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晨三點(diǎn)時,身在國外的瑪瑟斯先生起床后看見了紐約遭襲的新聞之后,也不顧好幾個小時的時差,就急匆匆給自家女兒打去了慰問的越洋電話,成功把好不容易睡著的羅茜給吵了醒來,等掛完瑪瑟斯先生的電話之后不到半個小時,瑪瑟斯太太的電話又來了,經(jīng)過兩個電話的洗禮,毫無睡意的羅茜直直躺在粉紅色的床上,面無表情地盯著天花板上的吊燈,然后將手機(jī)設(shè)置為靜音。
她最近被電話鈴聲傷得太深。
而在她被鬧鐘吵醒之后,才發(fā)現(xiàn),她的手機(jī)上已經(jīng)有了三四個陌生號碼的未接來電,她自然而然地將所有出現(xiàn)在自己手機(jī)上的陌生號碼歸到了老板頭上,只看了一眼,就扔到了一邊,慢慢悠悠地去洗漱。
這一天的紐約難得下了場秋雨,隔著窗戶以及薄薄的窗簾,尚能聽見外面雨水噼噼啪啪砸在窗臺以及草地的聲音,光是這些聲響,就幾乎將前段時間一連十幾天的高溫燥熱一掃而盡了,讓人感受到了從心里透至肌膚的涼爽之意。
羅茜洗完臉,呼出一口氣,抓了抓頭發(fā),然后走到書桌前,拉開抽屜,抽出自己的煙盒,靠在了窗戶邊上,正準(zhǔn)備騰一朵晨間云霧,忽然就從窗簾的縫隙,看見窗外樓下的柵欄外,聽著一輛紅色的邁凱倫p1。
這輛車無論是顏色還是造型,在灰蒙蒙的雨幕中都極其扎眼,而駕駛室慢慢降下來的車窗里,那個正探頭看向她窗戶的戴著茶色墨鏡的男人,更是拍一張照片放上推特就能獲得上萬點(diǎn)贊的。
羅茜瞪著那輛車,以及車中的人,將煙盒扔到了床上,然后以極快的速度換好了衣服,拎著自己的挎包,飛快地跑下了樓,保姆凱拉妮還在熱牛奶,聽見聲音之后扭過頭來,剛好看見正在玄關(guān)處換鞋的羅茜,便用帶著一股子濃濃東南亞口音的英語叫道:“羅茜,早餐。”
“來不及了!”羅茜匆忙地應(yīng)了一聲,便推開了門跑了出去,兩秒之后,她又沖了回來,一把抓住掛在玄關(guān)架子上的長柄雨傘,撐起雨傘,便小跑著跑出了自家的花園。
雨點(diǎn)敲打在黑色的傘面上,又濺到了她的腳邊,將她的褲管微微浸濕,她一口氣跑到了那輛邁凱倫p1的駕駛室車窗外,車內(nèi)的托尼老板正在抽煙,他將夾著煙的手臂搭在車窗上,呼出一口煙圈,然后扭過頭,看向撐著傘的羅茜,說道:“你這把傘大了。”
羅茜出門時候只想著拿傘,沒留意拿的是瑪瑟斯先生的雨傘,她抬頭看了看黑漆漆的傘面,然后說:“能遮雨就行。”
“感覺像是一根頭是黑色的白林地蘑菇。”托尼曲臂吸了口煙,說道。
羅茜:“……”
托尼笑了幾聲:“瑪瑟斯小姐拒接了我三個電話,小小的報復(fù)。”他說著,用另一只手拍了拍副駕的座位,“上來,你的老板親自來接你去上班。”
羅茜深呼吸:“如果我沒記錯,今天是周六。”
托尼彈了彈煙頭:“老板秘書可沒有雙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