給他打個電話他就搖起自己的大尾巴示好了大概是一直在想她吧。
奚溪嘴角不自覺抿上一點笑意抬頭看向翻騰的海面輕聲問他“你在干嘛”
“想你啊。”果然接上來的就是這句。
聽聲音判斷曹硯應(yīng)該是躺在床上聲音慵懶中帶著一點鼻音還有一絲沙啞。
奚溪感覺自己心底“啵”一聲冒起一個泡泡遇風(fēng)飄飄搖搖地要飛起來。但笑意還是壓在嘴角,她小聲對著手機說“我大概再有兩三天錄制結(jié)束吧。”
曹硯在那頭又帶著鼻音“嗯”了一會,問她“想不想快點見到我”
“嗯。”奚溪不跟他兜圈子輕聲應(yīng),“但你也不能飛過來啊,我也回不去只能等錄制結(jié)束。”
“想”字不能多說越說越會催出期待悸動,在心底撓起癢癢讓人坐立難安。
不明的曖昧氣氛包裹上來奚溪不打算再跟他聊下去再聊下去得演變成鬧矛盾之后和好的大型現(xiàn)場而手里的手機不是她的她顯然不會這樣理所當(dāng)然地占用別人的時間。
奚溪清清嗓子,不給曹硯繼續(xù)發(fā)浪的機會跟他說“手機是我找人借的,我得還給人家了錄制結(jié)束后再聯(lián)系你。”
曹硯“嗯”一聲囑咐她“注意身體、早點休息。”
奚溪剛想應(yīng)“嗯”,還沒嗯出來,他又接了一句“見了面才有力氣。”
奚溪沖著大海翻白眼,這人正經(jīng)不過三秒。
奚溪掛掉電話以后順手刪了通話記錄,然后把手機拿去給等在不遠處的那個女生,跟她再次說謝謝,并和她一起拍了張自拍合照。
渾身被海風(fēng)吹得透涼,因為和曹硯打了電話,心里舒服了不少,她裹著外套嘴角染一點笑意往酒店里回。
攝影師還在跟著她,她現(xiàn)在有心情了,轉(zhuǎn)頭看著攝影師,跟他說話“你們也真是夠累的,早知道你會跟來我就不出來了。”
能從貝奚溪嘴里聽到這樣的話簡直跟做夢一樣,攝影師連忙搖了搖鏡頭,答了一句“應(yīng)該的,都是工作。”
奚溪步子開始邁得快了一點,領(lǐng)著攝影師,“那我們快點走吧,早點回去,你也早點睡覺。”
今天一天她在騎車做任務(wù),攝影師就扛著又笨又重的攝像機想方設(shè)法一直跟著她,其實比他們這些參加節(jié)目的嘉賓累多了。
不管她說的話出于真心還是什么,在這樣的夜晚聽到這樣的關(guān)懷,攝影師心里都不免生出暖意。
他負(fù)責(zé)地跟著奚溪到奚溪的房間外面,才關(guān)掉機器回去自己的房間。
奚溪輕著動作開門進房間,伸手摸到開關(guān)邊打開廊燈,借著微暗的光線往屋里去。
坐到床上收腿上床的時候,聽到另一張床上吳躍發(fā)出來的一聲沉沉的嘆氣聲。
然后翻了個身,明顯在表達不悅。
奚溪沒說話,伸手到床頭關(guān)掉廊燈,掀開被子躺進去睡覺。
她躺下后的幾分鐘,吳躍還一直在旁邊的床上翻身,翻了一會還是很煩躁的樣子,摘掉眼罩起來,打開臥室的燈掀開被子下床去洗手間,一臉的不爽。
為了拍攝方便,酒店開的房間都是洗手間非玻璃的那種,所以洗手間也就成了拍攝過程中唯一能躲避攝像頭的地方。
吳躍在洗手間里又是深呼吸又是弄得東西乒乓響,明顯都是在以這樣的行為表達對奚溪的不爽。
奚溪沒覺得自己搞出了多大的動靜,吳躍昨晚起夜搞出的動靜可比她輕著動作進出房間的動靜大多了,而且之前所有女嘉賓住集體宿舍,也沒見她這么有脾氣,所以就是故意做給她看。
奚溪躺在床上閉著眼,聽著吳躍在洗手間乒乒乓乓一陣出來,再回到床上。
昨晚一晚風(fēng)平浪靜,大約都是吳躍在忍,反正奚溪一直無所謂,跟吳躍因為各種事件鬧過矛盾的是原身,不是她,所以她沒有對吳躍帶入過什么情緒,就是無所謂的狀態(tài)。
但很明顯,吳躍對她一直還是很厭惡很反感的,所以她在忍。
現(xiàn)在可能是不想忍了,拉上被子躺到床上關(guān)了燈,冷冰冰就說了一句“我睡眠淺,你盡量不要弄出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