翠微聞言連忙跪下辯解道“老爺,她胡說八道,奴婢沒有推二小姐。奴婢只是不小心被絆了一跤,摔倒的時候掛連了二小姐。奴婢該死,請老爺責(zé)罰。”
人群里一個溫柔的女聲響起,帶著不安和愧疚,嗚咽著說“都怪我不好,要不是我怕二妹妹初來京城不適應(yīng),總待在屋又里憋悶,就想著邀她一同賞荷,這才讓翠微去請,誰知竟意外出了落水這種事。想來或許是荷塘邊青苔濕滑,翠微一時不查滑了腳,這才連累了二妹妹。
說到底也是因我多事引起的,老爺您消消氣,要罰就罰女兒吧,千萬不要怪罪二妹妹,二妹妹才歸家不久,水土不服之下難免會常念著金陵,要是再遭受責(zé)罵,郁結(jié)于心就不好了。”
王大小姐一片慈姐心腸,讓在場的王家?guī)兹烁裢飧袆樱瑫r對王音遙的不滿也多了幾分。人都回家來了,不想著好好同家人相處,維系增進(jìn)感情,總念著金陵那邊算怎么回事
王大小姐一番真情流露的言辭,讓賈代善的面容變得更加柔和,心里對此女端方高潔的品性稱贊不已。
王子騰的夫人史氏見狀,心有不忍。拍著王嬋娟的后背輕聲安慰道“不怪你,這只是個意外,你也是一番好心。”
王子騰“是啊,大妹妹,別哭了,仔細(xì)眼睛腫了。想來二妹妹得知你一番好意,也不會怪你的。”
王老爺子用眼神安撫了王嬋娟,又咳了一嗓子看向跪在地上的幾個丫鬟道“你們幾個服侍小姐不盡心,嗯念你們初犯,就各罰三個月月銀吧。”
玉扣不服張口爭辯“明明是翠微”話未說完便被玉珠打斷。
“多謝老爺,奴婢們認(rèn)罰。”
“奴婢也認(rèn)罰。”翠微忙表態(tài),心里松了口氣。
玉珠搞不清狀況,翠微和玉扣兩人說到底她都不太信任,還是回去問問小姐再做打算。老爺偏袒大小姐的人表現(xiàn)的如此明顯,再爭辯下去就顯得她們不識好歹,準(zhǔn)沒好果子吃。
王老爺子揮揮手,“行了,都下去吧。”
經(jīng)王太醫(yī)診斷,兩人都無大礙,喝幾副藥散散寒氣就行了。
王家?guī)兹硕寄闪丝跉猓浦Z史氏那副不依不饒的兇殘模樣,要是賈政因此事有個什么不好,他們真有些招架不住。
外面早有傳言,說賈史氏偏心二子賈政。因王子騰之妻小史氏同賈史氏是親姑侄關(guān)系,這才了解的更加詳細(xì)些。賈史氏對待賈政,那怎么能是偏心二字可以形容的那簡直是拿賈政當(dāng)眼珠子疼啊
但凡有什么不好的危及到賈政,她就能立刻化身瘋子,無差別攻擊,沒道理可講的那種。
兩家人再一次聚集到正堂大廳。一陣死寂的沉默之后,王老爺子率先打破了尷尬的氣氛,提議將同賈家聯(lián)姻的大小姐王嬋娟換成二小姐王音遙。
他也很無奈,可事情已經(jīng)發(fā)生了。眾目睽睽之下,這摟也摟了,抱也抱了,如若不能將王音遙嫁入賈家,那也只能送去家廟青燈古佛一輩子。
這事但凡有一絲風(fēng)聲傳揚(yáng)到外頭,勢必會被人夸大其詞,甚至扭曲事實,到最后被傳揚(yáng)成什么模樣都有可能。到那時不但二小姐的閨譽(yù)毀了,還會帶累王家其他女子的名聲。與其到時被動,不如如今順?biāo)浦邸?
