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別勝新婚分開了幾天才又見到奚溪本來以為這一晚會是激情旖旎的一個夜晚結果卻因為突然聊起辦婚禮的事氣氛變得異常低沉。
曹硯的胳膊還放在她腦袋下枕著呼吸輕了很多但不說話。
奚溪自覺自己心里想的東西比他多說完那句“我們不會分開的”,就不知道該再說什么。
而其實,曹硯要的根本不是“我們不會分開的”這種帶著客觀意味的話他要的是她對他感情的自然流露,會吃醋、會生氣、會作、會怕分開、甚至會不管不顧,跟他一樣。
但是這些跟感情有關的情緒她都很少淺到讓人覺得幾乎快要干涸。
曹硯當然沒想過和奚溪分開,他這個性格也不是會憂慮這種事的人。
只是奚溪的態(tài)度讓他莫名覺得她就是很隨便和他在一起也行分開了也無所謂婚禮的事沒想過,提出來了也不期待不急切很淡定地找個借口不去討論。
他心里不自覺郁結起來,無能為力又很難受。
夜色制造安靜能聽到房頂不知道哪個地方有彈珠掉落的聲音。
奚溪枕在曹硯胳膊上,似乎知道他在想什么,但她也沒辦法假裝成他想要的樣子。雖然她接受了貝奚溪這個身份,也接受了曹硯,但總還有種自己是整個故事旁觀者的感覺。
所以,殷寧搞出來那么多事,她一點都沒有生氣。
不知道是信任,還是自己心寬。
奚溪就這么趴在他懷里,趴到睡著,第二天醒過來的時候他已經不在家里了。
而奚溪今天要去漂亮的旅行節(jié)目組,錄最后一個地點,錄完這一季的節(jié)目錄制內容就到此結束了。
保姆車來接她之前,她給曹硯打電話,打了幾個都在關機中,最后就給他發(fā)了條信息,然后跟著保姆車去了電視臺跟節(jié)目組再次會和,去往最后一個節(jié)目錄制地點。
上了節(jié)目組的車后,奚溪隨便找了個靠窗的位子坐下,然后就靠著椅背興致缺缺地看著窗外的街道店鋪。
手機握在手里,一直都沒動靜。
也不知道曹硯是不是在故意不接她的電話,心里不是很舒服。
車里的嘉賓再見面,都在聊天,當然沒聊第一期節(jié)目里許歲和吳躍被黑的事情。奚溪偶爾聽兩句,不是很上心,靠著椅背看著窗外,腦袋隨著車身的顛動微微打晃。
一直等到了機場上了飛機,奚溪的手機才振動一下,曹硯給她發(fā)來了信息。
她點開來看,只有簡單的一句好好工作,玩得開心。
看著這么疏離的話,奚溪心里有點不爽,默默“嗬”一聲,心道連離紀思南遠一點都不跟她說了。
她也想罵粗話,手指在手機屏幕上戳了戳打出一行字,聽到空姐讓把手機調成飛行模式,手指頓住。
信息沒往外發(fā),她按住刪除鍵不松手,把一行字刪干凈,手機調成飛行模式,按掉鎖屏鍵,塞進包里。
之前幾個地方錄制下來,節(jié)目組嘉賓之間似乎已經達成了了共識,覺得紀思南和奚溪是最熟的,所以做什么也基本都是他倆湊對,坐飛機當然也是紀思南和她坐一起,別人還是盡量避著奚溪。
第一期節(jié)目播出后在網上引起那樣的影響,她們更不愿意和奚溪走得近了。
紀思南從上節(jié)目組的車就坐在奚溪旁邊,自然看出了她狀態(tài)不是很好。
也不像是困的累的,面色妝容也不差,所以在飛機起飛不久后,還是沒忍住問了她一句“心情不好”
奚溪心情是挺不好的,不知道曹硯那王八蛋在干什么。
她把頭轉向紀思南,打起精神,“你看出來了”
紀思南笑笑,“你不像很會隱藏情緒的人。”
她確實不太會啊,但心情不好的時候也很少,每次也都會很快就過去,因為她想得開。
她并不傷情地嘆口氣,“其實也還好了,小事。”
紀思南還是微微笑著,“曹硯惹你生氣了”
奚溪想想,搖搖頭,“是我惹他生氣了。”
但感覺又不像生氣,好像是傷心失望了然后,不太想貼著她了
昨晚沒有熱情似火,早上走得悄無聲息,白天電話打不通,給她回信息還那么官方紳士裝樣子,根本不是他曹硯的風格。
不知道他在想什么,也不知道他想干什么。
紀思南看出來奚溪有點苦惱,但不知道真實情況,所以只笑笑“那應該沒事,你就晾著他,轉頭他自己扛不住,又主動找你了。”
聽紀思南說出這樣的話,奚溪忍不住有點想笑,笑意壓在嘴角,問紀思南“你很了解他哦”
這話配著奚溪的表情聽起來怎么這么詭異呢,紀思南連忙搖頭,“也就一般吧,畢竟認識那么多年。”
奚溪也笑起來,沒再多說不該說的話,她和紀思南還沒熟到那份上。
在路上奔波大半天,傍晚的時候到達目的地。
最后一次來的是南方的一個海島,第一晚入住的是臨海酒店,沒有什么特別的任務,就是大家吃吃飯看看風景聊聊天,對著攝像頭介紹介紹地方特色。