辛月平靜答“來看看他。”
羅彪皺眉,“你覺得這樣有意思嗎”
辛月沒說話。
羅彪是真的搞不懂他們年輕人究竟是在談戀愛還是在過家家,這么翻來覆去的折騰,任誰也受不了,更何況,辛月那天已經(jīng)做了選擇。
“你既然選擇了邵凱,又何必再來這里看笑話他現(xiàn)在心情很不好,我勸你沒事還是趕緊走,他見了你指不定又要鬧出什么動靜。”
羅彪這番話已經(jīng)說的相當(dāng)克制了,他雖然沒讀過什么書,但婊子之類的詞,他的儲備量倒是很足。他沒對辛月惡語相向,就已經(jīng)是很給面子了。
辛月了然。
她微微頷首,轉(zhuǎn)身欲走。
腳尖剛剛轉(zhuǎn)了方向,又像想起了什么,辛月回頭說“承建的事情,我聽說了。如果他有需要,隨時給我打電話。”
“不需要。”羅彪冷哼一聲,“你還是留著勁照顧邵凱吧,聽說他快死了。”
辛月聞言一頓。
她望著羅彪,他朝她咧了咧嘴。
辛月心下一沉,皺了皺眉,沒再停留。
邵凱住院這段時間,辛月白天泡在醫(yī)院,晚上還要顧店,學(xué)校的課程落下了許多。
導(dǎo)師打電話來問她的時候,辛月提出了退學(xué)。
辛月是個做事情很果斷的人,她能在電話里說出退學(xué),說明她已經(jīng)作出了決定。
隔天她就去了學(xué)校,辦了手續(xù)。
從辦公室里出來,她碰見苗淼。
苗淼看了她一眼就準(zhǔn)備跟她擦肩而過,辛月卻將她叫住。
“寢室的鑰匙,能借我一下嗎我的鑰匙丟了。”
苗淼本想拒絕,但回身看見她手里拿的是退學(xué)申請,她不由睜大了眼睛“你也要退學(xué)”
辛月一怔,“也”
“前兩天那個大哥模樣的男人來給易宣辦的退學(xué),你不知道嗎”
苗淼說的,約莫是羅彪。
易宣為什么要退學(xué)
辛月蹙眉。
苗淼最終還是把鑰匙借給了辛月。
辛月雖然一直沒有在學(xué)校里住,但宿舍里一直留著她的床位。
這個時間,寢室里的人都在上課,辛月一個人收拾東西,倒也清凈。
她留在這的東西不多,幾件衣服而已。
她真正想拿的東西,不是這些。
辛月把衣服逐一疊好放進(jìn)手提袋里,清到最后一條裙子的時候,從里面掉出了一個iod。
在這里放了這樣久,剩余的一點電量勉強支撐著開了機。
辛月帶上耳機,點開播放,溫柔的月光曲傾瀉而出。
距離上次在這間寢室里聽這首曲子,已經(jīng)過去一年了。
這一年,變化太多了。
不知道下一年,他們又會變成什么樣子。
辛月收拾好東西,到宿管那里簽了字,罰了款,正準(zhǔn)備走的時候,她接到了江美的電話。
承建。
辛月在地庫里停好車就匆匆往樓上趕。
一輛黑色的賓利停在電梯間旁邊的車位上。
辛月覺得眼熟,腳步卻沒有停下來。
剛才江美在電話里說,她和易爺爺要揭露她的罪行。
辛月不知道江美是怎么知道易爺爺療養(yǎng)院地址的,但易爺爺?shù)纳眢w狀況根本經(jīng)不起折騰。
一路過來,辛月一直覺得很不安,一股強烈的要出事了的預(yù)感在她心頭縈繞。
還是那間會議室,里面坐滿了人。
易爺爺坐著特別定制的輪椅,被江美推到了主席位。
幾個股東坐在會議桌兩端,緊緊挨著江美和易爺爺。
易宣坐在他們的對立面,身邊只有羅彪一個人。
他靠在寬大的老板椅中,背部佝僂,黑色的襯衫在他腰腹間堆積著一些褶皺,敞開兩顆扣子的領(lǐng)口歪歪斜斜的露出了一片鎖骨。
他臉色蒼白,修長的手指撐著額頭,精致的側(cè)臉布滿寒霜。
辛月突然闖進(jìn)來,所有人的視線都轉(zhuǎn)向了她,唯獨他沒有。
辛月暫時顧不得他,她奔到易爺爺身邊,擔(dān)憂地握著他的手“易爺爺,您沒事吧”
