欲是壓制,反彈起來便愈是放肆。
她愈是不愿意哭出來,可當(dāng)那些不聽話的眼淚爭先恐后的涌了出來以后,她愈是哭得像是生離死別一般。淚水一旦開了閘,便再也收不住,她哭的都開始有些喘不過氣來了。
長安,走了。
還好姓顧的那個叔叔,答應(yīng),還讓她叫長安,顧長安。即使她走了,也還是自己的,長安。
護工阿姨看她哭的都緩不過來氣了,也知道她平日里和長安的關(guān)系最好,只得輕聲細語的哄著她。十四歲的小姑娘,心里又哪里有那么多彎彎繞繞聽到以后還能見到長安,好像,又沒有那么難過了。
長安答應(yīng),會給她寫信的。
可她等了又等,始終也沒等到長安寄回來的信。
她鼓起勇氣去找了院長,要來了領(lǐng)走長安的那個叔叔的聯(lián)系方式。一次打不通,兩次打不通,以至于后來她一天都要打上幾通電話,聽著電話里的忙音漸漸變成了空號。
這下,她徹底慌了。
長安離開孤兒院的第四個月,一向聽話懂事恪守本分的她,第一次不管不顧,完全聽不進去別人的意見,一個人跑出去,按著她從院長辦公室里偷出來的登記冊上留下的地址,跑去找長安了。
差點,就出意外了。
找過去的時候,已經(jīng)是人去樓空了,那種沉重的無力感,一瞬間壓著她,似是絕望。
院長氣的,直接扣下了她上高中一年的生活費。這讓她接下來的日子,特別難挨,一邊學(xué)習(xí),一邊兼職,還一邊四處找人。
可關(guān)于長安,從來都是杳無音信。
上輩子她找了一世,也沒有找到她的長安,她都以為,是長安不要她了。
畢竟到最后,誰也不要她了,她是全人類的公敵。
……
塵封在腦海里的記憶,不經(jīng)意地翻開,又有意地闔上。
而寧九塵,則讓她越來越困惑了。
這個除了身上那塊胎記,其他方面都和長安對不上號的人,真的會是她,找了許久許久的長安嗎
她是真的不敢確定。
就算所有的東西她都可以不計較,她也不能不計較,為什么長安從來沒有回頭來找過她為什么
若寧九塵便是長安,那前世,她為何先是司琮,后是向南庭,桃花一個接一個的,偏偏是,和她之間頗有些芥蒂。想到她可能是命喪于長安之手,她就好難過好難過。
她告訴自己,別再想了。
過去是過去,現(xiàn)在是現(xiàn)在,她是長安也罷,不是長安也罷,她都選擇了接受。
只盼,不要重蹈覆轍了。
作者有話要說: 就請了一天假,結(jié)果隔了兩天我才更新,我有錯,昨天不知道怎么回事,右胳膊一直很疼,使不上力氣,我左手打字很磨蹭,嗚嗚嗚感謝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營養(yǎng)液的小天使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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