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shí)杜頤南找邵宴還真沒有什么重要的事,不過是聽七皇子孟珉提了一句,說邵宴為了燒制瓷器挺辛苦的,甚至幾天都沒合眼。
杜頤南關(guān)心小師弟,知道他最近兩天要回來,所以叫過去問問,關(guān)心一下。
“聽聞你那玉骨瓷燒制成功了”看著府里的大夫給邵宴把脈,杜頤南問道。
“嗯,這段時間的工夫總算沒白費(fèi),玉骨瓷燒制的很成功。”邵宴道。
他雖然沒有跟杜頤南說過他燒制的是玉骨瓷,不過也沒有要瞞著的意思,再加上那瓷器工坊本來就是孟珉的,所以對于杜頤南知道邵宴也并不奇怪。
“也幸虧成功了,不然老爺子都該著急了。”杜頤南瞪了邵宴一眼沒好氣的說道。
沒等邵宴開口,大夫已經(jīng)把完脈了。
“大夫,我?guī)煹苌眢w怎么樣”杜頤南問道。
“邵公子身體沒什么問題,不過最近一段時間休息不足外加飲食不規(guī)律所以有些氣血有些虧損罷了,不過公子底子好,因此沒有收到太大的影響,這段時間好好休息補(bǔ)補(bǔ)就好了,連藥都不用喝。”那大夫道。
“這就好”杜頤南松了一口氣道。
“多謝大夫了。”邵宴無奈,跟大夫道了聲謝。
“聽七皇子說,你幾天幾夜沒合眼”送走大夫,杜頤南瞪了邵宴道“你說你這么拼命做什么老爺子已經(jīng)喝了你的拜師茶了,那所謂拜師宴也就是個過場而已,只要你有心,哪怕只送一張紙老爺子都高興。他老人家什么沒見過,什么都不缺”
“我知道老師和師兄關(guān)心我,只是能拜在老師門下已經(jīng)是我的榮幸了,若是在拜師宴上連像樣的拜師禮都拿不出來,豈不是連累老師跟著我丟臉。師弟我別的什么都沒有,只有這偶然間得到的幾個配方還算得上珍貴,自然要傾盡全力一試的。”邵宴輕笑道。
“你呀”杜頤南抬手指了指邵宴,嘆道“老爺子之前都已經(jīng)給你準(zhǔn)備好拜師禮了,只是聽說你要自己燒那什么玉骨瓷,這才沒跟你說。如今聽說你為了燒個瓷器幾天幾夜沒合眼,心里難受著呢。”
“我知道老師關(guān)心我,其實(shí)熬夜不算什么,師兄你也知道我出身農(nóng)家,雖說沒怎么下過田,可身體比一般人好多了,兩天不睡罷了,算不得什么的。”邵宴心里一暖,隨即笑道。
“這話你去跟老爺子說吧。”杜頤南聽大夫說了,自然知道邵宴身體沒有任何問題,心里也放下了不少,擺手道。
邵宴自然是要去老爺子那走一趟了,盡管心里做好了準(zhǔn)備,但真正面對杜老爺子的時候,他還是忍不住有些心虛的。
不是說老爺子和杜頤南小題大做,這個世界條件本就比不得現(xiàn)代,人的身體素質(zhì)也普遍比較差,特別是那些肩不能挑手不能提的書生,更是弱雞的很。
君不聞每一屆會試都有很多因?yàn)樯眢w太弱連幾天考試都堅(jiān)持不下去的書生,其中很多人甚至文采極佳,然而卻被身體拖累只能止步會試。
其中有很多人就算是勉強(qiáng)堅(jiān)持下來了,出來也要大病一場,甚至就此一病不起并且一命嗚呼的也大有人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