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正式見蘇蘿之前,季臨川同蘇海華有過短暫的會面。
他對蘇海華早有耳聞,寵妻如命,并不是那種只是嘴巴上說說而已;潔身自好的人有,但如同蘇海華這樣從一而終、參加酒局都不要女伴作陪的,蘇海華還是他見過的第二個。
季臨川是一個。
工作上的事情談完之后,蘇海華才聊起自己的女兒,聊起這個即將到來的相親。
蘇海華說“我們對蘿蘿的期望只有一個,希望她永遠(yuǎn)開開心心的,想做自己所做的事情。”
季臨川下意識地回答“我會照顧好她。”
這話說出來,他自己晃了晃神。
瞧瞧,這心急的,八字還沒有一撇呢,他竟然就開始想這樣的事情了。
蘇海華明顯沒有在意這點(diǎn),他笑著說“但我們對未來女婿的期望很高。”
沒有多余的彎彎繞繞,大家都是生意人,蘇海華并沒有在季臨川面前藏藏掖掖,聊了很長時間,
季臨川明白蘇海華的意思,蘇海華唯有蘇蘿這么一個女兒,雖然現(xiàn)在還年輕,但早就想好了如何安排蘇蘿以后的生活。蘇海華想要的女婿,不僅僅是能寵著蘇蘿、照顧好她的人,還要有一定的能力,能夠撐得起整個蘇家。
蘇海華并不避諱江賢這個名字,直言自己當(dāng)初看走了眼。
季臨川思考了下,自己倒是能符合蘇海華的名字。
如果真的和蘇蘿結(jié)婚,他自然不會讓自己的妻子遭受委屈。
臨行之前,蘇海華狀若無意地詢問了季臨川,請他幫忙推薦一套靜水灣的房子,他預(yù)備送給蘇蘿做生日禮物。
靜水灣是季家的開發(fā)項(xiàng)目,也是季臨川如今住的地方。
蘇海華在暗示季臨川,要徐徐圖之,才能打動小公主的心。
但季臨川并未想到,在正式相親之前,他就撞上了這個蘇小姐。
地下停車場的燈壞掉了,蘇蘿打著電話,沒有留意到四周,而準(zhǔn)備上電梯的季臨川卻把她看的清清楚楚。
近距離看,女孩的皮膚真的白,毫無瑕疵,烏黑濃密的發(fā),漂亮的像是從畫里走出來一樣。
季臨川忽然覺著,上個月公司出的那款游戲中被大贊盛世美顏的那個建模,也不及她美色的十分之一。
她在同好友講電話,聲音也清亮,像是晚風(fēng),夾雜著杜鵑花香。
走進(jìn)黑暗時,她視力并不好,不慎崴了下腳;恰好季臨川走近,不忍心看她就這樣摔倒,鬼使神差的,伸手扶了一把。
肢體接觸間,很軟,很弱。
驀然令他腦海中想起小白兔。
同樣的乖巧文靜,柔柔弱弱,溫和的第二層含義,乖到讓人忍不住想伸手摸上一摸。
一個詭異的想法升起這么細(xì)的胳膊,恐怕一下就能掰斷吧親密的話,男人的力氣都不敢用大,只怕會造成傷害。
真是玻璃一樣脆弱的美人啊。
她輕聲道謝,才止住了季臨川的胡思亂想。
快步離開,季臨川神經(jīng)緊繃,握緊了手。
他忍不住小小自我唾棄了一下。
真是下流,怎么能有這樣的想法。
兩人這天的交際不僅僅與此,晚上再次見到,她依舊是那副乖巧漂亮的模樣。
不對,乖巧這個詞是假的,她更像是那種暫時安靜下來的小貓咪,其實(shí)毛絨絨下面,不止粉紅色的肉墊,還有銳利的爪子。
晚上酒桌應(yīng)酬,季臨川頭一次發(fā)現(xiàn),有些人的邪念真是令人作嘔。
