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
即使不用回頭,也可以看見兩道鐵塔一般魁梧巍峨的黑影,越過我們頭頂投落在光可鑒人的地面。從倒影上看,其中一人正向我伸出砂鍋大的拳頭,仿佛要將我的腦殼就地捏爆。
“沒辦法了。”
我沉痛地嘆了口氣,“大家準(zhǔn)備好寫檢討書吧。螢,不可以殺人啊。”
“好”
螢丸早已后退一步拉開準(zhǔn)備架勢,聞言立刻反手握住刀柄。
“哈,這女人怎么回事,還帶著個小鬼唔哇啊啊啊啊啊啊”
壯漢只來得及咧嘴笑到一半,那副猙獰可怖的笑容就被螢丸一刀柄錘到變形。然后他整個人騰空而起,像座歪倒的比薩斜塔一樣橫飛出去,頭朝下栽入了走廊上擺放的花盆。
看上去還挺像某種行為藝術(shù)。
我忍不住“噗”地笑出聲來,感覺因憤怒而幾欲繃斷的神經(jīng)稍微緩和了些許。
“嘿”
螢丸凝神屏息,手頭動作不停,將身體原地旋轉(zhuǎn)半圈,大太刀以橫掃千軍之勢向另一名男子腰間襲去。
“這小鬼怎么回事咕哇”
這位壯漢似乎比他的同伴要靈活一些,至少他趕在被螢丸轟飛之前轉(zhuǎn)過了身。但靈活也未必是件好事,正因為這一轉(zhuǎn)身,好巧不巧地,他從正面承受了身高120的螢丸水平揮出的大太刀以他下半身最為脆弱的部位。
“咿呀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總感覺他連慘叫聲都尖細了不少,應(yīng)該是我的錯覺吧。
而在另一邊,那名頭朝下扎入花盆的男子正在揮舞雙腿拼命掙扎,看上去很像一把嗡嗡振動的音叉。眼看他已將腦袋拔出一半,我連忙快步上前,將一條腿高高踢過頭頂,然后瞄準(zhǔn)他兩腿間空門大開的脆弱部位,使出全身力氣猛地碾了下去。
“”
大概是由于吃了一嘴泥土吧,男人發(fā)出含混不清的悲鳴,然后維持著音叉的姿勢,就此失去了意識。
我在地面上蹭了蹭鞋底,面無表情地從鼻孔里哼出一聲“弱者。”
“”
瓜先生抬起袖子,緩緩拭去額角滑落的一道冷汗“柚木,你這一招很漂亮啊。”
“當(dāng)年在培訓(xùn)學(xué)校學(xué)的。”
我簡短地解釋道,“我想,這可能就是傳說中的強人鎖男。”
“是嗎,我還以為叫做我能打十個猛男。”
我從音叉男人的褲袋中摸出鑰匙,掛在手指上轉(zhuǎn)了一圈之后握住“借您吉言,我覺得自己還能再打九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