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里多了謝氏母女, 初寧日子似乎一下子就便得充實(shí)而熱鬧。
謝氏是個(gè)愛說話愛笑的, 禮哥兒又乖巧會(huì)哄人高興, 初寧這些天笑容就沒有落下過。
這晚徐硯家來,看到她正坐在鏡子前揉臉頰, 一問之下哭笑不得。
小姑娘邊搓揉著臉頰邊說:“好像最近笑太多了, 臉頰酸, 難受。”
齊圳派了個(gè)丫鬟去在謝氏跟前伺候著,那丫鬟每天都會(huì)事無巨細(xì)回報(bào)今日小姑娘和謝氏母女都在做什么, 謝氏有沒有的異動(dòng)。
徐硯自然是知道她這幾天過得很高興。
他把人拉起來,擁著坐到炕上, 去看被她揉紅的臉頰, 拿手輕輕摸了摸。
“那么高興?”
“當(dāng)然。”初寧倚著他說,“你不知道禮哥兒有多可愛,嘴可甜了。今兒還幫我澆花種花呢, 刨得滿頭滿臉都是土,表嫂要給他擦, 結(jié)果他還嫌棄表嫂的帕子香。氣得表嫂追著他按到懷里,一通亂抹,禮哥兒直喊救命。”
徐硯微微挑眉。
程家人都是活寶。
遂又想到不靠譜的程錦, 心里還是記掛著謝氏給他寫的是什么信。
不過有謝氏陪著小姑娘,確實(shí)讓她精神許多。以前她總是安安靜靜一個(gè)人呆著,他又太忙, 除了晚上和沐休幾乎都沒有時(shí)間陪著她玩鬧, 還不如在杭州的時(shí)候自在。
徐硯心里愧疚, 又問她明兒有什么打算。
初寧啊了一聲,險(xiǎn)些就把要事給忘記了:“外祖母明兒要見表嫂,我進(jìn)宮一趟。”
“那明兒和我一塊兒出門?明天沒有早朝。”
他深情地凝視著她,初寧看著他眼眸中自己清晰的倒影,心頭快速怦怦跳了兩下。兩人都成親那么久了,但他只要這樣一看自己,她就總還是會(huì)面紅耳赤的。
她微微垂了眸,連耳朵都是嬌羞的粉色:“好......”
他的小妻子動(dòng)不動(dòng)就害羞,徐硯低笑,去抬起她臉,溫?zé)岬拇铰湓谒劢恰@`綣無比,那柔情叫人心甘情愿地沉溺。
等初寧回神的時(shí)候,是聽到幼嫩的童聲:“表姑母,我能在您這兒躲躲嗎?”
徐硯還把她抱在懷里,不過聽到外頭喊禮少爺?shù)臅r(shí)候,他就松開了初寧的唇,然后就看到了小鬼頭在槅扇的地方探頭探腦。
初寧愣了愣,然后是一張臉能紅得滴血。
程禮有沒有看到他們在......初寧羞得都想往徐硯懷里鉆,是他在耳畔說了聲沒瞧見,她才緩了緩呼吸。
正要說話,結(jié)果就聽到謝氏殺過來的聲音:“程禮,你給老娘出來!男子漢大丈夫,你躲到你姑母這兒來算什么男子漢!你居然敢說我不如你爹爹,他什么時(shí)候又給你灌迷魂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