結(jié)果現(xiàn)在,弄得他兒子跟一個剛死沒多久的人重名了
周盛發(fā)的臉色也很不好看,他就說怎么原本還好好的,結(jié)果自從說到了上族譜之后,堂哥的態(tài)度就有些變了。
得,破案了。
只是這個族譜要怎么上
周盛發(fā)神色百轉(zhuǎn),最后一咬牙,下定了決心。香港已經(jīng)是他們最后的選擇了,這千步路都走了,決不能毀在最后一哆嗦上
靳言,你別怪爸爸,爸爸也是為了咱們這個家好。等爸爸東山再起了,現(xiàn)在大陸形式也好了很多,爸爸答應(yīng)你,一定把你接回來,風(fēng)光大葬。
“大哥,這兩個孩子的名字沖了,我仔細(xì)想了想,確實不合適。到底還是活著的人最重要,我們家老二是個好孩子,會理解的。要不,就把老二的名字改了,再上族譜。”說完,回頭瞪了一眼想要說什么的妻子和兒子,一臉真誠的看著周盛東。
好像事情確實如他說的那樣舍己為人。
周盛東一口應(yīng)下。
在他看來,一個素未謀面的人,和自己兒子比起來,孰輕孰重,一目了然。周盛發(fā)上趕著賣好兒,他為什么不接
至于那些什么所謂的對死者不公平,未免太過可憐之類的話,周盛東卻是不在乎的。
即使以后那人有怨氣要找,也是來找他,還有他那個賣子求榮的父親,他這一生,什么腥風(fēng)血雨沒見過什么慘絕人寰的事沒聽過這點事兒還動搖不了他的心神。
然后,周靳言就默默的站在那里,看著周盛發(fā)把原本寫好的字條改成了二子,周靳行,歿于1975年,十月二十六日。
“我出去一下,晚上不回來了。”看著他們改好之后,就開始張羅著今天要留周盛發(fā)一家吃飯,周靳言一點面子都不給的說走就走。
“回來,今天你二叔在家里吃飯,你要去哪”畢竟人家剛剛賣了好兒,面子總還是要給一點的吧。
“我去給周靳言燒紙去,你們?nèi)帷敝芙曰厥祝霃埬橂[在半明半寐的燈光下,猩紅的嘴唇勾起一絲愉快的弧度,滿眼的不明笑意,整個人顯得輕松而又愉悅,對著周盛發(fā)一家邀請道。
對于他這樣的發(fā)問,周盛發(fā)根本就不知道給如何回答。
同時剛剛見到周靳言的這一家子也不得不承認(rèn),這個外界盛名滔天的周家少爺,有著一副絕好的皮相。
他對著眾人伸出手,就好像羅剎海邊的妖魔一般誘惑著眾生,與他一起走上不歸路。但與之相配的,是他詭異而又癲狂的性子。
哪有人如此生態(tài)自若的說要給自己燒紙的哪怕只是同名。一般人,怕是提都不愿意提。
他的皮相,他的靈魂會誘惑撲火的飛蛾。然后,他幽靈烈火般的性子,會燃盡靠近他的眾生。
看眾人都沒有反應(yīng),他閉上眼,似模似樣的掐指一算,睜開了眼睛。“我算過了,周靳言下輩子灰飛煙滅也不會愿意投身你們家,喊你們爸媽了。我看啊,這葬禮也不用辦了,我隨便給他燒點紙也就行了。”
說完,隨意從桌子上拿了一卷寫字的紙。燒什么不是燒,只要是紙,能燒,不就行了嗎
你說是吧周靳言。
周靳言從家里開車出來之后,就隨便找了個清凈的地兒,往那一蹲,咔咔兩下點燃打火機(jī),就把從家里帶出來的紙給燒了。
“我覺得,我上輩子死之前,說不定就是你。你看今天我聽他們說了你之后,心里忽然就熟悉的不得了。可是也不對啊,你要是投胎轉(zhuǎn)到我媽肚子里,那我現(xiàn)在估計還在吃奶呢。
你聽說過愛因斯坦的平行宇宙論嗎我就當(dāng)你聽說過吧。
你說有沒有可能,我以前是另外一個平行宇宙的你,你走過的人生,我也走過。不然我怎么能這么對你感同身受呢
然后不知道什么原因,我死的時候不管是孟婆湯還是什么的,沒喝干凈,也許是因為執(zhí)念太深,我故意倒掉的。不然,我這輩子可怎么找她。
不過,我上輩子活的,一定比你長。比你長多了,你死早了。我夢里記著呢,她想讓我好好活,帶著她那一份一起活。不過那滋味,太苦了。我這輩子肯定不這么干。”周靳言拍拍手,把最后的一打紙張扔進(jìn)火堆。
“不過你死了也好,畢竟,一個世界,怎么能有兩個周靳言呢兩個周靳言,萬一她喜歡錯了人怎么辦”周靳言站起身來,輕輕呢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