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還不適應(yīng)這龐大的靈力,不太懂如何收斂導(dǎo)致渾身氣勢駭然,加上他沒有多少表情的臉龐,讓想要沖過去的時(shí)塵和猶襄愣了愣,一時(shí)間竟然不敢上前。
逐鹿倒是沒多少忌憚,他顛顛跑過去,嚷嚷著:“壯士!壯士好厲害!”
容不漁偏頭看了他一眼,冷淡道:“九重葛呢”
逐鹿指了指不遠(yuǎn)處的魔修塔:“那兒呢,你想做什么”
容不漁冷冷道:“弄死他。”
逐鹿:“……”
禾沉:“……”
眾人一時(shí)間不知道發(fā)生了什么,面面相覷。
逐鹿小聲道:“壯士,你胡說八道什么呢”
在場是個人都知道他是為了九重葛才甘心讓自己這般冒險(xiǎn),在這種地方就硬生生入圣境的,現(xiàn)在倒好,他竟然要?dú)⑷恕?
容不漁一揮衣袍,將玉樓春握在手上,看樣子竟然真的打算去宰人。
逐鹿跟著他后面跑,一個勁地勸:“壯士!壯士啊,容不漁,你冷靜一點(diǎn)啊!”
容不漁步子一頓,古怪地看著他:“這是你第一次叫對我的名字。”
逐鹿眨眨眼睛。
容不漁瞥了一眼 不遠(yuǎn)處的禾沉,才沉著臉朝著遠(yuǎn)處的魔修塔走去。
已入圣境的容不漁,除了天道寵兒逐鹿之外,也只有禾沉能近得了他的身,禾沉同觀鶴叮囑了幾句,飛快跟了上來。
逐鹿一見到他就本能有些害怕,撒開蹄子跑遠(yuǎn)了。
容不漁道:“等我收拾好他再和你打。”
禾沉道:“你劍術(shù)不如我,勝算很少。”
容不漁偏頭看他,看清楚禾沉臉上的認(rèn)真之色時(shí),突然道:“我的記憶是你取出來的吧。”
禾沉不知他為何突然問這個,遲疑了一下才點(diǎn)頭。
容不漁又道:“后來被小九搶走了”
禾沉點(diǎn)頭。
容不漁“呵”了一聲,臉上全是冷笑。
禾沉這才想到他方才那句“弄死他”是打算和九重葛算這個賬,當(dāng)即有些無奈。
“那是魔修塔。”禾沉嘆了一口氣,道,“里面有完整的獻(xiàn)祭陣法。”
容不漁一驚,步子更快了。
禾沉道:“放心,那法陣還未發(fā)動,他只要不妄動靈力神魂,便不會有事。”
原本容不漁沒有多擔(dān)心,但是聽到禾沉這句話,才徹底變色了。
方才九重葛無緣無故出現(xiàn)在他的心魔中,一定是動了神魂的。
想到這里,容不漁已經(jīng)來不及去聽禾沉在說什么了,他沉著臉快步朝著遠(yuǎn)處的魔修塔沖去,但是那塔看著就是在眼前,他卻像是走了半日一樣。
就在他馬上就要靠近的時(shí)候,沉寂了多年的魔修塔驟然發(fā)出一道劇烈的強(qiáng)光,轟然射向了灰蒙蒙的天幕。
容不漁微微抬起頭,冰冷的雨滴落在臉上,他的心猛地沉了下去。
就連身后的禾沉也是詫異不已。
兩人飛快上前,還沒到魔修塔的門口,便聽到了宮遺音一聲嘶吼。
“快出來!抓著我的手——不是讓你別過去嗎!”
九重葛的聲音十分無辜:“我不知道,我沒有過去,我是被拖過去的……”
宮遺音:“廢物!!”
容不漁面如沉水,推開門沖了進(jìn)去,便看見那巨大的法陣已經(jīng)啟動,血色的光芒從地面的縫隙中緩慢騰起,將整個塔中照得一片詭異的紅光。
九重葛正在陣法的邊緣,用力踩著地,被宮遺音扯著手往外拽。
而仿佛有一股不知名的力量,將九重葛硬生生拽向陣法中央。
容不漁來不及多問,一把上前抓住了九重葛的手臂,與此同時(shí)另外一只手朝著地上的陣法重重?fù)袅艘坏漓`力。
他明明已經(jīng)到圣境了,靈力滔天,一掌下去,那陣法紋絲未動。
禾沉緊接著進(jìn)來,看到面前的場景眉頭一皺:“你妄動了靈力”
九重葛見到容不漁出來,正滿臉欣喜著,聽到禾沉這句話,愣了一下才閉上嘴,偏著頭不打算說話。
容不漁知道內(nèi)情,恨恨地瞪了裝作無辜的九重葛一眼,咬牙切齒道:“等會我再找你好好算賬。”
九重葛被容不漁抓著手,竟然還有閑情道歉道:“對不起,我不該又親你的。”
容不漁:“……”
禾沉:“……”
作者有話要說: 禾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