松格里覺得有些困頓,又一歪頭斜躺著睡了過去。
外面不多時就開始下起雪來,直接上來就是飄飄灑灑如鵝毛般的大雪,本來這個時辰就冷,很快街道和屋頂就成了白花花一片。
四爺雖然穿著大氅,帶著皮氈帽,可冷風雪一吹,也是涼了個徹底,早就凍得臉色發(fā)青,只是福晉沒有說請他去馬車里頭,四爺也不好意思進去,就一直硬挺著,臉色是又青又黑,難看的那張英俊的臉都沒法兒看了。
這種情況一直持續(xù)到大阿哥和三阿哥的馬車過去才結(jié)束,他作為四阿哥,當然得先讓哥哥們過去,看著一個兩個都坐在福晉的馬車里笑得一臉深意跟他打招呼,四爺臉色都不能用難看來形容了。
等他們馬車都過去以后,四爺突然下了馬,咬牙切齒就進了馬車,他又不是真的小年輕死要面子活受罪,活到三十好幾,不管是對兄弟還是對皇阿瑪都已經(jīng)丟了無數(shù)回面子,他干嘛要為難自己呢。
“唔明言,冷。”簾子一開,只蓋了一半毯子的松格里朦朧著凍醒,沙啞著嗓子呢喃。
四爺趕緊把簾子放下來,看著馬車里的布置,心里止不住的運氣,福晉也太會享受了些
明言看四爺臉色不好,趕緊伺候著四爺在馬車另外一邊坐下,小心翼翼給四爺端上一杯熱茶。
看著主子又朦朧睡過去,她把毯子給松格里蓋到脖子邊上,松格里軟軟蹭了下毛毯,咂巴著小嘴兒又沉沉睡過去。
四爺喝完一杯熱茶,也沒那么冷了,看著松格里睡得臉蛋兒紅撲撲的,還像個孩子一樣砸吧嘴,突然氣就沒了。
他倒是都忘了,他這個小福晉也才十五歲,他內(nèi)里都三十幾歲的人了,做什么想不開,跟一個小丫頭生氣。
雖然不喜歡松格里,可這輩子他的粘桿處已經(jīng)早早開始建立起來,也就一兩年的功夫就能用上,左不過他多看著點兒福晉,多教一教,若是福晉能安分守己,將來給她份尊榮,也不是不可以。
他完全沒往松格里愿不愿意的角度去想,所以活該他被打臉。
到了宮里的時候才卯時,其實卯時到就已經(jīng)算是晚了,可松格里大著肚子不敢走快了,在宮里頭又不能坐轎子,又趕上大風雪,也沒別的法子。
等四爺夫婦到永和宮的時候,德妃臉色并不算好看。
“你們倒是愈發(fā)出息了,也不看看都什么時辰了,你們干脆等明兒個再進來算了”才八歲的十四阿哥躺在德妃旁邊的軟榻上,睡著回籠覺,德妃一邊輕輕拍著把他叫醒,一邊語氣冰冷的對著四爺和松格里說。
“額娘息怒,外頭突然大雪,兒臣身子沉重,趔趄了好幾次,耽誤了爺?shù)哪_步,是兒臣的不是。”松格里痛痛快快就認了錯,跟這個女人打交道了幾十年,她最清楚不過德妃的性子,就算是她不認錯,到最后也是她的錯,還不如省省那些嘴皮子功夫,灌了一肚子風她實在是懶得說更多話。
“行了,老四你帶十四趕緊去乾清宮吧,別耽擱了,記得多照顧著點你弟弟。”德妃撇了松格里一眼,有些詫異她如此干脆利落的認錯,大過年的她也懶得找茬兒,直截了當?shù)姆愿浪臓敗?
“兒臣記下了。”四爺溫和的點點頭,領著被吵醒還不高興的十四阿哥就出了門,他已經(jīng)過了那個因額娘寵愛十四阿哥會難過會生氣的年齡,在接下來的二十年里頭,德妃做的比這個過分的多了去了,早就冷了心,也就不計較德妃的偏心。
德妃挑了下眉頭,今天這兩口子是怎么了一個個都出乎她的意料。不過想起前段日子聽到的傳言,再加上她有些想法,德妃還是冷下臉來看著松格里。
“前陣子到底怎么回事兒怎么就傳出了寵妾滅妻的小話來你說說你都是要做額娘的人了,還是正室,怎么就這么不懂事兒”
寵妾滅妻是她不懂事兒還是四爺松格里有些不懂德妃的腦回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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