臺下又一陣哄堂大笑,閑漢們又起哄著:“下去吧,小白臉,失敗了就下去吧。”
名叫高文的青年有些惱怒,他哼了一聲便跳下巨石:“我倒要看看我拔不下來的劍誰能拔下來。”說著也擠到了一邊圍觀接下來測試的人。
‘原來他叫高文,高文?’阿爾托莉亞默默打量著青年,從青年英俊的臉部輪廓竟然看出了一些熟悉的影子,有些像自己,但更像哥哥亞瑟。而金發(fā)藍眼,是已經(jīng)去世的大伯的特征,大堂姐就是金發(fā)藍眼,而自己家都是金發(fā)碧眼。
‘他竟是高文,他是大堂姐的兒子。’阿爾托莉亞不由回憶起了還在王城時的日子。高文只比自己小兩歲,但卻小了自己和哥哥一輩兒。這個小豆丁最崇拜哥哥,總是跟在哥哥身邊跑來跑去,學(xué)哥哥的樣子,哥哥去和父親訓(xùn)練,他也跟著去,雖然年幼但力氣不小,也在一邊跌跌撞撞地拿著未開刃的小鐵劍擺弄,每次都逗得父親哈哈大笑。
而自己呢,作為女孩子,只能坐在一邊看著他們比比劃劃。
自己離開王城的時候他也不過是剛記事的年紀,自己的腦海里還記得他拽著哥哥的衣角甜甜地喊小舅舅的樣子,沒想到一晃十年過去,他已經(jīng)長這么高了。
阿爾托莉亞心中有唏噓,也不知道這孩子這些年過的怎么樣,看起來這些官員對他這個王族親眷也并不是太尊重。阿爾托莉亞不由心中哂笑:’呵呵,扶提庚連親兄長和侄子都殺了,還能在乎這個侄女的兒子?’
只是高文這個故人的出現(xiàn)仿佛一個小錘子砸碎了阿爾托莉亞封存自己幼年回憶的小匣子,讓那些回憶向自己蜂擁而來。
美麗的母親溫柔地為自己梳頭,在編好盤起的頭發(fā)上插上一朵新鮮嬌艷的薔薇;高大的父親疏朗地笑著,把自己拋起來,又溫柔地接在懷里;最親密的兄長亞瑟在狩獵歸來給自己帶回的小白兔,被自己養(yǎng)在花園里,他訓(xùn)練完總和自己一起給小白兔喂食;堂姐摩根捧著一本厚厚的書,聲音輕柔地為自己念著那些動人心弦的傳奇故事…
幼年里王城中的日子仿佛童話中一般,悠閑,甜美,仿佛天上飄著的白云都是柔軟甜蜜的。
但回憶有多美好,現(xiàn)實就有多殘酷。
父親從背后被貫穿的心臟,破裂時的鮮血噴了一地,染紅了母親的白裙,父親倒地的身影后,是叔叔芙提庚猙獰的臉,再不復(fù)往日的和藹與溫柔。一身狼狽的哥哥帶著自己奔波逃命,他受傷的右手已經(jīng)拿不起劍戰(zhàn)斗,只能用還稚嫩的肩膀擋住了所有射來的箭。最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