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三眼睛一下子就亮了“真的”哀頹之感盡退,眼中都是笑。
是假的阿泠此時也說不出口,何況本來就是真的,初三照顧的她很好,只是她不想麻煩他,于是她點點頭。
初三微微豎直身體,又說“既然沒什么不好,以后還是我照顧你可好”
言下之意,不愿意我照顧你就是我沒做好。
阿泠她看著初三,初三手繃的緊緊的,仿佛她一說不,好不容易維持笑意就可蕩然無存,更有甚者,還可以當著她的面哭出來。
阿泠心軟,對于在乎的人,阿泠的底線特低,她從前就不舍得初三難過,更何況現(xiàn)在。
所以她只能點頭。
點完頭她發(fā)現(xiàn)有些不太對,卻對上初三含笑的眉眼。
她看著他,他利落地收拾好碗筷離開,他穿一件褐色的扎袖武士服,肩背舒展。
是很開心的樣子。
阿泠輕吁一口氣,坐在房間里等他回來,吃過早食兩人就要上路了,范大勇說的山村有三十里,到了也是下午了。
馬上就要新年了,阿泠想在年前解決掉這件事。
片刻后,門外有腳步聲響起,阿泠偏過頭,微微吃了一驚“怎么換衣裳了。”
他剛剛穿的是單衣,袖口被摩挲地有些脫線,干凈是干凈,卻破舊。現(xiàn)在換了昨日新買的湖藍色扎袖薄棉衣,說是湖藍色,但顏色偏淺,近似于水藍色,水潭深幽,看不見底,里面或許藏著溫馴的討喜生物,也可能藏著吞噬萬物的水底猛獸。
“下樓的時候衣裳不小心被人弄臟了,就換了件。”初三咳嗽了聲。
這是真相,又不是真相,那人撲來的湯水,他本來可以避開的。
“哦。”阿泠沒多想,她贊嘆地道,“這件衣裳很好看。”剛說完發(fā)現(xiàn)有些不對,怎么能只夸衣裳,“你眼光很好,你穿著也好看。”
說是夸,其實也是心底話。
從前在獸場中皮膚黝黑時,就能發(fā)現(xiàn)初官出眾,那種出眾是放在人群中一比,就能比劃出來的賞心悅目。最近半年他還白了不少,眉眼就更分明了,目深濃眉,挺鼻薄唇。
“對了,這衣裳和我今日這條裙子的顏色還一樣。”阿泠仿佛注意到什么稍感意外的事,驚喜地說。
她今日穿的是湖藍色水波紋棉裙,兩個顏色很相似。
初三凝了阿泠的裙子一眼,扯了扯自己的衣角“是很相似。“
相似到,一瞧見這顏色,初三就決定買它了。
兩人收拾好東西準備退房出門,這時候門外忽然響起一陣風聲,隨即是淅淅瀝瀝的雨聲。
阿泠推開窗戶,秋雨下了起來,雨細細綿綿的,敲在青磚灰檐上,用發(fā)出滴滴答答聲音的方式宣誓它的存在。
“這天氣”阿泠遲疑,范大勇告訴她們得地方在珙縣下很遠,且那邊是山,山路本就難走,何況今日還下雨。
“今日就再休息一日。”初三合上窗戶,給阿泠擋住冷風。
阿泠嘆了口氣“只能這樣了。”
其實阿泠一天的時間也不想浪費,初三的毒是慢性毒,潛伏期長,可不代表潛伏期不會傷害身體。
可聽著越來越密的雨聲,這天氣即使是出了門也不能尋藥
她難得有些煩躁,又見初三去要了火盆,放在她跟前,阿泠靠著火紅的炭盆,初三又將手爐拿給她,有了這些,阿泠的身體漸漸恢復了些溫度,而那股煩躁也淡了下去,她想起別的事“不知道良姜阿簡能不能找來”
他們沿途做了痕跡,就是不知良姜阿簡能不能發(fā)現(xiàn),或者會不會遇見危險的事情。
“阿簡功夫不弱,良姜聰明,他們兩人在一起,應該不會出什么意外。”
阿泠點點頭,她也是這么想的。
“其實他們來不來無所謂,只要他們兩人安全。”阿泠輕聲說。
初三正要接話,這時腹部猛地傳來一股撕裂的疼痛,這疼痛來的猝不及防,防御心尚未生出,初三面目不由得有瞬間猙獰。
“初三,你怎么了。”
哐當叮響,手爐摔下,黑里帶著猩紅的火炭灑在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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