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過去了五年,皇帝的身體越發(fā)不好了, 甚至因為自己的身體問題, 長時間無法上朝,不過, 朝中以六皇子為首的聲音越發(fā)響亮了, 六皇子這時候倒是低調(diào)了下來。
至于侯爵府, 今年三月, 侯爵太太去世了,滿府的人都在守孝,正好, 避開了奪嫡最危險的時候, 蘇青青覺得, 這樣挺不錯的, 至于悲傷, 蘇青青真的沒有這種情緒, 畢竟,侯爵太太對她并不好,她不是那種以德報怨的性子, 不過, 明面上的東西, 她都有做好。
府上的幾個孩子, 讀書都還不錯,安哥兒已經(jīng)是秀才了,原本計劃好, 今年去考舉人的,結(jié)果,計劃趕不上變化,曙哥兒和平哥兒去考秀才是沒有問題了,但是,兩個人還小,讓他們兩個去祖籍考試,蘇青青是不太放心,而安哥兒又要備考舉人,蘇青青就打算壓上一壓,等安哥兒舉人考完之后,再由安哥兒帶他們兩個去。
侯爵太太這一去,把他們?nèi)齻€的安排給打亂了,不過,脫離了奪嫡的漩渦,對他們侯爵來說,是幸事。
至于陳哲,蘇青青病了那一場,府上的女人都擔(dān)憂得不得了,陳哲自己覺得被背叛了,后來又納了一個姨娘,這個姨娘年紀(jì)小,陳哲寵了幾次,就上躥下跳,一副小人得志的樣子,蘇青青不和她計較,其他的幾個姨娘修身養(yǎng)性了這么多年,就當(dāng)看笑話,最后,她撞槍口撞到了安哥兒身上去了,蘇青青還沒說什么,陳哲直接發(fā)火了,還賞了她一耳光。
府上的幾個孩子,那可都是侯爵特別看重的,即使是甜姐兒,侯爵也十分的重視,在甜姐兒四五歲的時候,侯爵還親自過問,需不需要給甜姐兒請教養(yǎng)嬤嬤,平時侯爵對幾個孩子的賞賜也是不斷的,也會過問幾個孩子的功課,甚至甜姐兒上的女先生的課,他也會過問,還讓蘇青青莫要苛待幾個孩子。
陳哲自己對孩子并不上心,可是,那可是侯爵看重的孩子,對侯爵這個爹,陳哲可謂是怕極了,雖然他不管孩子,平時的一些賞賜,也是不缺的,就怕他爹知道了罵他,那個姨娘撞在了安哥兒身上,他怎么敢偏袒姨娘。
陳哲自己管了,蘇青青也懶得插手,反正安哥兒也沒有收到什么嚴(yán)重的影響,只不過,對陳哲這個爹更加的看不上了。
“姐姐,你過幾日,在府中多屯點糧食,也不要出門”李紫婷過來提醒道。
蘇青青愣了一下,連忙問道“怎么了”。
“這是三皇子悄悄告訴我的,讓我這段時間不要到處亂跑,還讓我多屯點糧食,萬一,受傷了,可不好,三皇子說這話的時候,臉色和語氣不太對,我覺得,他可能是有那種想法”李紫婷道。
“皇上還在,他怎么敢”蘇青青也吃了一驚。
“如今六皇子威視日高,雖然他自己低調(diào),可是,朝堂上立他為太子的聲音愈發(fā)的強烈了,特別是皇上病倒了之后,三皇子他們怎么可能忍得住,現(xiàn)在搏一把,還有機會,等一切塵埃落定,那可就真的半點機會都沒有了”。
“好,我知道的,你也小心點,這段時間,鋪子就不要開了,你就在府上好好休息,避避風(fēng)頭”蘇青青道。
“沒事兒,我的鋪子真的不開了的話,外人指不定怎么想”。
蘇青青無奈嘆氣,這倒也是,李紫婷的鋪子,是京城中所有人的眼睛都盯著的鋪子,有一個風(fēng)吹草動的,別人都知道了,若是無緣無故的關(guān)鋪子,朝中不知道怎樣想,不過,三皇子若是真的有行動,為什么侯爵府不知道蘇青青眉頭緊鎖。
這樣大的事情,自然是要告訴六皇子,可是,這種事在紙上說可就不是明智之舉了,這會留下證據(jù),只能見面說,約好六皇子,準(zhǔn)備去華光寺和六皇子見面詳談的時候,馬車剛出府門,小翠就告訴蘇青青,她們被跟蹤了,蘇青青瞇了瞇眼睛,吩咐道“去張家”。
“青青,你來了”靜妍看到蘇青青上門,喜不自勝,五年前,靜妍還是回到了張家,不過,回到張家是有條件的,張家把靜妍的嫁妝還回來,張家二房的管家權(quán)交給靜妍,不允許靜妍的婆母再插手靜妍和張叔文的私事,至于張叔文和娘家的那個表妹,孩子生下來,交給張叔文另外一個姨娘撫養(yǎng),至于表妹,不允許進(jìn)府,你是出家還是另嫁,都沒有關(guān)系,反正不允許進(jìn)府,若是張叔文再起了娶二房的心思,那就和離,兩個孩子跟著靜妍離開,和張家不再有關(guān)系。
前面還好,就是后面的和離,孩子歸靜妍,不再和張家有關(guān)系,張家接受不了,畢竟這個時代,宗族血脈觀點是很強烈的,不過,張家不答應(yīng)也沒關(guān)系,靜妍就在侯爵府住下,只要蘇青青不趕人走,她就能一直住著,侯爵府本來就是勛貴,勛貴家不講究是公認(rèn)的事實,外界的議論,對侯爵府來說,不痛不癢,而張家是清貴人家,最是害怕別人的碎言碎語,最后,自然是張家妥協(xié)。
“二姐姐過得可還好,若是有人敢給你臉色看,就去侯爵府,我給你撐腰”。
“現(xiàn)在誰還敢給我臉色看,他們有求與侯爵府,捧著我才對”想著她回來時,張家那些人的嘴臉,她就覺得惡心,可是,到底為了一雙兒女,她這才回來。“青青,如若他們有什么過分的事情打著我的名義求到你這里,不用顧忌我,按你想的去做就好”,她現(xiàn)在看明白了,張家好不好,和她過得怎么樣根本沒有任何關(guān)系,只有她背后的勢力強大,她過得就好,即使她不賢惠,即使她提出的要求特別過分,這些都不是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