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陳助理頭皮發(fā)麻,他踩著輕飄飄的步子下了車。
難道老板是被崔恬雅和史凌恒給刺激到了,所以開始自暴自棄了?
“喲,帥哥,看著眼生,第一次來玩吧。”一見陳助理的衣著,中年婦女眼前一亮,伸手就要去拉他的手。
“別動手動腳的。”陳助理向后一蹦三步遠(yuǎn),他看著眼前一溜兒的女人,后知后覺,所以,老板到底是想叫哪個姑娘來著?
也就在這個時候,他接到了蘇時的電話。
他手忙腳亂的從口袋里掏出手機:“老板?”
“不是她們,是電線桿旁邊的那個。”
陳助理四下看了看,確定周圍只有那一根電線桿子,他不禁倒吸一口氣。
果然是被刺激狠了,連性向都變了。
“那啥,”陳助理在孟則知面前站定,捂著嘴重重的咳了一聲,他硬著頭皮,做足了心理準(zhǔn)備:“你出臺嗎?”
什么?
吃完飯,把垃圾扔進(jìn)垃圾桶里,正倚著電線桿休息的孟則知愣住了,他下意識的看向左右,發(fā)現(xiàn)四周并沒有其他人,這才意識到對方是在和自己說話,他眼角一抽:“你是在問我?”
陳助理點了點頭,他確認(rèn)道:“出嗎?”
孟則知面上一黑,正要反駁,便嗅到了陳助理身上一股熟悉的味道,他話音一轉(zhuǎn),臉不紅心不跳:“出。”
“什么價?”
孟則知想了想:“全套服務(wù),二百七十。”
陳助理摸出錢包,數(shù)出三百塊遞給孟則知:“不用找了,跟我來吧。”
孟則知接過錢,老老實實的抬腳跟了上去。
走到車旁,陳助理拉開車門,孟則知彎腰鉆了進(jìn)去,然后正對上一張漂亮的臉,清秀的眉毛,筆挺的鼻梁,不染而朱的嘴唇。
孟則知兩眼微暗:“老板。”
“嗯。”蘇時不自在的應(yīng)了一聲,嗅到孟則知身上濃郁的酒臭味,他不禁皺起了眉頭,連帶著人也跟著清醒了不少。
意識到自己做了什么,喉結(jié)上下滾動間,蘇時抿緊了唇角。
他這是瘋了嗎?
沒等蘇時想出個所以然來,逸泉山莊到了。
“老板?”陳助理出聲提醒道。
“嗯?”蘇時回過神來,既然想不清楚,索性也就不想了,他說道:“福伯,帶他去打理一下個人衛(wèi)生。”
說著,他看向陳助理:“你去買幾套他能穿的衣服。”
“是。”陳助理上上下下的將孟則知打量了一遍,記下了他的身型之后,轉(zhuǎn)身離開了別墅。
“請跟我來。”被蘇時喚作福伯的老人也不多問,只管遵從蘇時的吩咐。
孟則知跟著他上了樓。
洗澡,剪指甲,刮胡子,修理腋毛——
不是孟則知騷包,誰讓他家愛人喜歡趴在他身上睡覺呢。要是對方早上一睜開眼,發(fā)現(xiàn)自己整張臉都貼在腋毛上,那該多尷尬啊。
就在孟則知忙得風(fēng)生水起的時候,陳助理拎著三大袋衣服回來了。
“少爺,我把衣服給那位先生送過去。”福伯說道。
“不用,”正在查看公司報表的蘇時驀地抬起了頭,他緊了緊手指,心底的沖動根本按壓不住:“我去。”
孟則知拉開浴室門,抬頭正對上推門而進(jìn)的蘇時。
他挑唇:“老板。”
蘇時心跳一滯,心里說不出來是什么感覺,就是單純地覺得對方洗了個澡就好像是改頭換面一樣,好看的過分。
“嗯。”他的目光從孟則知裸露在浴袍之外的麥色胸口上移開:“這是給你買的衣服,你試試看合不合身……嗯,早點休息。”
說著,他轉(zhuǎn)身就要離開。
“等等,”孟則知叫住他:“您不和我一起睡嗎?”
“咳。”蘇時腳步一滯,不自在的咳了一聲,他口干舌燥:“不用了。”
孟則知一本正經(jīng),一字一句:“老板,既然我收了你的錢,就要把你伺候好,這是我的職業(yè)道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