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何棲遲心里驚異,面上還是一派鎮(zhèn)定,生怕自己的什么表情把心事出賣。
“不、不知道林先生在說什么。”
多說多錯,惹不起,躲得起。
“我去查線索了。”
林澤宴還保持著俯身的姿勢,看著倉皇匆促故作鎮(zhèn)定的小身影,微微勾起唇角。
等何棲遲進到房間,林澤宴轉(zhuǎn)過頭,看向工作組。
“這一段,不許播。”
剛進到男籃隊長的房間,何棲遲就被這里的陳設(shè)嚇了一下。
這間房也非常奇怪。
這里的任何東西都是雙份的。
并且擺放對稱,整整齊齊。
兩張桌子,兩個衣柜,兩只籃球,甚至連床都是一左一右對稱擺著。
“看來每個人都有心理疾病啊”何棲遲踱步在房間中查看。
“對稱強迫癥。”何棲遲想了想“既然喜歡雙份的話,男籃隊長很有可能會喜歡上雙胞胎姐妹可是究竟是姐姐還是妹妹呢”
在床頭的位置有一個照片墻,照片里的人物被工作組打上馬賽克,上面寫著“謝江”和“隊長”,兩個人勾肩搭背,看上去關(guān)系很好。
除了和謝江的照片,這個籃球隊長非常受歡迎,都是和女孩子的自拍,合影。
“何棲遲過來幫我一下”
連名帶姓喚她的,也就聶月一個。
“哎,來了。”
聶月正在心理咨詢室,“這里有一個密碼本,我打不開。”
何棲遲接過來看了一眼,“四位數(shù)字,在這些文件里找一找吧。”
翻了很久都沒有找到密碼的痕跡,卻找出了不少線索。
“這個醫(yī)生好奇怪啊”
何棲遲“怎么了”
“你看,這個小包包里的小票,大白免奶糖,可白可樂,康帥傅方便面可是,七月六號之后,chane包包,dior最新款裙子全都是奢侈品。”
聶月把小票拿給何棲遲看“她怎么突然暴富了”
聶月翻開一份文件“看這里,她約了謝江今天十點會診,還說今天是謝江的生日”
何棲遲反應(yīng)極快“密碼今天是多少號啊”
聶月去看了謝江手機上的日歷“十月六號。”
何棲遲拿到密碼本,輸入1006,果然,密碼本打開了。
里面詳細記錄著謝江的病情。
“偏執(zhí)型人格極度敏感,多疑,心胸狹隘,嫉妒心強,思想固執(zhí)古板。”
聶月念著這段話,之后說“所以謝江有病,經(jīng)常來找心理醫(yī)生看病,你說這些東西會不會是謝江買的啊”
光是想想就覺得惡寒;“這樣勾搭上的話,四十多歲的女人和大學生誒呀嘖嘖嘖嘖嘖”
何棲遲“”
十點過來看診,何棲遲知道自己的故事線。
她靠這個病癥威脅勒索謝江,揚言要是不給她錢就把這個病宣揚出去,謝江一直不肯。但是自從七月六日之后,他變得非常恐慌,有時甚至神志不清。
當何棲遲提到錢的時候,謝江嚇壞了,一張一張的卡往她這里送,讓她不要把事情說出去。
現(xiàn)在想想,也許當時謝江說的“事情”不是他病的這件事。
何棲遲想起什么,趕忙跑回男籃隊長的房間。
在他的桌子上,放著一個日歷,上面簡單的寫著每天做過的事情。
在七月六號那天,畫了一個黑色的巨大的骷髏。
何棲遲垂下眼眸,七月六號,究竟發(fā)生了什么
走廊的另一邊,黎曼鉆進雙胞胎姐姐的房間。
她前腳剛進去,身后一個人影隨后進入。
黎曼“林先生”
林澤宴禮貌的點了點頭“我剛剛?cè)チ嗣妹玫姆块g。”
黎曼警惕的看著林澤宴。
此時恰好有一道光束灑進他的眼睛里,他笑容淡淡“在畫上看到了一串數(shù)字。”
“112119,1219,10921,2325”不算短的一串,卻被林澤宴輕描淡寫的背出來。
“我想這是數(shù)字對應(yīng)英文的把戲,連起來是一句完整的拼音。”
黎曼眼睛動了動,這種把戲在她的偵探小說中經(jīng)常見到。
她快跑幾步到桌邊拿出筆和紙,對應(yīng)著上面的數(shù)字,把這句拼音寫了出來。
“kuai i jiu o”黎曼看著自己寫下的拼音,“這是妹妹留下的”
“我想,藏在這么隱秘的地方,是不想被人發(fā)現(xiàn)。”林澤宴的聲音低沉又華麗“兩種可能,一種,是她自己寫的,有人想要害她,另一種,是進入了這個房間,即將被她害死的人寫的。”
黎曼若有所思的點了點頭,隨即問道“我為什么要相信你”
林澤宴站起身,用紙巾優(yōu)雅的擦拭修長白皙的手指。
“馬上就要投票了,你說”林澤宴回過頭“誰的票會最多”
何棲遲在謝江的房間里細細找了一圈,都沒有找到任何線索。
最后何棲遲掀開地毯,趴在地上往床下看的時候,床下一個小小的布偶映入何棲遲眼簾。
是案中案節(jié)目組的標志,背面寫著“10”。
何棲遲想了想,把這個小布偶收了起來,并不準備現(xiàn)在兌換。
“距離第一輪投票,還有半小時。”廣播里忽然傳出聲音。
時間不多了,晏揚召集來眾人在診室,把自己的線索和身份對應(yīng)了一遍。
最后和何棲遲猜想的差不多,聶月說起在謝江房間找到的有關(guān)七月六號的線索,整個故事線基本就捋順出來了。
但是何棲遲心里總還有些別的猜想。
在心理診室散去后,何棲遲再一次來到姐姐的房間。
不想有人已經(jīng)先她一步進去。
“林先生,”何棲遲打了聲招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