因王音遙自小沒長在身邊,父女之間的感情有些疏遠(yuǎn)淡薄。可說到底王音遙也是王老爺子的親閨女,王家正經(jīng)八百的嫡次女,無論如何他打心底還是希望自家閨女好的。再說這事成了他們王家也不損失什么,同樣的聯(lián)姻,換個女兒罷了。
本來給心愛的大女兒栓婚賈家體弱的次子賈政,他就心有不滿,要不是四大家族有著相互聯(lián)姻守望相助的熟成約定,這樁婚事如何都不能成的。
如今若換成二女兒嫁過去,二女兒也不用出家,大女兒也可再另擇好夫婿。細(xì)細(xì)思量,還真件兩全其美的好事。
只是賈家面上似乎有些難看,畢竟兒媳婦人選由嫡長女換成了嫡次女。雖說同為嫡女,可身份地位和受到的教養(yǎng)還是會有些差距的。絕大多數(shù)大戶人家的嫡長女自小就會按照宗婦的標(biāo)準(zhǔn)來培養(yǎng),嫁到夫家是要挑大梁的。
賈家當(dāng)初看中王家嫡長女,能力教養(yǎng)這方面要占很大一部分原因,畢竟好的主母,能力強(qiáng)勁,至少能興旺三代人。
王老爺子咬咬牙掏了私房,給二女兒的嫁妝又加厚了三層,對這樁婚事表現(xiàn)出極大的誠意。
賈代善雖然心中有些遺憾,卻也知今日的事已無轉(zhuǎn)圜余地,撕破臉交惡絕不是賈王兩家樂意面對的,于是便順勢點了頭。
賈代善這邊是松口了,可賈史氏卻依然黑著一副棺材臉,端著不放,活脫脫一副誰欠了她千八百萬的模樣。
王家人在心里將賈母罵了又罵,卻無可奈何,總不能沖上去跟這個不講理的掰扯,畢竟大家伙自詡還是要臉的人。
賈代善看她那副油鹽不進(jìn)的模樣,后槽牙咬的咯吱響,眼睛都快噴火了。
可即使再氣,“人前教子,人后教妻”的道理他還是懂的,在外人面前,老妻的臉面還得維護(hù)著。于是氣到原地爆炸的賈代善把自己憋成了黑臉包公。
賈政見現(xiàn)場的氣氛被烘托的差不多了,王家也拿出了他們的誠意,他對換媳婦這事舉雙手雙腳贊成,這個媳婦兒是他選的,滿意的很。至于那個蛇蝎子王大小姐,還是留給別人吧,他實在無福消受。
再僵持下去鬧得太僵就不好收場了。于是悄悄地拽了拽他娘的袖子,在他娘疑惑地看過來時沖她隱晦地點點頭,明確表達(dá)了自己的意愿,眼里浮現(xiàn)了一絲祈求之意。
賈史氏見賈政如此,冷硬的心頓時就軟了下來,又有些酸溜溜不是滋味,有種自己辛辛苦苦養(yǎng)大的白菜就要被別人家的豬拱了的感覺,滋味難耐。
罷罷罷,兒女都是債啊既然兒子樂意,那就隨他吧。
接下來一應(yīng)事宜順利走起,換庚貼,合八字,過六禮,只等來年秋季王二小姐及笄之后便成親。
待消息傳到煙雨閣,一切都已經(jīng)塵埃落定,毫無轉(zhuǎn)圜的余地。
玉扣咋咋呼呼先嚷了起來,“老爺和大爺他們太過分了,怎么能將小姐嫁給個體弱的傻子京城里流傳說那賈家二爺打小就是個心智不足的。”
玉珠不滿地瞪了玉扣一眼,這丫頭慣會挑事的,也不看場合,沒見小姐自打回來后一直情緒不高嗎
“小姐你別聽玉扣瞎說,老爺怎么會害了小姐,那位賈二爺面容俊逸,眼神清澈靈動,可不像外面?zhèn)髡f的心智不足的模樣。至于體弱之癥,只要細(xì)心調(diào)養(yǎng),想來也不是什么大問題。”
“我怎么是瞎說呢你是才來京城時日短不清楚,那賈家二爺自從出生就三災(zāi)八難的不斷,據(jù)說好幾次差點就沒了,外面還有人開了賭局賭那賈二爺什么時候沒呢。”
玉扣不滿自己的話被質(zhì)疑,便將自己聽來的八卦一股腦地說了出來。
“玉扣。”
玉珠簡直要氣死了,這死丫頭怎么竟哪壺不開提哪壺。
“好了,你們都下去吧,我先歇會。”
“是,小姐。”玉扣還想再說,卻被玉珠強(qiáng)硬地拉了出去,還貼心將房門輕輕關(guān)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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