樊向陽買了點針對術(shù)后傷口恢復(fù)的營養(yǎng)品,不過從溫亦塵目帶兇光的眼神中可以看出,他的到來并不受歡迎。他已經(jīng)習慣了溫亦塵對他的敵意,也沒必要假裝與他對方套近乎,他們本來就是情敵關(guān)系。
溫亦然給樊向陽倒了杯水,話語間透著濃濃的歉意:“不好意思,向陽,一直沒時間去找你。”
“沒關(guān)系。”樊向陽看了一眼溫亦然,柔聲說道,“你瘦了。”
溫亦然不自覺摸了摸臉頰:“可能沒休息好吧。”
溫亦塵總覺得溫亦然和樊向陽之間有著說不清道不明的曖昧氣氛,他無意識的捏緊雙拳,臉色微微發(fā)白,好像隨時都會爆發(fā)。
“亦然,你現(xiàn)在有空嗎。我有些話想和你聊聊。”
樊向陽的話觸及了溫亦塵的底線,他容忍了溫亦然與樊向陽同床共枕兩年,甚至不在乎溫亦然和樊向陽有過肌膚之親,但他無法做到放任他們糾纏不清。
“然然沒空。”溫亦塵脫口而出道。
溫亦然輕輕掃了一眼嘴唇發(fā)紫的溫亦塵,對樊向陽輕聲說道:“向陽,你先去外面等我吧。”
樊向陽離開后,溫亦然重新拿起茶幾上的藥,端著水走到溫亦塵身邊,面容溫和:“把藥吃了。”
“我不吃。”溫亦塵像個孩子般賭氣,“我病好了,你就要和樊向陽走了,對不對你還是要和他在一起,對不對你覺得我是累贅,對不對”
溫亦然使出殺手锏:“如果你不吃藥,我現(xiàn)在就走了。”
這招果然奏效了,溫亦塵幾乎是從溫亦然手里搶過藥,兌著水猛往自己肚子里灌。因為喝得太急的緣故,溫亦塵嗆得咳嗽不止,還稍稍嗆出點血。
溫亦然有些嚇到了,他想叫醫(yī)生過來,但溫亦塵死死抓住他的手,不許他離開。
“別走,我沒事,咳咳……”溫亦塵捂著嘴,努力抑制住撕心裂肺的咳嗽。
溫亦然皺著眉,語氣里充滿擔憂:“你快放開我,我叫醫(yī)生過來看看。”
溫亦塵搖頭,過了好一會兒,終于緩過氣:“我沒事……”
“你非要這么作踐自己嗎”溫亦然氣溫亦塵的固執(zhí),也氣自己地心軟。
溫亦塵抓著溫亦然的胳膊,頭輕輕靠著他:“然然,我欠你的還沒還清,你不要和他走,不要和他走。”
“你哪只耳朵聽到我說要和向陽走了”溫亦然見溫亦塵可憐兮兮的樣子,氣頓時消了一半,“是你自己一直在說我要和他走。”
“你讓他在外面等,不就是要和他走嗎”溫亦塵咬著牙,身體顫抖,“然然,你不要走。”
溫亦然蹲下身,輕輕握住溫亦塵的手:“我沒有要和他走,只是想和他談一談。”
“你不要去見他,好不好”
溫亦塵慌得心亂如麻,他怕溫亦然因為樊向陽的三言兩語就心軟。殊不知,溫亦然只有對他,才會心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