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時抿緊了唇角, 兩眼飄忽, 面紅耳赤, 呼吸微促,小指下意識的蜷到了一起,一邊是底線, 一邊是……
他眼角的余光忍不住的瞥了一眼孟則知。
然后就看見孟則知伸出三根手指頭,正經(jīng)八百的說道:“畢竟我可是您花了三百塊錢買來的不是嗎, 總不能白白浪費(fèi)了吧?”
果然,腦中本就天人交加的蘇時成功的被孟則知的話給繞了進(jìn)去。
對啊,這人可是他花了三百塊買來的, 就這么浪費(fèi)了不是太可惜了嗎?
第一次為區(qū)區(qū)三百塊較勁的蘇時喉結(jié)滾動, 心底的天平瞬間就向留下來這邊傾斜了。
“老板。”孟則知拍了拍手底下的床。
智商徹底下線的蘇時受到了難以抗拒的誘惑,抬腳向1.8米x2.0米的大床走去。
等到意識到自己到底做了什么事情的時候,蘇時已經(jīng)躺在了床上。
耳邊傳來了孟則知滿是遺憾的聲音:“可惜了,出來的時候忘記帶保鮮膜了。”
蘇時心跳加速, 默默的往被窩里縮了縮。
蘇時從小就有認(rèn)床的習(xí)慣,他以為自己可能會睡不著, 可事實上, 也不知道是因為氣氛太過靜謐,還是孟則知身上的氣息太過怡人,不消一會兒的功夫,他就沉沉的睡了過去。
黑暗中傳來孟則知一聲輕笑,他睜開眼,摸出空調(diào)遙控器, 把溫度調(diào)到八度,等了一會兒,果不其然,沒過多久,耳邊就傳來了一陣悉悉索索的聲音。
緊跟著,身邊的人循著熱源湊了過來,貼上了他的身體。
孟則知轉(zhuǎn)過身,兩手摸上對方的腰,稍一用力,把人抱起來放在了自己身上。
對方并沒有被他的動作驚醒,而是熟練的在他懷里找了個舒服的姿勢,繼續(xù)呼呼大睡。
孟則知這才心滿意足的閉上了眼。
清晨,陽光很好。
微翹的睫毛緩緩抖動著,蘇時蹭了蹭身下的‘床單’,慢慢的睜開眼。
然后正對上一堵麥色的肉墻以及旁邊略有些凌亂的浴袍。
思緒漸漸回籠,像是意識到了什么,蘇時忍不住的繃緊了腳趾,他心跳加速,下意識的閉上雙眼,打算裝睡。
卻不知道他的一舉一動早就落在了孟則知眼中,他眼底帶笑:“老板,該起了。”
蘇時紅著耳尖,故作鎮(zhèn)定,他從孟則知身上爬起:“幾點(diǎn)了?”
孟則知抬頭看了看窗外:“八點(diǎn)半了。”
“嗯。”蘇時背對著他穿好鞋:“你先洗漱,廚房應(yīng)該已經(jīng)做好早餐了。”
“好。”孟則知應(yīng)了。
等到他洗漱完畢,從樓上下來,蘇時已經(jīng)吃過了,正坐在沙發(fā)上翻看文件。
福伯給他端上了一碗桂圓八寶粥和兩屜小籠包,孟則知三下五除二的把桌子上的東西一掃而光。
末了,他拿過一旁的餐巾紙擦了擦嘴,起身說道:“老板,我該回去了,您看您是派人送我回去,還是?”
嗯?
蘇時驀地抬起頭,他還沉浸在之前的旖旎之中,這才想起來對方是他花了三百塊買來的,廉價的,只買了一晚上的那種。
沒由來的,他呼吸有些不順,為對方的身份。
孟則知哪能不知道蘇時這會兒的心情,他一向體貼,建議道:“當(dāng)然了,如果您覺得昨天晚上我伺候的還行的話,可以再來找我,或者直接包養(yǎng)我也行。”
他說話毫無顧忌,驚的福伯等人下巴掉了一地,他們下意識的看向蘇時。
蘇時眼前一亮,心情突然好了起來,為對方的身份。
他意動不已,將文件合起來放到茶幾上,正襟危坐,仿佛面前的不是一個牛郎,而是一筆幾個億的大買賣:“怎么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