看見辛月,易爺爺呆滯的目光終于有了焦點,他說不出話,只有“呼嚕、呼嚕”的聲音從他喉管里發(fā)出來。
他看起來很煩躁不安,指甲深深地掐進(jìn)辛月的手背,眼珠不斷向后轉(zhuǎn)動。
易爺爺身后站著的,是江美。
“易爺爺,你別怕,沒事的,我很快帶你啊”辛月正要安撫他,卻沒有防備被江美一腳踹倒。
江美穿的尖頭高跟鞋,鞋尖用力地扎進(jìn)辛月的肩膀,辛月痛的抬不了頭。
“你少在這假惺惺的演戲了”江美把易老爺子的輪椅調(diào)轉(zhuǎn)了個方向,不讓易老爺子看到辛月,老爺子的眼睛卻一直在往辛月的方向跑,“你個不要臉的小娼婦”
“嘭”
江美話音還未落下,易宣那邊突然爆發(fā)出一聲巨響。
沒人知道剛才發(fā)生了什么事,只見他陡然起身,手上拿著一截被砸斷了的凳腿。帶著一身黑色的戾氣直沖江美而來。
他速度飛快地穿過整間會議室,帶著一身黑色的戾氣直沖江美而來。
但就在他手里的凳腿眼見就要揮到江美頭上的時候,他突然停下了。
辛月死死扯著他的褲腳,咬牙道“扶我起來。”
易宣拿著凳腿的手驀地攥得更緊。
他手里拿著的不過是一截木頭,但在外人眼里,他便是死神拿著鐮刀。
江美嚇得連表情都凝固了。
辛月捂著被踢傷的左肩,再重復(fù)了一遍“扶我起來。”
易宣頓了兩秒,彎腰,一只手卡著辛月的腰腹,將她整個人從地板上提了起來。
他抱她抱得很緊,辛月也是。
她忍著左肩鉆心的痛,緊緊絞著易宣的衣角。
他手上拿著武器,無論如何都是不合適的。
辛月站穩(wěn)了腳跟,低聲對他道“扔掉。”
易宣臉色有多難看,他眼中的陰鷙多到連辛月都覺得害怕。
他側(cè)眸看了她一眼,一聲不吭地將半截凳腿扔到江美腳邊。
看見辛月依偎在易宣懷里的模樣,江美忽然想到了什么,她用尖利的指甲指向辛月,言語更是鋒利如刀,“你們早就暗通款曲了是不是好啊,枉我之前那么信任你易宣他比你小四歲你都下得去手,你個不要臉的賤種,還敢說你不是貪圖我們承建”
“你他嗎把嘴巴給我放干凈點”她惡心的用詞連羅彪都聽不下去了。
但江美根本不怕他。
她冷哼一聲,又大力地將易爺爺轉(zhuǎn)向眾人面前,絲毫不顧易爺爺差點從輪椅上摔出去。
“諸位,上次我說的話你們可不信,但現(xiàn)在你們也看見了,我們家老爺子根本沒有自主意識,他怎么可能簽什么代理協(xié)議肯定是她,是他們他們串通一氣,想要從我們老爺子手上奪走承建”
江美一番話讓原本靜默的股東們突然熱鬧了起來。
“夠了。”
易宣冷冽的嗓音讓亂糟糟的會議室重回平靜。
他漠然地望著江美,沉聲道“你要承建,我給你。”
“什、什么”
易宣哼笑一聲,森冷的笑聲讓江美忍不住打了個寒顫。
她看著易宣把辛月打橫抱起,帶著她轉(zhuǎn)身走出了會議室。
江美還沒從他那聲意味深長的笑里回過神,羅彪扔下一句“你們等著”也跟著跑出了會議室。
江美有些彷徨,她今天本來是準(zhǔn)備大干一場的,沒想到竟然就這樣成功了
呵呵,不過還是兩個小孩子而已。
作者有話要說 易宣罵我可以,罵我老婆我看你是不想活了。
現(xiàn)在算虐嗎還不算吧我jio得還可以再
感謝閱讀。
已改網(wǎng)址,已改網(wǎng)址,已改網(wǎng)址,大家重新收藏新網(wǎng)址,新網(wǎng)址新電腦版網(wǎng)址大家收藏后就在新網(wǎng)址打開,老網(wǎng)址最近已經(jīng)老打不開,以后老網(wǎng)址會打不開的,報錯章,求書找書,請加qq群647547956群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