēng)從洞窟頂端吹進(jìn)來。
他居然沒死
知道這個信息的殷爻沒有劫后余生的喜悅。
有的只有滿腦袋的費(fèi)解。
難道他炮灰劇本拿錯了,他怎么就沒死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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