而且,他竟然也有。
頭一次產(chǎn)生邪念,雖然瞬間被壓制下去,仍舊叫季臨川驚詫不已。
似乎,自從見了她之后,胡思亂想就沒有停止過。
像是打開了潘多拉的盒子,隱藏在里面的東西全部都跑了出來。
季臨川飲了杯酒,再也不看她。
等到晚上,回到清水灣,不期想再次遇見。
離開酒局后的蘇蘿,美麗且招搖,一改酒局上的文靜做派,和朋友聊天更是百無禁忌。
瞧瞧,這話,說出去都得叫人覺著粗俗,但從她口中說出來,卻帶著點(diǎn)嬌俏的可愛。
季臨川忍不住笑了。
梁京沒有哪個千金能像她這樣,但也沒有哪個千金能夠抵的上她的鮮活。
像是怒放的花朵。
到此為止,季臨川開始不再排斥季老爺子安排的這場相親。
甚至還有些隱隱約約的期待。
他很期待,同這個小姑娘的正面交鋒,她會再說出些什么話來。
季臨川的心像是深山老林里的一汪靜潭死水,而她像是野蠻生長的花朵,強(qiáng)勢侵入,爛漫而干凈地怒放。
相親的地點(diǎn)和時間就這么順利地確認(rèn)下來了。
季同光說“你不用勉強(qiáng)自己,還是以個人偏好為先。不管怎么說,這都不會影響我們和蘇家的感情,也沒必要拿婚姻來親近你懂我說的話嗎臨川”
季臨川笑“您放心。”
他只是想要看看,蘇蘿對待相親的態(tài)度又是怎樣。
是起初和他一樣充滿排斥還是淡然接受
季臨川從來不打無準(zhǔn)備的仗,他特意花費(fèi)了兩個小時的時間來提前了解了這位“未婚妻”。
蘇海華把她保護(hù)的很好,本來覺著是朵溫室中的花朵,但現(xiàn)在季臨川認(rèn)為她更像是一株野蠻生長的薔薇。
果不其然,初次見面,面對著這場明顯不符合她心意的“相親”,蘇蘿迫不及待地露出了小爪子。
拿八字不合來做拒絕理由,這姑娘的尖利爪牙下還藏著一點(diǎn)點(diǎn)叫季臨川哭笑不得的天真。
至此,蘇蘿在他心中,仍舊是個牙尖嘴利的小貓咪樣的姑娘。
季臨川認(rèn)真考慮了下同她繼續(xù)下去的生活,意外地發(fā)現(xiàn)竟然也不錯。
可惜小公主似乎并不怎么樂意。
各種奇怪的理由都扯了出來,相親結(jié)束,她仍舊沒有表現(xiàn)出多么開心的模樣來,反而和閨蜜吐槽他的所作所為。
真可愛。
交換微信后,季臨川認(rèn)真思考了一段時間,感覺自己可以約小姑娘出來重新吃個飯,聊聊天。
畢竟他是男人,在這種事情上也應(yīng)該主動一些,免得她那樣羞澀。
季臨川破天荒地開始追女孩,沒有絲毫經(jīng)驗(yàn),詢問助理,助理給出了一條很具有可行性的建議
“想追女孩子,首先要引起她們的注意力。”
季臨川認(rèn)為這點(diǎn)自己已經(jīng)做到了,只是稍微有點(diǎn)過火了。
同蘇蘿打趣沒兩句,自己就被她拉黑了。
人兒挺小,脾氣倒是大。
季臨川愈發(fā)對這個蘇蘿感興趣。
在小姑娘對他產(chǎn)生興趣之前,他自己倒是毫不猶豫地一頭栽了進(jìn)去,沒有絲毫怨悔。
有個重要的合作伙伴需要接洽,在選擇休閑去處的時候,季臨川在助理給出的幾個選擇中挑了藤湖度假村。
那是蘇蘿的個人資產(chǎn),他了解。
