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動(dòng)氣了。”
徐硯見過兄長, 初寧就在小書房外的庭院里等著他, 兄弟二人有所爭執(zhí),她在外頭聽得一聽二楚。
她站在夜空下,仰著頭看他,杏眸里盡是憂色。
徐硯伸手去摸了摸她臉頰, 被夜風(fēng)吹得有些涼。
“誰給你報(bào)的信, 還巴巴在這外頭等著?”他說著,回頭瞥了眼不遠(yuǎn)處的齊圳,直瞥得齊圳眸光閃爍左右看。
初寧笑道:“這不是怕你吃了虧, 來給你助威的。”
徐硯還首回聽到人說要給他漲氣勢的,不由得微微一笑,眉眼溫潤極了。
——他的妻子,真真是要叫人疼到骨子里的。
剛才面對(duì)兄長積攢的怒氣便也散了,伸手去攬了她的腰,順帶幫她扶好鬢邊的白玉簪:“小生可有幸邀請姑娘賞月?”
他難得逗趣兒,初寧笑彎了眼:“哪里來的無禮書生,我夫君可是很厲害的, 要打死你的。”
徐硯哈哈大笑,眼角微挑,幾分風(fēng)流幾分勾人。
他嘴角含笑湊前到她耳畔說:“那就回屋賞美人好了,美人比月色更誘人。”
初寧紅著臉呸了他一口, 拉著他往外邊的荷花池去。
誰要跟他回屋, 想得美!
她犯慫的心思可愛得不行, 徐硯低頭就在她臉頰上偷了個(gè)香, 這才跟著上小嬌妻的腳步,任她拐著自己在府里遛了許久。
在路上,初寧還是不放心他和徐大老爺?shù)氖拢f道:“朝堂里的事多是牽一發(fā)而動(dòng)全身,可如今大伯想的只是自己,覺得您這邊是不想幫他,說的都是推脫之詞。他六神無主,不懂您的有別的打算,我就怕他到后面急病亂投醫(yī),反倒對(duì)我們更為不利了。”
“你就知我有別的打算?”徐硯好笑地看她,初寧眨眨眼,“沒有嗎?我以為我的夫君總是運(yùn)籌帷幄的呢。”
他被逗樂了:“就對(duì)我那么有信心。”
“當(dāng)然,我的夫君呢。”
她對(duì)他總是無比信任,不管是任何時(shí)候。
徐硯看向她,銀色的月華籠罩著她,像是在她面容上添了一層柔和的紗,但她雙眸卻極亮,如星河墜在其中。
他就笑了,一把將人抱了起來,嚇得她尖叫一聲,然后抱住他的脖子大笑。他順勢就走到側(cè)邊的樹下,把她抵在樹桿上,低頭便親吻她,溫柔繾綣,像是對(duì)待稀世珍寶一般輕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