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馬看著面前的女人,她應(yīng)該就是晏安的監(jiān)護人之一。怎么說,和他想象中的完全不一樣。
這人穿著素凈笑容溫潤,和他見過的任何一個會打孩子的女人都不一樣。
小馬記著自己的任務(wù),冷靜地開口 “今天來也是想調(diào)查兩件事,一件,是晏安說她自己捅了俞巖一刀的事。還有一件就是想問問你們監(jiān)護人,晏安這身上的傷,是怎么回事”
晏安被帶著去處理傷口,小馬在這段時間里對她的監(jiān)護人進行了詢問,沒有什么有價值的信息。對于晏安臉上的傷,她這對監(jiān)護人全都咬定不知情。
跟醫(yī)院確認過俞巖的傷勢,不嚴重,已經(jīng)可以出院。例行公事,他們需要到現(xiàn)場取證。
“取證取什么證啊”監(jiān)護人之一的俞順康詢問。
“要讓晏安指認她劃傷俞巖的地點以及所使用的道具。”
小馬想,他說得這話有什么問題會讓俞順康和董馨在短短幾秒鐘變了臉色。
“不用了吧”俞順康明顯地為難“我們也沒打算追究,過去就過去”
“已經(jīng)立案了”小馬堅定道 “這是程序,請你們配合。”
小馬順著晏安的指尖看過去,那是一張陳舊的沙發(fā),中間的位置已經(jīng)坍塌下去。
“不是說是睡夢中發(fā)現(xiàn)”小馬腦子一轉(zhuǎn),明白了過來,他問“你平時睡這”
晏安沒說話,她那個監(jiān)護人董馨倒是急著開口“哪能啊,她平時”
“沒問你”小馬沒克制住地拔高了音量,他面向晏安,說“好孩子不能說謊。”
沒出意料地,小姑娘點了頭。
小馬是真的覺得氣憤,本來睡沙發(fā)不是什么大事,但他看了一圈,沒發(fā)現(xiàn)鋪蓋被窩。他只能問董馨,“孩子的鋪蓋呢”
董馨說鋪蓋收了起來,但她的表情就是在撒謊,很拙劣的那種。
拙劣的謊言最容易拆穿,他只說了句要把鋪蓋拿回去取證提取晏安的dna,那個董馨就慌了神不再說話。
小馬盯著俞順康和董馨看了一會兒,心里是真的覺得無力。旁邊的女同事沒忍住,直接開口訓(xùn)斥
“你們真夠狠心的這么冷的天擱外頭都能凍死個人,你們就連床薄被子都不愿意給她我就搞不明白了,你們既然不想好好待這孩子,你們把她領(lǐng)養(yǎng)回來干嘛”
小馬也想問,晏安那孩子看著就乖巧,不像是會招人討厭的孩子,怎么這些人就
女同事湊到了董馨面前,哽咽著開了口“你也是有兒有女的人,怎么就能混賬成這樣合著別家的閨女不是人,就值得你們這么對待是不是”
董馨和俞順康皆不說話,事實上他們也說不出來什么。倒是那個叫晏安的孩子突然哭著開口,說“都是我的錯,我不該給我媽買房子,如果不買,我們就能搬到大一點的地方去了。”
前言不搭后語的一句話,但是小馬聽明白了。
“你母親有賠償金是不是”他聽見有人開口。
那個一直很沉默的俞順康在這會兒像是嘴巴里含了炭,一個字趕著一個字往外蹦。
“話不可以亂說,她母親的什么賠償金,我們?nèi)疾恢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