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此可見,她也著實(shí)是個嬌氣的女人。
花滿樓今日歇在另一間屋子,木蘭歌眼看便要大好了,他還想著替蘭歌煎藥做飯,便沒回百花樓去,又考慮到蘭歌夜間應(yīng)該不大需要他的幫助了,于是主動去了另一間屋子,臨走前也沒忘了將那壺?zé)釥C的茶水換上。
他考慮事情總是這樣細(xì)致又周全。
扎馬步給木蘭歌帶來的打擊不可謂不大,她在臨睡前便一直想著這事,做夢都是自己站在大太陽下扎馬步,花滿樓面無表情的站在她身旁,時(shí)不時(shí)還會語氣嚴(yán)肅的指出她動作的不合格處。
太可怕了,真的太可怕了。
木蘭歌暈暈乎乎的睜開眼,天際處的太陽剛升起不久,窗外不時(shí)傳來啾啾鳥鳴,遠(yuǎn)處的深巷里也能聽見晨起小販的吆喝聲。
她一臉虛弱的站起身,然后開始毫無靈魂的換衣洗漱,花滿樓端著早膳走進(jìn)來的時(shí)候,便看見女孩神色呆滯的坐在椅子上,眼下兩個碩大的黑眼圈,一看便知根本沒休息好。
“這是怎么了。”花滿樓立刻皺起了眉頭,他將手中的托盤隨意放至桌子上,又伸手試了試蘭歌前額的溫度,語氣里含著明顯的擔(dān)憂,“是風(fēng)寒又加重了嗎?”
木蘭歌搖了搖頭,伸出一只手,順勢蓋住了花滿樓的,“我昨兒個晚上做夢都夢見自己在扎馬步,扎馬步真的好累啊,你在夢里還那么兇,一點(diǎn)都不心疼我。”
她越想越難過,越說越委屈,嘴巴一癟,看起來都快要哭了。
花滿樓神色一愣,嘴角卻又不由自主的勾起了一個明顯的弧度,他握拳低咳一聲,好讓自己臉上的笑意不那么明顯。
“就因?yàn)檫@個?”
木蘭歌低頭攪拌著碗里的粥,悶悶地恩了一聲。
花滿樓無奈的笑了笑,順勢坐到她旁邊,“那么討厭扎馬步?”
“我很懶的,你又不是不知道。”木蘭歌垮著一張臉,苦兮兮的說道,“又懶又笨,吃不得一點(diǎn)苦。”
“不要這樣說自己。”花滿樓神色溫柔的摸了摸蘭歌的頭,“蘭兒很好,是這個世界上最好的姑娘。”
花滿樓性格內(nèi)斂,幾乎不會說什么曖昧露骨的話,但這簡簡單單的一句,便已讓她瘋狂心動。
木蘭歌很是不好意思的笑了笑,她挽著花滿樓的胳膊湊近對方,黑亮的瞳孔里滿是真誠,“既然如此,世界上最好的姑娘現(xiàn)在就有一個小小的心愿,不知道花公子愿不愿意滿足呢?”
“自然是愿意的。”木蘭歌眨了眨眼睛,清澈的眸子里透著點(diǎn)點(diǎn)光彩,像是水洗過的天空,花滿樓能從她的眼睛里看見自己的倒影,嘴角含著的那抹笑越發(fā)溫柔起來。
“病好之后,我能不能不扎馬步啊?”
“可以。”
出乎木蘭歌預(yù)料的是,花滿樓答應(yīng)的十分爽快。
“真的?”
“真的。”
“花滿樓你真好!”她難掩興奮的站了起來,然后吧唧一下親到了花滿樓的右臉上,“我最喜歡你了!”
男人唇角微彎,一雙深情的眼睛專注的看著木蘭歌,被這樣一雙眼注視著,世界都像是慢了下來,甚至甘愿停住腳步,沉溺在它們的溫柔中。
激情退卻后,木蘭歌后知后覺的體會到了一種羞澀感,她故作鎮(zhèn)定的回到了位子上,拿起湯勺準(zhǔn)備喝粥。
“恩,我知道。”
“什么?”蘭歌有些不明所以的側(cè)過頭。
花滿樓垂眸一笑,低聲道,“我也最喜歡你。”
木蘭歌小手一抖,差點(diǎn)拿不穩(wěn)手中的湯勺。
一言不合便深情表白什么的,誰遭得住啊,這個男人真是太犯規(guī)了!
蘭歌假裝淡定的刨了幾口粥,吃著吃著,她忽然覺得不太對。
“等等,我怎么感覺被騙了啊。”她側(cè)過頭看著旁邊的花滿樓,試探道,“你不是真的想讓我扎馬步吧?”
花滿樓依舊笑的溫柔,只是那種笑容里莫名多了幾分狡黠之感。
“果然是被騙了。”木蘭歌痛心疾首的捂著胸口,“我可真是太慘了。”
花滿樓你這個大騙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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