瘦窄的肩膀,漂亮的鎖骨。
深深淺淺交疊在一起,靡黃色的燈光下,有種爛骨的情、色。
“你”
李苒別開眼,難怪于曉曉剛才死咬著牙不說話,別說是她,就連李苒問都不好意思問出口。
硬著頭皮將她衣服穿好,明眼人一看就知道是怎么回事,“疼不疼”
于曉曉搖頭“不疼。”
“雖然不疼,但我不喜歡。”說著,又要委屈的掉眼淚。
想必陳齊晟也不是故意要傷她,不然于曉曉哪里會忍得到現(xiàn)在。大概是不痛不癢,可又難以接受,這才不知如何開口。
“你不喜歡的話,就跟陳齊晟說”
李苒連勸都不知道如何勸起“他總不會強來吧。”
李苒這話勸的還不如不勸,于曉霞聽這話,更是無地自容。
雙頰燒的緋紅“我我說了。”
“可他說夫妻之間這種事是正常的。”
于
曉曉之前從未談過戀愛,以前她的性子直爽,有些大大咧咧,這才結(jié)婚多久,陳齊晟倒是把她女人的那一面開發(fā)的淋漓盡致。
“苒苒,你也這樣嗎”
李苒被她問的一句話說不出來,本想跟她一起罵陳齊晟。
但轉(zhuǎn)念一想,兩個人結(jié)婚本就不容易,于曉曉現(xiàn)在本就不想搭理陳齊晟,自己哪里再能火上澆油。
于是點點頭“嗯”
于曉曉雖然不能接受,也不能理解,但好歹不覺得陳齊晟是個變態(tài)了。
她拍著胸口,用種松了一口氣的語氣道“那就好,我一直以為是丫變態(tài)呢”
李苒安慰她幾句,無非是不喜歡就要跟陳齊晟說,到哪不要鬧別扭生氣。
于曉曉一開始只是覺得羞恥,夫妻這種事情,關上門來說,不論怎么玩都是個人的事情。
可于曉曉對這種事的接受程度,遠沒有她性格看起來這么豪爽,大概也跟兩人的相處有關系,沒見過幾次面便結(jié)婚了。
于曉曉雖然心里不樂意,最多鬧點小別扭,倒也沒有弄得陳齊晟不安寧。
于曉曉的心結(jié)也算稍稍舒展開了,特別是李苒強調(diào)這不是一件羞恥的事情后,她的臉色好歹沒剛才那幅羞憤欲死。
招待生拿了一副麻將和兩副撲克牌過來。
四個女生有兩個不會玩牌,干脆便湊在旁邊看牌玩了。
于曉曉坐在李苒旁邊的沙發(fā)上剝桔子,陳齊晟繞過沙發(fā)特地坐過來。
她往旁邊靠了靠倒也沒排斥。
陳齊晟到底是軍隊出來的,行事做派十分正直,一點都看不出來關上門會這么
他接過于曉曉手里的橘子,看了她幾眼。
于曉曉用紙擦了擦手上橘子汁兒,低著頭。
好歹沒有躲著他。
今天的牌桌上,手氣最好的是費烜,賀南方輸?shù)谋容^多。
他輸?shù)淖疃啵炊侨珗鲎畹ǖ摹?
被費烜嘲笑了幾聲后,愈發(fā)不動如山,大有一種你有本事把我家底都贏光的感覺。
賀南方這破手氣,百年難遇的差勁。
雖然牌桌上沒什么籌碼,可是聽著幾萬幾萬的數(shù)字,李苒還是肉疼,硬是不信邪地替他摸了一把牌。
難得贏了一把。
費烜連輸了李苒三把后,于是笑的一臉燦爛,將身后的念稚拉了過來。
在她耳邊悄聲說了幾句話。
念稚大概是見贏了這么多,就算敞開輸,也輸不了多少。
牌桌上來了兩個女孩,于鴻霄跟陳齊晟也紛紛退場,換了溫長寧和于曉曉上來。
溫長寧是場上最不會打牌的,好在手氣不錯,加上炸金花也不要什么技術。
漸漸由她占了上風。
幾輪一打,倒是將上半場輸?shù)内A的,打成了平局。
很快過了十二點,女孩子體力不支,率先想要回去。
于鴻霄尋了個間隙,果然問起了溫長寧學業(yè)的事情,李苒按照跟溫長寧商議的那套說辭告訴他。
于鴻霄沒說什么,他大概也是舍不得溫長寧走的。
如果可以選擇的話,誰會愿意跟自己心愛的人兩地分居。
回去的路上,下半夜路上沒什么人,車開的四平八穩(wěn)。
車內(nèi)有淡淡的橘子香味,李苒一進來便聞到了“有橘子”
橘子在賀南方的兜里裝著,方才在房間里,李苒一口氣吃了五六個。
當時,賀南方在旁邊默不作聲的看著,當下嘗了一口鎖了眉毛。
賀南方大概是為了證明什么,掏出口袋里的橘子,“想吃”
雖然晚上已經(jīng)吃了那么多個,可李苒點點頭。
昏暗的車內(nèi),賀南方剝著橘子,指尖澀然地觸碰到橘肉,泛起一陣酸味。
李苒咽了咽口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