付東陽是冷汗?jié)裢赋鰜淼摹?
門一關(guān), 那個高高在上的男人便和他再度隔開了。
辦公室里,陸時城獨坐片刻, 一手把玩著打火機, 總覺得自己有什么事沒想起。
之后,助理過來送文件,他埋頭審閱,忽的終于想起一件要事來, 撥了個電話出去
“讓審計的人準(zhǔn)備開個短會。”
世界在高速發(fā)展, 似乎一切,都變得越來越復(fù)雜。可在陸時城的眼睛里, 恰恰相反, 這個世界的維度其實越來越簡單。
那就是, 錢幾乎成為萬物的尺度,這沒什么不好。至少, 金錢是有標(biāo)準(zhǔn)的,而人性, 是無法度量的。
中盛擁有非常強大的審計隊伍, 有錢的地方,就有。有巨額財富的地方,就可能會有巨額的。
首席財務(wù)官以最快速度先來到陸時城的辦公室,兩人私談片刻,邊說邊朝會議室走去。
半小時后, 他單獨留下個別人吩咐事情。結(jié)束后, 又拿起付東陽那些獨立分析的報告看了看, 是好苗子,邏輯思維和分析框架都極佳,對市場頗有敏感度,識人上,李慧明兩只眼從來都是炯炯有神。
等見完風(fēng)控部新上任的一把手,陸時城算算時間,休憩片刻,撈起外套去了趟先鋒,看看美術(shù)館最近的活動。
外頭天氣陰沉,他想起是周末,給云昭打電話。
這幾天,他實在是忙,到了晚上一個人回東山,健身、聽音樂、有時候凌晨三點還不睡會處理工作。
日子似乎沒什么變化,但缺了一大片。
不能這樣,從生到死,都只是一條骯臟而漫長的線而已。陸時城眼睛望向窗外熟悉的城市,等待那頭聲音的傳來。
大概十幾秒后,云昭接起。
“在學(xué)校嗎我去接你,一起吃個飯。”他永遠(yuǎn)一副什么都安排好好的語氣。
云昭沉默一下,答應(yīng)了。
陸時城自己開車過去,停在花店附近,進(jìn)去買了一束綠色洋桔梗,顏色清新。
天氣陰沉,冷風(fēng)割臉,他卻倚在車旁等她,大衣領(lǐng)子立起來,修長清俊,甚是搶眼。云昭遠(yuǎn)遠(yuǎn)瞧見他,止住步子,給他發(fā)微信
“你進(jìn)車?yán)锏任摇!?
正想點煙,陸時城目光微動看到了她,心底清楚,很快把車子挪了挪。
還是生澀,云昭很難學(xué)會怎么自如討好別人,她一開口,陸時城覺得渾身都不得勁兒。
“您吃飯了嗎”
她表現(xiàn)得像自己的員工。
“我說了,別這樣。”他輕輕捏住她的手,很明顯,她想躲開可還是選擇沒有掙扎。
車內(nèi)便沉寂下來。
路過一家店,陸時城忽然問她“在生理期”
云昭心里陡然緊張,她耷拉著腦袋,像生了病的小鵪鶉“還沒干凈,您要是想,我沒問題。”
說完,眼角濕潤了。
陸時城立刻明白她說的什么,太陽穴直跳,緊閉嘴唇,在旁邊暫停車,把門關(guān)得震天響。
幾分鐘后,他從店里步履匆忙出來,把一盒水果餡兒的日式大福丟給她“別誤會,我在想如果你生理期過去了,可以嘗嘗冰淇淋那款。”
云昭沒做聲,也沒動。
“不喜歡吃甜的”陸時城手握方向盤,似有若無瞥著她,云昭不語,木然地按照他想要的那樣把東西吃了。
像是完成任務(wù)。
一切看在眼里,陸時城那股火焦焦地烤著心,車?yán)锉飷灒牟皇且粋€活死人。
“那天,真的是氣話,云昭,你應(yīng)該明白人在暴怒時說的話不能當(dāng)真。”陸時城同樣是不喜歡反復(fù)解釋的人,車速加快,自此兩人一路無話。
去的先鋒,兩人在餐廳用餐。飯后,逛一圈下來,陸時城跟她談?wù)摵芏啵稍普褯]了反應(yīng),她只有“嗯”,神情上,談不上喜歡也談不上厭惡,中性的,維持一種平衡而已。
終于,在兩人去私人茶室用茶時,陸時城再一次忍無可忍“云昭”
她打斷他“您需要我做什么我去做。”
語落,陸時城卡著她脖子開始吻她,確切說,是舔她,像一只獵豹舔一只小貓咪。
云昭發(fā)癢,忍不住推他“不要。”
他不聽,把人擁拽著抵在門框上,無人打擾,陸時城可以盡情懲罰她。很快,兩人都?xì)獯跤酰抗饨粎R,陸時城啞著聲音說
“我很快就會處理好我的事情,昭昭,跟著我,我會安排好一切的。”
云昭微微別開臉,說“好的。”
“我不要你說好的”他被激怒,火苗四竄,又唯恐像上次那樣將局面變更壞。
“那你想聽什么我說。”云昭沒有再去看他的眼睛,聲音輕柔,陸時城一時間簡直拿她沒辦法,閉了眼,抱著她一寸一寸親吻紅唇。
唇舌糾纏的聲音漸漸清晰,云昭腦子發(fā)昏,嘴唇燙人,一呼一吸間全是他獨有的味道。原來,光是接吻,也能讓人不知不覺深陷其中。
身子懸空,她害怕地?fù)Ьo他脖子。
“吻我,不是我叫你做什么就做什么嗎”陸時城咄咄逼人望著她。
云昭心頭重重一跳,她偏過頭,靠近時,他又提要求
“像我吻你那樣。”
你看,他真是太壞了,總要勾引著她身體比思想先行淪落。
云昭輕顫著,學(xué)他,先去含住下片唇,慢慢的,再一點一點深吻。陸時城享受著她青澀的吻,兩人最終融化在彼此的氣息里。
夠了,云昭覺得身體發(fā)熱,她在發(fā)覺自己想要他狠狠對待自己時,又驚又羞,在舌頭抽離那刻,陸時城聲音暗啞,“再來一次,好嗎”
云昭呼吸不穩(wěn),她看著他,陸時城忽然輕聲笑了笑“好不好”她有點難為情地踟躕著低下頭,不知所措。
“摸我。”
“嗯”云昭臉一下紅透,她到底不矮,這么全靠腰發(fā)力抱了這么一大會兒,陸時城也吃不住,緩緩讓人滑下來,繼續(xù)纏她。
他拿起云昭一只手,先摸了摸自己下巴,停在嘴唇,讓她好好反復(fù)感受下那里的唇線走勢。
陸時城一雙眼,一直猶如暗火一樣點在她身上。
再朝上,一管堅挺的鼻順下來,手底下,他的肌膚真實。直到觸摸那突出的眉骨,硬朗,堅毅。云昭迷離看著他,陸時城卻閉了眼,引領(lǐng)她的手,輕輕碰著自己濃密的眼睫。
這就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