或許是冥冥之中自有注定,天也想叫他和這個小姑娘糾纏到一起,又遇見了。
只穿著睡衣,頭發(fā)還沒有干,臉上蓋一張面膜,這小姑娘還真是肆無忌憚啊。
季臨川起先并不想嚇著她,但忍不住,調(diào)侃一句。
她果真也是惱羞成怒,又誤會了他的舉動,拉拉扯扯之下,被人拍了下來。
看到人之后的她明顯被嚇到了,季臨川當(dāng)機(jī)立斷,抱了她回去,先把人帶走再說。
她果真很瘦,很輕。
玻璃樣的美人,現(xiàn)在季臨川只想還好的捧在手心,別不小心打碎了。
這么珍貴。
季臨川也說不出自己對蘇蘿是個什么感覺來。
這小姑娘伶牙俐齒,惹得人想逗她玩。
初高中階段,班上的男孩子遇到心儀的女孩,都會故意招惹,拽一下頭發(fā),拉一下衣服,故意碰落橡皮,等等等等。
季臨川對此種行為嗤之以鼻,直到現(xiàn)在,他后知后覺發(fā)現(xiàn),自己竟然也開始了這種近乎幼稚的小把戲。
把她故意惹鬧,或者逗一逗,看著她氣鼓鼓的模樣。
好可愛。
這究竟是不是愛情,季臨川本人也說不清楚。他只知道的是,某天夜晚,夢中風(fēng)光旖,旎,少女趴在他慣用的書桌上,支著臉頰看書,赫然是蘇蘿的臉龐。
季臨川驚醒后,去浴室清洗,換好衣服之后,抽了兩支煙。
他并不是煙癮重的人,然而這時候卻再也忍耐不住。
追求小姑娘的過程并不容易,季臨川甚至耍了一點(diǎn)小小的手段,才能叫她愿意心平氣和地暫時給他一個機(jī)會。
也不知道這小姑娘的心是不是鐵做出來的,怎么這么硬呢季臨川想不明白自己可是在哪些地方得罪過她,怎么當(dāng)初她肯答應(yīng)江賢那家伙,現(xiàn)在卻依舊避自己如蛇蝎呢
想到江賢,季臨川心里不爽,取消了準(zhǔn)備和江家合作的一批訂單。
這小子,真是有眼無珠。
他是瞎了眼睛還是被什么東西糊了腦子這么好的蘿蘿,他竟然都不知道珍惜
蠢到?jīng)]救了。
迄今為止,季臨川仍舊沒有把全部的心神都放在蘇蘿身上,對他而言,這是一個想要娶回來做妻子的姑娘,稍微帶點(diǎn)小俏皮,他也挺喜歡。
但這個喜歡的程度,仍舊不能和工作相提并論。
季臨川理所當(dāng)然的這樣想。
他的努力也收到成效,小姑娘開始會笑著和他分享一些日常;甚至連同床共枕,也沒有表現(xiàn)出太大的排斥。
蘇蘿的思想并非多么傳統(tǒng),季臨川很欣賞這一點(diǎn)。
但難受的是他自己。
那天晚上,季臨川完全沒辦法入睡。
饒是離的這么遠(yuǎn),仍舊能清晰地嗅到她身上淡淡的香氣,向來清心寡欲的他被這股子香氣惹得無法安眠。
他高估了自己的自制力。
蘇蘿對小動物毛過敏這件事,令季臨川下意識想到小時候遇到的那個小家伙。
季臨川并沒有多問畢竟過敏體質(zhì)的人多了,兩個人姓名不同,他壓根沒有想過,會是同一個人。
更不知曉,小時候曾滿懷善意對待他的小姑娘,如今已經(jīng)成長為了讓他動了邪念的人兒。
晚上有酒局,朋友也在,喝到微醺時候,笑著問季臨川見沒見過自己的未婚妻,那個傳聞中丑陋不堪的蘇家千金,相貌如何,有沒有把他嚇跑。
季臨川說“你們什么時候開始信這些亂七八糟的謠言了談?wù)撆嗝部刹皇鞘裁春檬隆!?
