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東陽看著艾伯特含羞帶臊,暗示意味十足一副墜入愛河的樣子頓時心下一顫。
他心下那點微乎其微的僥幸只在瞬間就被艾伯特打破了個徹底,可能是被周圍的各種虛情假意包裹得太久,他已是分辨不出什么真情來了
竟然一點也沒覺察出艾伯特帝卿殿下是什么時候看上他的。
他自覺自己這輩子也沒做什么出格的事兒,頂多就是接受了那些仰慕帝卿小屁孩們的挑戰(zhàn),在虛擬世界開了會機(jī)甲。
這前世對他愛搭不理,三年婚姻存續(xù)期內(nèi),從結(jié)婚到離婚總共和他才見了三面的大老婆怎么就看上了他呢
難道艾伯特帝卿真的喜歡aha,還喜歡特別會開機(jī)甲,能為他吊打一群仰慕者的aha嗎
盛東陽百思不得其解,就算腦內(nèi)無數(shù)次想把艾伯特的這般反應(yīng)往陰謀論的方面想,但就看艾伯特這迫不及待把所有準(zhǔn)備都做好了的架勢,即使他存了想要利用自己,使用美男計讓自己做點什么的心思,看上了自己想和自己上床也肯定是貨真價實的
畢竟,aha都是以下半身思考的動物,做不出在這方面委屈自己的事兒來。
而自己
而自己卻是個oga,而且還對他沒那方面的心思。
沙雕系統(tǒng)在盛東陽腦海內(nèi)狂叫著“ 哦吼”
“抱歉,殿下”盛東陽看著艾伯特含情脈脈的樣子,心中的愧疚感一下子從頭頂澆到了腳下“我其實對您并無非分之想”
作為一個正值大好年華的oga,盛東陽偽裝aha的這些年愛慕他想要和他上床的beta和oga們加起來可以繞白鷺洲三圈,但看上他想要和他上床的aha,艾伯特帝卿卻是第一個。
但他現(xiàn)在卻只能殘忍的拒絕他,告知他真相
盛東陽出口的話語太過直接,一下子就是讓艾伯特愣在了當(dāng)場。
艾伯特的臉色只在瞬間難看到了極致,整個人冰封成雪,眸中閃出了冷厲之光幾乎能將人生吞活剝“你說什么”
美人只在瞬間化作了修羅,幾乎下一刻就要殺人飲血。
若非,因為婚禮和偽裝oga注射了強(qiáng)效的抑制劑,盛東陽幾乎懷疑自己要被他的信息素壓制得半點也動彈不得。
盛東陽簡直不知自己造了什么孽。
盛東陽不知該如何解釋這樁烏龍,只能清了清嗓子,硬著頭皮道“我我們認(rèn)識的時間這么短,帝星又有宮里那位虎視眈眈,我以為殿下對我的親近是暗示與我結(jié)盟,又不方便直言之意,而我而我也是想借殿下之名和我們名義上的婚姻做戲,借此遣散我家后院那一干不省心的情人”
他簡直不知自己攤上的這是什么事兒,明明上輩子都沒有過的事情,誰知道這輩子就發(fā)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呢
“萬萬沒有想到我如此聲名狼藉,臭名昭彰,殿下竟會如此抬愛垂青于我”盛東陽的聲音越來越小。
艾伯特的眸光卻越來越冷,聲音森然“你以為我想與你結(jié)盟又想借我做戲遣散你后院里的一眾情人萬萬沒有想到”
他一字一頓,幾乎每個字都是從齒縫里崩出來的。
聲音雖然冰冷,但藏在底下的卻具是滔天怒火。
盛東陽一直知道自己這位大老婆是個多么驕傲的人,此刻的烏龍自作多情又會對他造成多大的打擊,他再生氣也是應(yīng)該的。
“對不起,殿下,這全都是我的錯”
雖然自己都不知自己到底是哪里做錯了,但作為憐香惜玉的薩曼莎公爵,在盛東陽眼里美人再怎樣也是不會錯的,錯的只能是他自己。
是以,他只能誠懇道歉。
“好,很好。”艾伯特的怒火迸發(fā)到了極致,反倒冷靜了下來,一下子笑出了聲來,只笑容之中卻是攜著讓人毛骨悚然的森冷之意。
他雖然是孤兒院出生長大,年幼時父母不祥,但他自來高傲,有生以來還從未受過如此這般的屈辱
自作多情一事居然會發(fā)生在他身上。
在這一刻,他簡直恨不得活剮了盛東陽。
“殿下”盛東陽看著他這樣,心下愧疚之意越發(fā)濃烈了起來。
艾伯特看著他小心翼翼,深情款款擔(dān)憂看著自己的樣子,心下怒火卻是燒得越發(fā)熾烈了起來,盛東陽每說一句話每動一下,都在提醒他他的自作多情和屈辱。
艾伯特終于再也控制不住自己心下奔涌的情緒,抓起床上的信息素抑制劑就是朝著盛東陽所在的方向砸了過去“滾”
針管型的強(qiáng)效抑制劑頓時化作了一堆玻璃碎片,散了一地,就像是在諷刺著艾伯特的多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