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邊嬌聲溫語安慰道“母親,消消氣,氣大傷身。等會兒二哥來了看您氣成這樣該心疼了,到時候他肯定怪我沒照顧好您,您就忍心看我被二哥罵”
賈敏才沒心情給張氏求情,本來也是她自個拎不清瞎說話。家里誰不清楚二哥在太太心中的特殊地位,就這張氏一個做嫂子就各種看不順眼,總覺得母親偏心,好東西都留給二哥了,本來都該是他們大房的才對。平日里時不時地酸上幾句,說些惹人厭煩的話。
張氏出自書香門第,自身也是個書畫皆通的才女,這點令賈敏頗為欣賞,說起話來也有些共同話題,但就是那愛拈酸吃醋又喜歡多吃多占的性子讓她及為不喜。
大哥夫妻之間如何她管不著,可張氏手伸太長,總想插手她和二哥的事,這就讓人很反感了。
親爹娘還健在呢,怎么都輪不到一個長房的嫂子對下面的小叔小姑指手畫腳。
賈史氏聽女兒提起賈政,怒氣漸消,只是依然沉著臉不言語,冷冷地瞪著張氏。
賈代善被鬧騰的煩躁,便沉聲呵斥“夠了,這事到此為止。一大早的鬧僵起來,像什么話”擺擺手示意賈赦兩口子退下。
“是,多謝老爺。”賈赦和張氏領會精神,退回座位上裝起了鵪鶉。
一場風波漸漸消弭,室內又恢復了平靜。
門口小丫頭的聲音響起,“二爺來了。”
賈史氏的目光一下子就亮了起來,熱切地朝著房門看去。
一個身穿天青色家常便服面容清俊的男子笑盈盈地進來,見室內的氣氛略有凝滯,也不在意。施禮問安一套動作下來,瀟灑流暢,然后便湊到賈史氏身邊的位置坐下。
“我的兒,快來讓娘瞧瞧,這悶熱的天,還辛苦我兒走那么遠的路,眼見著都累瘦了。早膳娘讓廚房做了你愛吃的水晶蝦餃和碧玉酥,等會可要多吃些,將肉補回來才好。”
賈史氏拉著賈政的手一頓關心念叨,聽得眾人牙膀酸軟,這十幾年如一日的態(tài)度也是讓人醉醉的。賈政這眼見著都要議親的人了,再當他是個孩子似的事無巨細地叮嚀真的好嗎
旁觀的表示沒眼看,兩個當事人卻絲毫無感,正黏糊的起勁。一個享受著兒子全心全意的孺慕依戀,一個沐浴著親娘無微不至的溫情呵護,二人都對目前這種現狀很滿意,也不想去打破。
傳說中有一種瘦叫作“你媽以為你瘦了。”
被以為瘦了的賈政在賈母慈愛的目光下,一個人干掉了兩大盤的蝦餃和一盤子的碧玉酥,又喝了一碗百合蓮子粥。撐得他直打嗝,肚子都鼓出來了。看得一旁的賈敏竊笑不已。
早膳后賈政被告知,要跟隨爹娘去王家商議他和王家大小姐的親事,帶他去純粹是想為他們小輩制造個機會先見個面,要是能彼此有個好感就更好。畢竟就算是聯姻,如果能有點感情維系那豈不是更好,兩家的姻親關系也會更牢靠。
對于和王家議親一事,賈政持保留意見。在這個世界生活了十五年,受環(huán)境和當下教育的熏陶影響,他適應的很好,不說完全被同化吧,但至少很多的規(guī)矩準則他并不排斥。
他很清楚,想要融入到某種環(huán)境中,就必須順應潮流趨勢,不做那個另類的存在,不當那個出頭的椽子。
就比如這時代的人成親早,他十五歲完全能成親生子了。就算他很清楚早婚早育的各種壞處,可他卻并不打算反對這種行為,誰讓當前大環(huán)境如此呢,順勢而為才是明智的選擇。
他頂多能拖延一下下一代出生的步伐,推遲一下時間。未成年的父母生出不健全的崽,生一個死一個就太慘了。
不過貌似紅樓夢中那些個崽兒都很健全地活下來了,還個個風姿綽約,容貌不凡。
想想也是醉了,這還真是一個神奇的世界
坐在駛向王家的馬車里閉目養(yǎng)神,賈政的思緒漸漸跑遠
賈不假,白玉為堂金金做馬。
阿房宮,三百里,住不下金陵一個史。
東海缺少白玉床,龍王來請金陵王。
豐年好大雪,珍珠如土金如鐵。
眼下要前往的王家就是龍王來請的金陵王家,想來財富地位同賈家不相上下。
記得當年看書時看到這幾句民間流傳的關于金陵四大家族的諺語,總覺得有些夸大其詞。如今身臨其境深入了解,才知道是自己當初狹隘了,這個流傳很有些依據。
不說其他三家,就單說賈家的財富就多的令人咋舌。當年老太爺賈源跟隨先帝南征北戰(zhàn),打馬江山,光是搶來的奇珍異寶就不知凡幾。
下一代賈代善也延續(xù)了其父的意志,隨當今征戰(zhàn)多年,屢立戰(zhàn)功,私底下劫余的金銀財寶更是多不勝數,可以說賈家就是個發(fā)戰(zhàn)爭財的最真實范例。
賈家門里一直保持著富貴奢華風,講排場,喜享受。這種風氣似乎已經刻入了賈家?guī)状说墓茄校鄠鳌D苎永m(xù)如此風氣的門庭,自然得有深厚的資本和底蘊相匹配才行。
榮國府里大庫房和各大小主子私庫里的好東西堆積成山,珍品無數價值不菲,至于御賜之物和稀世罕有之物更不是能用價值來衡量的。
在他的精神力籠罩之下,榮國府內的一切在他眼中都無處遁形,甚至哪里有個老鼠洞也逃不過他的眼。
查探之后他才后知后覺地發(fā)現,原來他還真是個窮人吶。賈代善不用說,自己有私庫,滿滿兩庫房的好東西。
賈赦的收藏更是毫不遜色,當年老太爺的一半私房和老太太的陪嫁私房全都給了他,甚至在數量和珍貴程度上還超過了賈代善,是榮國府幾位主子里最富有的一位。
賈史氏和張氏手里都握著自己的嫁妝,只有未成親的他和兩個妹子沒什么財產。除開年節(jié)生日從長輩那里得的賞賜,金銀之類的除了月銀之外就很有限。
日常一應開銷都走公中,能額外用銀子的時候還真不多。這樣的情形讓賈政有些不爽,想買點什么都得走公賬,走了公賬就意味著沒有秘密可言,不走公賬荷包就得縮水。
想到成親以后的情形,更是郁悶不已,好像狀況絲毫沒得改善吶,眼下又不能分家,不能分家就意味著沒有私產,一應花銷還是走公中。
嘶咂咂嘴,郁悶吶。
不行,必須得改變現狀,兜里沒錢,心里沒底,做什么都不方便,也不自由。他的事情更不想弄的府里人盡皆知,沒得給自己找麻煩。
扒拉著手指頭算了算自己一共有多少銀子,前面十年賈政一個月的月例是十兩銀子,大了以后漲到一個月二十兩。再算上年節(jié)得的賞銀,一共不到三千兩銀,算是他自己的小金庫。
他這些年基本上沒動那筆銀子,也沒什么私下花錢的地方,就這么攢下來了。京城這地界兒寸土寸金,房價物價貴的離譜,這點銀子還真禁不住花。
受了刺激的賈政決定相完親后就為增加自己的小金庫奮發(fā)圖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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