有人笑著搖頭“嘖嘖嘖,我都說季哥開不了玩笑吧他這么正經(jīng),開他老婆的玩笑,你真是活膩歪了。”
辯解本來是最無用的一件事情,然而今天季臨川卻為了蘇蘿說了話“她很漂亮,別再傳這些沒根由的謠言。”
他就是看不慣別人說這些話,把那些不好的詞匯加諸到妻子身上。
畢竟那是他的妻子。
晚上歸家,季臨川酒勁上頭,借著酒意問她,可否去過松林鎮(zhèn)。
蘇蘿搖頭。
是了,她怎么可能會去過。
季臨川酒醒后,避重就輕解釋了林藤的事情,使她消了火氣。小公主出乎意料的單純,容易相信人,這點(diǎn)令季臨川不免生出些愧疚感。
真正確認(rèn)小公主就是林藤,還是那天晚上,沖進(jìn)拍攝現(xiàn)場,看到了她肩膀上的紅色胎記。
同林藤一模一樣。
小時候,教導(dǎo)她學(xué)習(xí)的時候,林藤就指著那里,一本正經(jīng)地告訴他,這是仙女的印記。
注定她生來就是與眾不同的。
季臨川想,當(dāng)自己把她從片場帶走的時候,一定失態(tài)了。
手腳仿佛都不是自己的,先前的一個猜測竟然成了真,季臨川心中除卻開心,更多的驚異和茫然。
先前于他有恩,現(xiàn)在卻要“哄騙”,季臨川在道德上譴責(zé)了自己一陣子,最終還是決定繼續(xù)追求下去。
蘇海華并未隱瞞林斐的事情,他是一位開明的父親,不會對這種事情遮遮掩掩;早在后來聊天時候,把林斐對蘇蘿心存妄念的事情告訴了季臨川。
沒有別的目的,只是想讓季臨川對林斐提高警惕,嚴(yán)格看管好蘇蘿,千萬別叫她與林斐單獨(dú)見面。
季臨川試圖從其他的角度出發(fā),發(fā)現(xiàn)自己娶蘇蘿的話,就能保護(hù)她不受到林斐損害。
他自信自己的能力。
當(dāng)然,最根本的原因,還是他舍不得蘇蘿。
想象不出來她同旁人結(jié)婚的模樣。
為了印證自己的揣測,季臨川前往苑城,拿到了蘇蘿幼時的照片。
果真是記憶中的模樣,天真單純。
嘗試著向蘇海華求證的時候,季臨川第一次瞧著這男人失態(tài)蘇海華失手碰落了咖啡杯,杯子墜落在地,清脆的破碎聲;他的褲子被咖啡弄臟,滴滴答答的落下來,顧不得接過來紙巾擦拭,蘇海華問“你怎么知道”
季臨川猶豫了一陣,回答“我曾經(jīng)與她有過交集。”
蘇海華慢慢地坐回沙發(fā),沉吟片刻,才開口“我并不想叫她想起那一段事情,早就和旁邊人說好了,誰都不許提這些事。”
蘇蘿的記憶有些問題,她忘東西很快;經(jīng)過長時間的服藥和訓(xùn)練,現(xiàn)在已經(jīng)和正常人沒有區(qū)別。
但蘇蘿沒有八歲前的所有記憶。
“當(dāng)初我生意忙,為了避禍,才靜悄悄把她送走,防止那些別有用心的人下手;想著等忙過那一陣,喘過來氣之后再接回來但沒想到蘿蘿遭受了意外。”
“當(dāng)初保護(hù)她的那個人,是你吧”
“那孩子原本很親近小動物,最喜歡看電視上的萌寵節(jié)目,但那天受到的驚嚇太大,家里面不能出現(xiàn)一點(diǎn)點(diǎn)和狗有關(guān)系的東西,那怕是說這個字也不行。她那段時間睡眠也淺,天天在夢里哭著喊爸爸媽媽”
“好不容易忘掉,她不做噩夢了,慢慢地恢復(fù)過來。她想不起來,我和她媽媽也不希望她能夠想起來。”
回程的車上,這些話還在季臨川腦海中回蕩。
他會隱瞞住這些。
季臨川把年少時候的那些事情完完整整地告訴了蘇海華,那些事情本來就因他而起,蘇蘿不過是無妄之災(zāi)。
蘇海華并未怪罪他。
只是讓他好好地待蘇蘿。
這是蘇海華唯一的要求。
季臨川從未對自己會照顧好蘇蘿有過異議。
他只覺著,在這個小姑娘身上越陷越深。
