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島崎信長呸,島崎一也之所以會保存自己的學生證,肯定與他少年時代的經(jīng)歷有關。請盡快讓本部留守的同事幫忙查一下,他中學時期是否發(fā)生過什么值得注意的事件也許他的動機就在其中。對,就是櫻川中學,時間大概是距今二十年以前。”
向同事簡要匯報完調查成果之后,我沖一邊敲打墻壁尋找夾層的螢丸揮了揮手
“走吧,去地下室看看。”
“說不定地下室也有看守,以防萬一,我還是先把瓜塞嘴里吧。”
瓜先生親切地沖我掏出一根黃瓜,“柚木,你也來一根這次絕對沒有過期,很清爽的。”
“不不不用了。”
我蹬蹬蹬后退三步,把腦袋搖晃成一個撥浪鼓“您自己慢慢吃吧。話說回來,我是不是也該變個裝什么的”
說著我便隨手從墻上扯下一件緊身皮衣,搭在自己身上胡亂比劃然后我尷尬地發(fā)現(xiàn),因為我胸部分量不足,這件衣服我多半撐不起來,胸口布料會像漏氣一樣軟塌塌地癟下去。
“柚木,需要嗎”
瓜先生以觀世音菩薩一般悲天憫人的眼神注視著我,從袋子里掏出了兩只黃澄澄的木瓜,一邊一個掂在手上。
“不,現(xiàn)在吃這個也不可能立竿見影”
“我不是給你吃,是讓你塞在胸口填一填。”
“滾。”
五分鐘后。
“嗚哇這地方也太窄了,而且好臟啊。”
“怕臟的話,靈體化不就行了嗎。”
“精神上會受到污染啊,精神上怎么回事啊說真的,這是腐臭味吧他們就把孩子關在這種地方”
通向地下一層的樓道幽深狹窄,階梯陡峭,墻壁上只嵌了寥寥幾盞低瓦數(shù)節(jié)能燈,燈光慘白如骸骨,讓人聯(lián)想起歐洲古堡中陰森恐怖的地牢。
據(jù)說這座劇院歷史悠久,數(shù)十年來歷經(jīng)無數(shù)翻修,如今已相當于做過好幾次全身整容。唯有地下室這一區(qū)域不受投資者青睞,無人問津地閑置多年,直到馬戲團入駐之后才被再次啟用,好比古墓出土,也難怪會呈現(xiàn)出如此飽經(jīng)風霜的面貌。
“”
清光整張臉好像一團揉皺的報紙,報紙上黑壓壓一片鉛字,滿篇都寫著“救命啊我不想下墓”。
“要不,清光你留在這里望風”
明知擅自下令多少有僭越之嫌,我還是好聲好氣地向他提議“所謂適材適所,我覺得這個環(huán)境不太適合你。”
“咦,可以嗎”
清光好像在酷暑里灌了一大口冰鎮(zhèn)肥宅快樂水,眉眼都被浸潤得舒展了,立刻飛也似的將臉攤開抹平。
“其實無所謂啦,我只是抱怨一下而已。以前也不是沒有接觸過這種環(huán)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