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在門口掛上請勿打擾的木牌,又將黑狗吃吃栓在門口,這邊立刻摸黑上了山。
熟門熟路。
這回晚上吃了飯,用了半個時辰就爬上了天璣峰。
峰頂一如既往安靜,今日月光格外美麗,她左右一看,微微一笑,摸了摸別在腰上的小尺子,便往藏書樓走去。
這丹藥十顆一瓶,大小顏色一致,一瓶凈重三兩。
到時候也不用一瓶瓶數(shù)。
拿兩個盤子,用這小尺子做個簡易天秤,一次核對個二十瓶丹藥,要不了半個時辰,就知道有沒有少,哪一瓶少了。
迅速又安全。
只是想得周全,到了藏書樓門口,景寶絡頓時愣了。
平日向來沒關的門,今日關了。
不止是關了,還鎖了。
還是兩把銅鎖。
她氣得使勁一捏那鎖。
什么意思,這地方除了茹斯蘭江便是她會來,這鎖不就是鎖她的啊。
這么一想,她心里又一咯噔,為什么要鎖她,防著她,難道是茹斯蘭江發(fā)現(xiàn)了她偷丹藥的事,一想到此,她心中頓時大為后悔,早知道,上次就不該只隨便拿了兩瓶順經(jīng)丸和提息丹,直接就該上手培元丹,這下再想出手就難了。
不甘心繞著藏書樓走了一圈,窗戶都管得嚴嚴實實,連只蒼蠅都飛不進去。
景寶絡大失所望,卻又有些不甘心。
再繞了半圈,她看著那沙華月光,心中一動。
這藏書樓進不去,但是絕情殿后院她原來住的允徽院也許還有機會,那本是她的故居,當年大戰(zhàn)后緊接著十多年來茹斯蘭江都在閉關,無人再上還情殿,想來也無人曾動過里面的東西。
她隱隱記得那時候不多時便有煉丹的主事按慣例送來,只是她并不需要,都隨手擱在一旁。
這些昔日看都懶得看的丹藥,其中不乏精品。
景寶絡當機立斷,立刻離開藏書樓,折身便向還情殿走去。
主殿大門多年未開,她從配殿后繞過去,然后越過兩重小樓,就看到了允徽院。
允徽院中昔日鼎盛時曾遍種慕喃花,這淡藍的花瓣汁液飽滿,味道似甜非甜,帶著軟糯和清香,是她最愛的花種。
只是這花畏寒,在這天璣峰頗廢了些力氣才種成功。
當年走得急,也沒想過收個種子什么的。
她走近允徽院,心緒隨之起伏,仿佛倦歸的旅人,頗有幾分激動。
門倒是沒關。
整個還情殿幾如無人之境,她站在門口。
然后伸出手去,推開了門。
山風吹來,山月如雨,景寶絡站在原地,瞬間屏住了呼吸。
整個允徽院,一如當日,灼灼的慕喃花在月下盡數(shù)開放,和山谷的亞種不同,一看那花瓣就是她當日親手培植的品種。
景寶絡怔怔看了幾秒,深深吸了一口氣,然后抬腳走了進去。
花香繚繞,她彎下腰,摘下一瓣。
幾乎有種熱淚盈眶的激動。
還是熟悉的味道,期望眷戀的味道。
天吶,她是上輩子修了多少德,才有這樣的神仙好徒弟啊。
景寶絡那因為鎖門帶來的一點不爽,早拋到了九霄云外。
感動了兩秒,她繼續(xù)上前,一路走過花叢,院中并未引溫泉澆灌,但是地上土壤仍然隱隱有溫熱之氣,花開得非常好,光是聞聞就是享受。
要不是今天時間短,她又實在吃不下了,怎么可能就這么放過它們。
到了院中正房,她站定,然后推開了。
房間里還點著燈。
景寶絡嚇了一跳,再一看,只是一盞尋常的鯨燈,燈下的香爐里還焚著合香。
倒像是有人居住的樣子。
她仔細看了看,屋內(nèi)的擺設一如既往,就連她的配琴也放在原來的位置,上面的琴弦仍舊斷了一根,床榻旁她舊日的寢鞋旁邊還有一雙男子的寢鞋。
景寶絡挑了挑眉,走進房間,眼前的光仿佛朦朧了些。
她走到床榻旁,果然,那寢具都有日常動過的痕跡。
嘖,這小徒兒看著不染俗務老實巴交,還是挺會選地方的嘛。
她這個房間可是還情殿最好的位置,風水、環(huán)境、安靜程度甚至日照時間,都是完美的。夜間清靜,白日溫暖。
看這樣子在這住了也不算短了,卻又沒把她的東西扔掉,嗯,果真有長進了,進可攻退可守,面子工程也會做了。
可以嘛。
她想著,便也走過去,在那舊日床榻上坐上一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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