開始只是單純的想逗逗她,后來想叫她開心,又想狠狠的欺負(fù)她,把她弄哭。
真是個糟糕的念頭。
卻在他夢中出現(xiàn)多次。
在他發(fā)現(xiàn)自己越陷越深難以自拔的時候,在他理所當(dāng)然以為自己會和蘇蘿好好地繼續(xù)下去的時候
蘇蘿留了張紙條,干凈利索地走了。
季臨川懷疑人生。
他回想著自己這幾天的所作所為,想破頭也沒弄清楚到底是哪里做的不對,才叫小公主氣成這個樣子,直接毫不留情地走人。
真是個無情的小家伙呢。
沒等季臨川想好怎么把小公主接回來之時,機(jī)會自動送上門來。她喝醉了酒,讓他接回家。
這個突然的電話令季臨川心生警惕,尤其是在看到林斐之后,季臨川忍了許久,才沒有拿拳頭砸上他的臉。
小公主早就醉到不省人事,身體更是燙到嚇人。
季臨川第一個念頭是送她去醫(yī)院。
也不知道林斐喂她吃了什么東西,只有畜生才會想到在這個時候欺負(fù)她一個小姑娘;季臨川自持冷靜理智,在這種事情上更是堅(jiān)持原則。
不想讓她后悔,不想就這樣欺負(fù)了小姑娘。
顯然蘇蘿并不這么想,正如蘇海華所說,她的這個女兒倔強(qiáng)到了極點(diǎn),認(rèn)定的事情不會更改。她覺著被人看到丑態(tài)是種羞辱,堅(jiān)決不肯去醫(yī)院,反而引誘他,讓他幫忙。
季臨川象征性地掙扎了一下,便屈從了。
蘇蘿對他的誘惑力遠(yuǎn)遠(yuǎn)超過季臨川本身的想象,這讓他一遍又一遍的,食髓知味,不肯丟舍。
把整個夢中,自己想做不敢做的事情,完完整整做了個遍,甚至變本加厲。
等到小公主累到睡下,季臨川多多少少也明白了,自己的一些狐朋狗友為什么在這種方面津津樂道。
的確很考驗(yàn)一個人的自制力。
至少季臨川嘗過一次,再也不想放開她。
況且,看小公主反應(yīng),她應(yīng)該也是極其喜歡的。
季臨川無比樂觀地想。
他接觸到的某些知識并不多,但這些也足夠使他去觀察女孩子的反應(yīng),從而了解到自己該朝著哪些方向用力。
季臨川的學(xué)習(xí)能力一直很好。
小公主的所有小問題在他眼中都不是問題,小姑娘家就該被嬌養(yǎng)著,想工作也沒問題,季臨川理解并支持她的所有決定。
荒唐之后,季臨川斜斜倚著床,在黑暗中凝視小公主許久,最終笑著摸了摸她的臉頰。
受到藥效影響,再加上剛剛耗費(fèi)了不少體力;蘇蘿睡的很沉,哪怕是季臨川這樣捏,她也沒有給出任何回應(yīng),眼睛閉的嚴(yán)嚴(yán)實(shí)實(shí),只是不舒服地輕輕哼了一聲。
季臨川俯下身體,輕輕地親了下她的頭發(fā)。
很香。
柔軟如花瓣。
內(nèi)心是難得的平靜,如果可以的話,季臨川甚至產(chǎn)生了荒謬的念頭。
希望時間在此刻停止,萬物不再更改,讓他永遠(yuǎn)都守護(hù)著她安靜的睡顏。
這是他唯一的期許。
也是在這個時候,季臨川才終于反應(yīng)過來,自己對蘇蘿的那種不可言說的異樣感情。
原來,這就是喜歡啊。
時時刻刻想要引起她的注意力,想要她眼中心中都是自己,想要得到,克制著毀滅的小心翼翼的對待;抓住后不想丟手,讓她永遠(yuǎn)的留在自己身邊。
季臨川終于察覺了自己的心動,在他不經(jīng)意間,已經(jīng)再也放不開這個小姑娘。
關(guān)上燈,季臨川輕輕抱住小公主;她仍舊沉浸在美夢之中,感受到熱源,小倉鼠一樣,自動地滾入他的懷中。
溫香軟玉。
乖巧睡吧,我的公主。
我會為你沖鋒陷陣,為你披荊斬棘,盡我所能,護(hù)你終生無憂無慮。
全文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