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著他本來想調(diào)侃幾句,但是我的鼻子太癢了,于是我就對著他很沒風(fēng)度的打了一個大噴嚏,可能還濺了他一臉的口水。
梁歌用方格的大手帕先擦了擦我的臉,笑得有點無可奈何的“昨天小聲讓你喝姜茶,你為什么不聽呢”
“你這話若是讓這里的醫(yī)生聽到了,他們一定會氣死,在人家醫(yī)院里頭還用中醫(yī)的土方子。”
“不管土不土,管用就行。”梁歌遞給我一杯水“多喝點水。”
“現(xiàn)在已經(jīng)感冒了,喝什么都沒用。”我斷然拒絕。
“亡羊補牢為時不晚。”
我不想就我的感冒還有沒有的治這個問題,跟他掰扯。
于是我岔開話題“你的簽約儀式搞定了”
“是。”
“恭喜啊。”我口不對心地說。
“謝謝。”他也是打蛇隨棍上“剛才我問過醫(yī)生,他說你的腳恢復(fù)的還算可以,那過幾天我們就回國。”
“不要,你不是說傷筋動骨100天”我曉得他急著讓我回國是存的什么心思,他那點小九九能瞞的過我
我爹去世百天,他是想讓我回去當(dāng)孝女。
作為活活把我爹氣氣死的頭號不孝女,我好不容易立好的人設(shè),怎么能讓它瞬間崩塌
梁歌也沒多說什么,只是看著我笑。
看他就這樣子,仿佛在說不管我同不同意,樂不樂意,到時候他都有辦法把我弄回去。
梁歌看著我吃感冒藥,我生平最討厭吃藥,而且區(qū)區(qū)感冒而已,我從來都不放在眼里。
不過他虎視眈眈的,在他這樣的注視下,我只好勉為其難的把藥給吃了。
忽然梁歌又說“莊蝶的事情謝謝你。”
“謝我什么”我表示莫名其妙地看著他。
他笑笑沒說的更加清楚,和聰明人交手就是這樣,話只需要說一半,大家都心知肚明。
梁歌回來了,對我來說不算什么好消息。
因為他不在的時候有小莊和莊蝶兩個人盯著我,現(xiàn)在他回來了又多了一個人盯著我。
我的苦逼人生不知道什么時候才算個頭。
在荷蘭待了這么多天之后,我見梁歌仍然氣定神閑,好像沒有回去的意思。
難道這次沒有跟我二哥二嫂他們串通好把我給帶回去
好吧,敵不動我不動,看誰能夠沉得住氣。
但這天晚上莊蝶卻發(fā)病了,我們從醫(yī)院回到了小木樓,反正我的腿也沒有大礙,只要不到處亂跑亂跳就沒事。
我躺在小木樓走廊上的躺椅上,看著茫茫的草原,偶爾心中也會有一種特別安靜的感覺。
莊蝶就蹲在我的身邊陪著我,其實大可不必,我又不是一個不能一個人呆著。
就在這歲月靜好的時候,我就聽到咕咚一聲,然后我往我的腳邊一看,莊蝶倒在了地上,把我給嚇了一跳。
我低頭看看她,又扒了扒了她,完全沒有任何反應(yīng),臉色蒼白。
我弓著腰使勁拽她的胳膊,先把她給拉起來。
就在我的手指碰到她的胳膊的時候,她的皮膚上出了一大片一大片的紫癜,嚇得我立刻縮回了手。
在我的印象里莊蝶和我們普通人沒什么區(qū)別,現(xiàn)在她忽然犯病,我才有一種他是病人的感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