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抽回手時,陸時城忽然睜眸,吮吻起她的手指。一根根,溫柔又色情地含在口中,被濕潤溫暖的軟舌舔舐,云昭心跳難耐,她想挪開目光。
可陸時城的眼睛仿佛充滿魔力,無聲織起漫天的網(wǎng),把她整個人都罩在里面。
“我只這樣吻你。”他說。
云昭急急掙開,轉(zhuǎn)過身,是個想要逃避的姿勢。陸時城從身后抱住她
“你可以考驗我,試探我,但別像其他女人那樣一味迎合我,我很難受,因為你變得不再是你了。昭昭,你不是別人,我一直都清楚得很。”
云昭不動了,任由他抱一會兒。
“我今天有空,一起出去走走好嗎”陸時城察覺到她不再那么僵硬,微微一笑。
他帶她上車,約莫開了近一個小時,兩人無話,云昭一上車就犯困,大約是暖氣的緣故。到檸山區(qū)的一個地質(zhì)公園后,他把她叫醒,云昭一時間不知身在何方。
兩人下車,這里人少,陸時城四下看看,問她“爬山嗎”
有修好的臺階,兩邊是保存完好的原始次生林,各色樹木,凋零的、蒼碧的,交相點綴出一派宛如深秋的濃郁感。
臺階不高,可爬多了,還是有些微喘。陸時城牽住她的手,“還好嗎”
云昭點頭,她身體沒那么嬌氣。
過小木橋時,吱呀吱呀地響,一個沒著意,云昭腳被木板凸起處絆了下,她差點摔了。
陸時城眼疾手快,穩(wěn)穩(wěn)扶住她,云昭鬧了個大紅臉,囁嚅著,什么也沒說出來。
“知道嗎在商圈里,運(yùn)動也存在著一條鄙視鏈。”陸時城笑,開了個話題。
云昭不懂,怔怔看了看他。
“像打高爾夫、跑步、游泳這些,都是最初級的東西,要玩極限。比如滑雪,要玩到高級黑道,坡度大,距離長,這么高速滑行下來就像一顆威力十足的炮彈,轟的炸開。還有高空跳傘,攀巖,空中沖浪,怎么刺激怎么來。不過,光極限也不夠有意思了,能參加比賽拿了獎含金量才最高。”
“你是最初級是嗎”云昭想到今天來爬山,歸下類,好奇心不自覺冒出。
陸時城還是笑,搖搖頭“我在美國讀書那會兒,跳傘,帆船,攀巖這些早都玩爛了,后來,參加過一些比賽倒也拿了些名次。我又不是老年人,初級什么”
瞧,這人漫不經(jīng)心那個樣子,云昭不知怎么想的,覺得該挫他銳氣“那,那你會開飛機(jī)嗎”
不是會跳傘嗎有本事開飛機(jī)呀云昭在心里嘀嘀咕咕,她不怕他了,至少此刻是,陸時城很懂怎么把她帶進(jìn)屬于兩人的情境里。
最重要的,他會努力讓她不要去怕他。
“我在美國考了私人飛行執(zhí)照。”
云昭訕訕地看了看他,不說話了。
陸時城冷不丁彈她腦門“想上天我可以帶你上去,不知道你敢不敢跟我上去”
她恐高,立刻把腦袋搖得跟鐘擺呢。
可這話,又讓人忍不住想樂,云昭抿唇轉(zhuǎn)過臉偷偷笑了。
“我曾叔祖,是當(dāng)年第一批空軍,家里有他和飛機(jī)的合照,恰同學(xué)少年,英氣勃勃。”陸時城很自然地過渡到家里人身上,牽著她手,抬起胳膊撥開伸到道路上的長枝。
“只是,他很年輕時就犧牲了,熱血灑長空,犧牲的時候尚未娶妻。不過,他有個未婚妻,兩人只一面之緣,那姑娘當(dāng)時還是個女學(xué)生,后來一輩子未嫁。”陸時城低聲說著家族里的往事,聲音平靜。
