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驚恐不已,又不知道如何是好。
梁歌和小莊正在二樓開會,我不敢再動莊蝶,只能扯著嗓子大喊梁歌的名字。
他們從樓上跑下來了,我還沒說話呢,小莊便看到了躺在地上的莊蝶,立刻彎腰將她抱了起來。
我都忘了澄清她倒下去跟我沒關(guān)系,忙不迭的跟小莊說“她暈倒了,大概在三分鐘之前。”
“好。”小莊簡短地說了一聲,暴抱起莊蝶就匆匆往前面的車邊走去。
小莊把莊蝶抱上了車,我看著站在我身邊的梁歌問他“怎么,你不跟著一起去嗎”
“有助理有保鏢,我留在這兒陪著你。”
“我不需要你陪。”我斷然拒絕。
他低頭看了看我,笑了笑說“莊蝶偶爾也會有這種暈過去的情形,你別緊張。”
他從哪里看出來我緊張了
我聳聳肩“只要你們別覺得跟我有關(guān)就行了,我發(fā)誓我剛才都沒碰她。”
“回房間吧,天黑了就有蚊子。”他彎腰就要抱我,我依然謝絕了他“不用了,我自己來。”
做鐵拐李也有一段時間了,我對這項業(yè)務(wù)實在是熟悉的很。
于是我就拄著拐一瘸一拐的轉(zhuǎn)身走進了小木樓。不知道怎么搞的,一向吃得下睡得著的,我今天晚上居然失眠了。
以至于梁歌每次在小木樓里面走動,或者他接到的每個電話,我都會豎起耳朵聽。
在沒得到什么有價值的消息以后,我又頹然地躺下來。
我不曉得我為什么莫名其妙的失眠,反正我一整個晚上都翻來覆去像烙燒餅一樣,折騰了到大半夜才睡著。
第二天早上我是被梁歌在樓下接電話的聲音給弄醒的,他正好站在我的窗戶跟下面,而且小二樓也比較矮,我聽得清清楚楚。
“一直都沒有醒嗎醫(yī)生怎么說如果暫時沒什么好的辦法,要不要把她轉(zhuǎn)到國內(nèi)去現(xiàn)在國內(nèi)的醫(yī)療水平也很先進,我馬上讓人在國內(nèi)的骨髓庫里面找配型者。”
莊蝶昏迷了,一直都沒醒。
我趴在窗臺上咬著嘴唇琢磨,這該不會是個套吧
他們故意設(shè)計讓莊蝶暈倒,然后就裝昏迷,再然后就在我面前說這一些找配型者的話,然后激發(fā)起我的同情心讓我去做個配型。
說不定他們不知道在哪里搞到了我的資料,我和莊蝶剛好能配上,就這樣我這個大傻子就莫名其妙的奉獻出了自己的脊髓。
no,像我桑榆這么聰明又這么冷血的人,怎么會干這種傻事
我正準備把腦袋從窗口縮回來,剛好梁歌抬起頭,我們四目相接。
我跟他皮笑肉不笑了一下,縮回身子,躺在床上繼續(xù)睡覺。
不過我再也睡不著了,梁歌這個人呢一向是以退為進,他自然不可能跑到我房間來跟我巴拉巴拉說關(guān)于莊蝶的病情。
他等到我忍不住了會主動問他,我才不問呢。
睡不著我就起床一瘸一拐地下樓去吃早餐,梁歌在廚房里面親自做早餐,煎蛋和煎火腿的香味從廚房里面飄出來。
我大刺刺的在餐桌上坐下來,左手牛奶右手咖啡,喝的不亦樂乎。
他端著盤子從廚房里走出來,遞了一個放在我的面前,然后拿走我手中的咖啡杯。
“空腹不要喝咖啡,對胃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