云昭停步,偏著腦袋,問他“她只見過他一面,是心里一直想著他,才不嫁人的嗎”
陸時城淡淡說“我這個長輩,如果你見了照片大概也會愛慕他,是我們整個家族里頭最英俊瀟灑的人,念書又聰明,人自負(fù)得很,當(dāng)年說親的人大概能排到長街。可是,他一眼相中那個女學(xué)生,家里不同意也不管不顧,最后求成了,人也犧牲了。”
說到這,他稍微停頓一下,“是,那個姑娘因為這層緣故,沒再嫁人,一個人活到七十余歲過世了。”
云昭聽得心底唏噓,眉尖若蹙。
“你也是女學(xué)生,我大概是遺傳了我那位曾叔祖。”陸時城目光落在她身上,聲音低沉。
林子里,嘩啦啦忽的飛出了幾只鳥兒,嘰喳著遠(yuǎn)去了。
云昭被他又說的紅了耳朵根,她腦子亂,想著故事里的女學(xué)生,不知道那個年代是個什么樣子
反正沒手機(jī),不能打電話發(fā)微信。沒頭沒腦的,這么想著,云昭覺得自己很無聊,可心頭纏繞一股感傷。
山中冷,云昭縮縮肩膀,她踩到什么東西,一低頭,是掉的野生栗子,光滑圓潤,握在掌心怪好玩兒的。
于是,云昭蹲下來,撥拉開落葉想撿幾顆。陸時城也隨之蹲下,他伸出手,無意碰到她的,云昭不禁抬頭看他一眼,陸時城就勢捉住她的手,眼眸雪亮,“云昭,我剛才的話是真心的。”
她沒吭聲,他在她掌心放了顆栗子。
兩人后來起身,云昭沒戴手套,小手在空氣里很快冰涼一片。這一路,都是他牽著掌心溫暖著。
“別弄臟你衣服。”陸時城把栗子都放進(jìn)自己大衣口袋,碰到她手,皺眉,“這么涼”說著握住了,輕輕搓揉起來,又挨到唇邊呵氣。
云昭垂下眼睛,看他腳尖上沾了枯黑的葉子,就這么讓他給自己暖手。
“好點了嗎”
“嗯。”
陸時城摸摸她頭上毛茸茸的帽子,笑了笑“走吧。”說著把塞口袋里的鹿皮手套給她戴上。
好大,他的手指好長,云昭伸進(jìn)去,觸感微妙。
下來時,有條走出的小路,斜斜的,算是近道。上頭落了厚厚的橡樹葉子,那東西滑得很,陸時城緊緊拉住她的手,說“小心”,這次,換他險些滑摔了。可他平衡感好,立馬穩(wěn)住。
驚他一身冷汗,他人瘦勁,可骨頭不輕,要是摔了肯定連帶著她一起摔。
云昭見狀一個沒忍住,噗嗤笑出來。
就這么一瞬,臉上生動無比。
“你只顧和我說小心,自己也該小心呀”她聲音輕快,拍了拍他大衣衣角蹭上的枯枝印子。
很尋常的動作。
陸時城心頭卻被什么擊中,他攥她的手,更緊了,說“昭昭,給我時間,好嗎等等我。”
云昭那股笑意,如他所料,讓人失望地慢慢隱去。
他便止住了這個話題,剩下的,本想告訴她自己這兩天就會攤牌,最終也沒說出口。
到平路,陸時城掏出車鑰匙,剛要上去,手機(jī)響了。
上頭,閃爍著張小燦的號碼,沒有姓名標(biāo)注,只是個號碼,陸時城臉色忽然就變得極不自然。
他下意識地轉(zhuǎn)過身,擋住云昭,摁掉了,快速屏蔽。
心跳很快,陸時城從沒這么心虛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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